去况且手里抢,他们想都不敢想。
在全国都很牛的福建郑氏家族又怎么样,因为得罪了况且,整个家族差点灭绝,这事影响巨大,左家也有所耳闻。
左家因为要进口一些海外药材,跟郑家等八大海盗家族一直有联系,对郑氏家族的遭遇自然是知道的。
此番想要从左羚手里抢药方,当然是冒险之举,不过他们认定左羚和况且关系不一般,而且有厚利引诱,左羚让出药方跟家族共享,况且也不至于有过激行为。
况且如果要报复他们,首当其冲的就是左文祥父子,左家人也都知道左家父子连同左羚跟况且的关系非同一般,况且绝对不会对他们下手的。
见女儿如此对答众人,左文祥松了一口气。家族势力逼宫,左文祥原本也没在意,大不了不当这个费力不讨好的族长就是,可是左堃出面后,他就头大了,不管怎么说,这可是家族中硕果仅存的老一辈,老祖宗的话还是得听。
让他逼迫女儿交出药方他当然拒绝,药方的来源不言自明,除了况且再没别人舍得拿出这种绝密药方,每一张都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就是用稀世珍宝来交换都没人愿意。
“可是羚儿天天领着人制药,难道就不知道况且配的药都有哪些?”左文增还是不死心。
“这怎么能知道。我这么长时间给族里供药,你们能破解出药方吗?”左羚反问道。
这当然不可能,不然也就没有绝密这一说了。
有的成药比较简单,仔细研究也能破解出来,但绝大多数的秘制中成药都无法破解,不然也就没人发医药秘方的财了。
这道理其实很简单,可口可乐畅销全世界,却没人能仿制出一瓶口味完全一模一样的饮料。
市面上大部分中成药都是用各代逐渐解密的公开药方制作出来的,谁都能做,只是各家制作的精度质量不同,良心药自然疗效就好,大路货疗效就差很多,劣质品非但不能治病,反而会害人性命。
后世仿制出来的基本是化学制剂的药物,比较容易破解,可以做到精确地仿制,疗效相差无几,对此只好采取专利保护权来保护发明人的权益。闲话少叙。
左文祥知道女儿说的是谎话,他了解况且的为人,决不会对左羚有所隐瞒。但此时左羚的做法是最妥当的,虽然说了谎话,却避免了跟整个家族对抗。
左东阁一颗悬起的心总算放下了,他知道妹妹的为人脾气,想要强迫她做什么,她一定是宁可玉碎不会瓦全。至于药方的事,他也在迷惑中,不知妹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他当然不会追问这个问题。
“得,大家散了吧,羚儿手里根本没药方,咱们都白费心思了。”一个小支的当家人扬声道。
此人原本就不赞成这种行为,硬是被拉来的,他若是不参加议事堂聚会,就是违反族规,那是大事。
他之所以不热心强夺药方,是因为就算成功拿到了药方,利益的大头还是被七家主脉所得,到他们这些小支脉的口中,能有点汤就不错了。按理说有点汤总比没有强,可是这样做必然会得罪况且,况且后面的势力可不是吃素的,天知道最后是什么结果。
所以他认为此事风险和效益太不成比例,纯属丧心病狂。
像他这样想的还有几个当家人,其中两位还是主脉的,他们平时跟左文祥、左东阁走的近,也不赞成如此逼迫长房。
“是啊,原以为药方在羚儿手里,可以劝她拿出来跟家族共享,利益均占,可是她手上没有药方,咱们也就别多想了。”
“就是,药方的事暂且放下,咱们是不是应该查查咱们字号里那些假药是怎么来的,是从外面带进来的,还是自己人假的造。”七房当家人左文斗开口说话了。
这次假药事件他受到了牵连,有几个产生毒副作用的病人就是服用了他店里的药。家族里有规定,谁的店里卖的药出了问题,过后产生的费用和责任就由谁来承担。
他没制过假药,却无端的惹来这些麻烦,现在虽然只是几个病人,天知道以后会如何呢,他在事发后统计了一下才发现,有上百个人买了他店里的假药,仅仅是过后救治病人还有赔偿的费用已经让他肉痛,万一再有什么大事,可是要吃官司的。
左文祥急忙插嘴道:“就是,咱们各兄弟既然聚在这里了,老祖宗也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索性在这里把出现假药的事查清楚。依我说,这些假药大部分都是咱们自己人假的造,究竟是谁,也不难查出来,只是我不想伤了兄弟们还有各房间的和气,所以我想还是自己说出来为好,至于费用和责任问题这次可以由我长房承担,下不为例。”
他很感激左文斗,一下子就把关注点由左羚的药方转移到假药上来,这实际上才是刻不容缓、必须马上解决的事。
他不想节外生枝,只是想干净利落地把假药事件解决掉,所以索性大方一次,把所有事都揽到自己头上,只要制作假药的人主动承认就行。
这种事若在外面自然不会有人主动承认,可是这里是祖宗祠庙所在地,对着祖宗的英灵,大多数人还是怀着敬畏之心,说实话也容易些。
再说兄弟们之间袒露心胸也不难,贪财对生意人而言是本色,而不是缺点,若不贪财,有什么必要以本搏利,甚至冒违法乱纪之大不韪。
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本的生意没人做。这就是从秦始皇开始,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