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毒药!”李江白了江小雨一眼,转头望向濯清,“大师兄,看来这季府内还真有妖!”
“废话,当然有妖了。怎么样死面瘫,我说的你不相信,你这门下弟子的话不能不信吧!”江小雨一脸嘚瑟地说道。
“看来,这季老爷子留我在此并非只是为了还我当年的恩情!”濯清说道,“若我此时离开,他也定然不会同意!”
江小雨不以为然,“切,你要想走,谁还拦得住你?我看啊,你也是为了玄灵草才留下的吧!”
“是与不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后天是季老爷子的寿辰,就算我们不去,季府也会想方设法让我们去。既然结局注定,我们不如坦然接受的好!”濯清说罢转身回到软塌之上,拿起小木桌上的书又开始看了起来。
“那,这个东西怎么处理?”李江指着地上的吴老三为难地问。
“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季老爷子大寿,我们岂有不送礼的道理!”濯清随手翻了一页书,淡淡回到。
李江也是个聪慧伶俐之人,心中鬼主意本就很多,又得了濯清的许可,登时来了精神,晃了晃满头的土,弯腰利落地将麻布袋重新扎好,往肩上一甩,只听一阵窸窣之声,瞬间消失不见。
孟姜看着地面连个坑都没有,不仅啧啧称奇,“果然神人,没想到这世间真有上天入地之法!”
“切。雕虫小技,有什么好惊讶的!”江小雨不屑地冷哼道。
“江少侠此言差矣,这修道成仙本是传闻,没想到今日有缘得见如此厉害的功夫,看来这玄灵草之争已有结局了!”孟姜上前两步,对着濯清抱拳一礼,“在下孟姜,仰慕先生神功,请求跟随先生左右,任凭差遣。还望先生成全!”
濯清理都没理。依旧不声不响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孟姜也不急不恼,停了片刻,起身谢道,“先生贵言。既然不拒绝。那孟姜就当先生默许。再次多谢先生成全之意!”
江小雨忍笑忍得辛苦,而濯清从书中探出来的诧异眼神更是取悦了他,“哈哈哈哈。孟姜老弟,你这招棋下的好。对方以不变应万变,你只出一招‘厚脸皮’,在下佩服佩服!”
濯清看了气定神闲的孟姜一眼,又瞥了下笑的花枝乱颤的江小雨,淡淡说道,“我命你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哈哈嗝~”江小雨一口气没顺上来,噎得险些翻了白眼。而孟姜诧异之后,便毕恭毕敬地回道,“谨遵先生之命!”
“你、你们~”江小雨怒极反笑,“哼,就凭你的身手还想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孟姜别的本事没有,跟人的本事倒还有几分!”孟姜躬身笑道。江小雨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内力却缓缓向脚下移动,眼睛却时刻注意着濯清的动作,趁起不备,提剑飞窜出来,瞬间没了踪影。只半空中炸开嚣张的笑声,“哈哈,我看你怎么追!”
孟姜不急不缓地对着濯清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向外走,刚跨出一步,身后清冷之声响起,“你打算如何追?”
孟姜大喜,忙回身说道,“回先生,以孟姜的武功是追不上江少侠的,不过,江少侠会去的地方不外乎那几处。孟姜愚钝,只能守株待兔了!”
濯清抬头细细打量着孟姜,一身青色长衫,文弱清秀,并未有江湖人的粗野激扬,倒像个执扇书生。
濯清之美,孟姜生平首见,对方冷寂的气质如山泉一般,萦绕周身。孟姜在濯清的眼神之下,浑身不自在起来,“先生,还有别的事情吩咐吗?”
“没有!”
“那,那孟姜先行告辞!”
“好!”
孟姜长舒一口气,再抬步时,脚下难掩慌乱。
“孟姜?”濯清低声呢喃了一句,室内重归寂静。
阴暗潮湿的石阶,铁链滑动的声音,惊醒了铁笼中蜷缩的人。灰暗的火光照不清那人的脸,只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是衣料摩擦枯草的声响。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拾阶而下,面容隐没在黑暗中,只从脚步的踉跄看出应是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老者撤下墙上的火把握在手中,微弱的光将前方找出片大的亮区,脚步一下一下,缓缓前行。火光经过的两侧是铁质的笼子,离地不足一尺,笼子的底是块黑黝黝的木板,木板上铺着枯草,草堆里蜷缩着三两人,有的惊恐着坐起来,有的埋进枯草中一动不动。
老者此次的目的显然不是笼子内的人,他脚下未停,穿过铁笼围成的路一直向前,最里面竟是座石屋,老者将手中火把插在门上,“轰”的一声,石门应声而开。
陡然而至的光亮让人睁不开眼,老者停了一下,抬脚跨了进去。
“你为什么要抓我们来这种鬼地方,你究竟是谁?”稚嫩之中带着颤抖地声音毫无意外地再次响起,老者解开身上的斗篷,白须鹤发,正是人称仙人的神医。而对面叉着腰气势汹汹的少年,却是自青云观不辞而别的秦香。
“你叫什么?”粗哑的声音吓得秦香一哆嗦,身后伸出一只白净的手,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秦香急忙回身撤了一步,秦寡妇那张明媚动人的脸就显了出来。
“老人家,你问了好多次了,我儿秦香!”秦寡妇头也没抬,坐在石桌之前,正缝制着意见袍子,袖口的花纹已经成型。老者定定地看着那个半成的纹路,腮边肌肉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
“秦夫人手艺真好,这花纹绣的非常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