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遥盯着手机,看着魇发的这条短信,彻夜未眠。
魇说,小心这个叫兔子的男人。
能让她说出来这种话。那么这个“兔子”,绝对是个了不得的高手。
苏子遥身边只有影和魇这对双胞胎能用,顾虑的人却很多。陈天和吕安之那边越多厉害人物,就对他越加不利。
这场仗,绝对不能自己和他们单挑。
必须要拉帮手。
苏子遥已经下定了决心。肖飞不想搅进来,那么他用点阴谋诡计,也要想办法达成。董汉生那边,更加要下功夫。
魇的眼力很不错。
这个兔子,在某些个小圈子里,名气斐然,人称“兔哥儿”,很不简单。
上大帅不耐烦的打发光头男人以及几个小混混离开。
他和兔子往山里走了走,来到一个足够偏僻的地方。上大帅下手很有分寸,刚才棒球棍那几下,只是让兔子胳膊折掉,骨头并没有断。
帮他把胳膊接上。
他坐在地上,捋着下巴痣上很长的汗毛,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兔子问:“为什么要跪下?”
上大帅瞪着他,问:“咋的?你还想打一架,出出风头?”
兔子说:“至少不用跪。”
上大帅:“切!你能打得过那个女人?”
兔子说:“未必会输。”
上大帅:“有几成胜算?”
兔子说:“五成!”
上大帅怒了,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骂道:“你个鳖孙,本大帅还以为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呢。五成你说个毛线。五成赢,还有五成输。万一你打输了,本大帅不是要和你陪葬?不错,人活着,争一口气。可这些年,你跪着的时候少吗?苟延残喘,活下来比什么都强。”
兔子也不生气,沉默不语。
上大帅接着道:“咱们深山老林里钻,掏的是老墓,摸的是古冢,赚的是死人钱。这批货,你那帮原来的好兄弟啊,追着咬,必须尽快脱手。中京能吞下的,只有吕安之这条线。原本打算送陈天和一个顺水人情,他好我们也好。今天这个苏无双,如果是个普通人,绑了也就绑了,剩下的事,和咱们没关系。我明白陈天和的意思,不就是想栽赃陷害,让咱们背黑锅吗?警察抓也是抓咱们。这些都无所谓,反正一辈子没见过几次阳光,满天下逃就是了。可是你看到没,刚才这姑娘,是普通人吗?咱俩五湖四海大江南北,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能斗得过她的,有几个?这姑娘背后,有没有同伙?又有几个?惹上警察,本大帅破罐子破摔,你个鳖孙身上背的全是人命。可是遇到这些个人,咋整?”
兔子问:“那咱们和陈天和的生意,还做吗?”
上大帅沉吟半响,咬了咬牙,道:“当然要做。这是唯一的机会。不过,这么没头没脑的被陈天和卖了,咱们就是傻比了。”
兔子问:“静观其变?”
上大帅眯着眼睛,说:“不错!以不变应万变。先看清楚形势,再出手。”
兔子想了想,又问:“拿东西,藏在哪里,靠谱吗?”
上大帅道:“放心,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算计的最高境界,是算人心。你那帮好兄弟啊,就算找来了,也只能从咱们身上,得到这个不中用的垃圾玩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得意的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
如果苏子遥在这里,一定大吃一惊。
这样东西,是一块琥珀!
晶莹剔透,纯白无暇。仿佛是一块冰,洁白透明。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里面封印着一只蝴蝶!
那只蝴蝶,漆黑如墨,没有半点杂色。
而形状大小,和苏子遥当初得到琥珀里的蝴蝶,一模一样。
并且,这是一整只。完完整整的一只!
……
天兴居,书房,吕安之挂上电话,眉头微微皱起来。剪一支雪茄,叼在嘴上,狠狠吸一大口,沉默不语。
好半响,他狠狠的把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
“三叔!”
三叔走进来。
吕安之说:“郑宇他们,踢到钢板了。”
三叔微微垂首敛目:“司马庸能把万国地产所有的股份给苏子遥,就不在乎多给一对双胞胎。那两个姑娘,一个叫影,一个叫魇。听说,很厉害。”
吕安之冷哼一声,问:“有多厉害?”
三叔叹了口气,说:“我去试试吧。”
吕安之说:“正有此意。”
三叔问:“什么时候?”
吕安之轻轻敲着桌子,手指很有节奏,不知道想着什么。
好一会儿之后,他说:“三叔,调虎离山。你只要把那个影引开。苏子遥,是必须要抓来的。秦天宇和赵大山的官司,马上就要开庭。这件事,耽误不得。我安排一下,再找一个高手,测测苏子遥身边,到底还有没有高手,以确保万无一失。司马庸那个人,藏的太深啊。谁知道他给苏子遥留了多少人。”
三叔点头,默默退去。
吕安之嘴角泛着冷笑,片刻过后,又打了一个电话,脸上堆满了笑,换了个人一样,很和气。
“大帅,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来了中京,不找我。如果不是我岳父说,我都不知道你来了呢。”
“嘿嘿嘿……这不是还没敢惊动吕爷的嘛。咱们手里有件好货,吕爷有兴趣没?”
吕安之道:“谁都知道,大帅眼界很高。能被你说成好货的,那必定是件了不得的宝贝。说不感兴趣,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