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尽管行医,可是况氏不靠药方吃饭,还是依靠医术,他研究药方只是为了给左羚开发,所以他不但对左家生气,对左羚也有气,觉得她不该因小失大,竟因这点小事跟家人以死相抗,更何况这些药方给的是自己族里的人。她平时不是专门照顾自己家族的吗?
萧妮儿更不懂这个,不过她懂得左羚的心性为人,知道她是那种烈性子,以为是左家的人手法有问题,所以才导致左羚如此激烈对抗。
一路上,他们遇山爬山,遇水涉水,遇到驿站、兵站,王府中军就拿出王府的令牌征调最好的马匹,他们带来的马匹不能维持最佳速度的,都留在驿站、兵站里,回去时再替换回来。
他们经过的乡村、小镇,老百姓听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都吓得赶紧闭门闭户,不敢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官军又要剿匪了,要是那样的话,老百姓就要遭殃了,甚至还有不少人带着家人携带一些生活用品逃往深山里避难。
况且并不知道这些,他心里只是挂念着左羚,本来他也觉得不用亲自走这一趟,按照小王爷师兄的办法,传达命令给中山王府在凤阳的人马,也可以把左羚一家解救出来,至于左家当然跑不了也躲不了,有账慢慢跟他们算。
不过他就是觉得怎么斗不妥帖,自己必须走一趟才行。
经过半天一整夜的连续疾驰,连打尖都是在马上、车里或者路边进行,到了第二天早上天色大亮时,他们已经来到凤阳城门下,城门也刚刚打开不久,进城的人见到这么一队彪悍的官军,都自觉地避让到路旁。
把守城门的士卒也是大惊,王府中军不等他们上前来盘问,举起出令牌喝道:“南京中山王府来凤阳办案!过后再说。”说完,率先疾驰而过。
整队人马也就跟着中军进了城,速度依然不减,马蹄得得,仿佛进入冲刺阶段。
到了左府,人马更是毫不停留,直接冲了进府里,然后在左府宽敞的前院停下队伍。
“把这里包围起来,所有男人都聚在一起。”况且从车里出来,不顾腿脚有些麻木,马上发号施令。此刻的况且如同一个文弱的将军,定力十足的指挥战斗。
“遵命。”中军随后就布置起来人马。
武城侯府的人马此时也听从号令,在左府外宅开始抓人,把他们赶到一个地方聚齐。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详情的几个穿公服的衙役公差跑出来,慌里慌张问道。
“你们是凤阳府的人吗?为什么在这里?”况且挥手让几个衙役过来。
“是况公子啊,小的们是凤阳府的,奉大人的命令在这里监视左府,保护左小姐的安全。”一个衙役认出了况且,大喜道。
“你们保护的真好。”况且冷笑道。
“这个……”几个衙役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值得况且还有中山王府的军队远道而来抓人,这可是抄家的架势。
“左小姐人呢?”况且一边急急问道,一边四处张望。
“小姐在内宅呢,大人派了四个仆妇在她身边保护着,很安全。我们一直在外面守卫,没有发现任何情况。”衙役急忙解释道。
“嗯,回头得好好谢谢向大人。”况且心头稍稍舒缓了一些,尽管知道向知府这是奉了练达宁的命令,但还是很感激他。更重要的是,他来得正是时候,事情比想象的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