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清清一个人情?”阿音不解地歪着脑袋。¤,x.
“三年前,季府别院闹鬼,接连杀害家中仆人十数人。季常多次派人寻访得道高人,却屡屡失败,幸得濯清公子出手相助这才挽救了季府上下百余人。此次公子再次驾临罗口镇,小老儿无以为报,本想将玄灵草作为谢礼赠予公子。”
席上一阵骚动。季常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公子仙风道骨,不愿为俗物所扰。小老儿为此寝食难安,家媳得知此事,随请阿音姑娘前来季府,探知其心意,这才设下这场喜宴,希望成全这对佳偶。”
“你,你是说,这喜宴是为我和清清准备的?”阿音惊喜地大声问道。
季常点了点头,将身上红绸解下递给阿音,无奈叹道,“濯清公子性子冷寂,我们搜肠刮肚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么一个激将法!不过,看濯清公子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被激怒!反而有些成全的意思!阿音姑娘,你确定公子心系与你?”
众人总算听出了端倪,对这些小儿女之间的情爱之事顿觉好笑,只当这场闹剧是女人家吃醋逼婚的把戏,各人心中依旧挂念着季常口中的玄灵草。
阿音红着小脸盯着手上的红绸,扭捏着走到濯清面前,一双大眼含着盈盈水光直直地望着濯清,“清清,你可愿娶我?”
濯清被对方眼中的情意镇住,呆愣地看着阿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去,不会真的逼婚吧?”江小雨虽然与阿音认识时间不长,可对方过于怪诞的想法和行为却见识过不少,所以这逼婚的戏码发生在她身上倒也不足为奇。
“清清,你可愿娶我?”阿音将红绸又举高了一些,一双大眼水光更浓,带着痴情,带着委屈,还带着渴望,只望进人的心里。只望得对面的濯清整颗心都慌乱起来。
底下一阵起哄声。都是江湖儿女,对这等勇于追爱之事均乐于成全,更主要的是,只有解决了这二人的事情。方才可以一睹玄灵草之容。
时间似乎停顿了很久。实际上却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那根黑气萦绕的银针就刺进了濯清的身体。一身红装的阿音,带着绝望和痛苦,扭身就跑。众人诧异地望向濯清。只见对方脸色惨白,干净的湖蓝道袍上,血迹斑斑。
江小雨几乎第一时间冲了过去,迅速点了濯清胸前大**,这才止住对方不断呕出的鲜血。孟姜也反应过来,飞身挡在濯清面前,紧握手中折扇,全身戒备。
“你这老妖怪,你对他们做了什么?阿音怎么会突然出手伤人?”江小雨扶着濯清厉声问道。
季常面色惊慌地向上前查看,却被孟姜执扇挡住。
季常无奈,只得离了两步远焦急叹道,“少侠冤枉我了。想来定是阿音姑娘被当众拒绝,伤心难过,这才冒失出手!”
话音未落,突然后院传来一声巨响,“砰”的一声,宛若山石炸裂,水花声紧随而至。
江小雨心中焦灼,只觉此声太过诡异,立刻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而季常听到此声之时,脸色竟比江小雨的还要差,他哆哆嗦嗦地回道,“完了完了,玄灵阵要破了!”
“玄灵阵?你什么意思?”孟姜忙问。
季常此刻慌了手脚,举止行为也有了老态,“都怨小老儿刚刚没有说清楚,这玄灵草被封在玄灵阵中已经多年。这玄灵阵本来是以得道高人设立,三年前,恶鬼突然袭击季府,就是为了寻找玄灵草。濯清公子收服恶鬼之后,便加固了玄灵阵的封印。如今这封印已经出现裂缝,不出几日,闻味而来的妖魔必定前来抢夺,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既然封印了多年,怎地这公子一受伤就炸裂了?也太奇怪了吧!”
“是啊,那姑娘也是他们的人,刚刚这公子并未出口拒绝,对方却如此反应,是否太过激动!而且,这一出手就正中要害,紧接着这两位少侠就飞扑过去救人。我看他们的目的根本就是玄灵草。先借此破了玄灵阵,再进阵内取宝。真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娘的,你们不是傻子就是猪!”江小雨越听心中越气,“要是濯清真想要玄灵草,直接撤了封印取走便是,又何苦害的自己受伤?”
这时,回廊拐角处突然响起一阵急呼,紧接着一身烟灰长裙的水怜月攥着手帕哭喊着跑了过来。“爹,爹,玉儿,玉儿他~”
季常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凌玉怎么了?”
“玉儿被阿音姑娘拖进玄灵阵不知所踪了,呜呜呜呜,爹,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季常哪里还顾得上濯清等人,急匆匆跟着水怜月就往后院跑。宴席上的众人愣了一下,立刻叫嚷着救人,也跟着往后院跑去。只片刻功夫,整个前厅花园就只剩下那几个老的动不了的所谓季家长老,还有濯清等人。
濯清受伤似乎很重,虽然不再呕血,可双眼紧闭,脸色青白不一,胸口那根银针泛着黑气,阴寒无比,江小雨试了几下都无法触碰,一时间又气又急,却又无计可施。
“我都说了,这老妖怪诡计多端,你们偏偏不听!”卓灵儿看着濯清的脸色,悲痛之外更多的是绝望,“他这样厉害的人都着了老妖怪的道,我们又能做什么那?”
江小雨气呼呼地嚷道。“你这女人真是可笑,刚刚一句话不说,这会儿却又在这里丧气别人!你究竟跟濯清是不是一伙的!”
“如此看来,卓姑娘并非同路人!既然如此,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