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西调息两个周天,胸口的闷痛总算消了。他起身舒展了一下,走向窗口看了看,静谧的青丘山经历过千年浩劫和灭族的洗礼,依旧如初生婴儿一般,纯净灵动。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熟悉的气息钻了进来,魔西微微弯了弯嘴角,语气难得的轻松,“你还是这么没有礼貌!”
阿音挠了挠头,嬉皮笑脸地回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要是变得有礼貌又文雅,说不定倒时候你反而不习惯那!”
“你总是有很多歪理!”魔西侧头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未减。
“看来你心情不错啊,都没有训我!”阿音自得地立在魔西身边,小小的个子只够到魔西的肩膀,与他一同望着外面天空,清脆的声音如泉水叮咛一般,撩动心弦。“阿火说,这里是狐族的根。而我是狐族的主人。刚开始我真的很不喜欢这里,因为清清就是在这里不见的!可是我也知道,如果我不来这里,就有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他了!只不过你要是让我同阿火一般去体会切肤的仇恨,却也实在有些勉强。所以,你救了我,我很感激。可是魔西,我很抱歉,我无法成为你想让我成为的样子!”
魔西没有接话,依旧静静地立在那儿。棱角分明的侧脸,坚毅的下巴,微微勾起的嘴角。阿音仰头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清澈的如这空灵的青丘山一般。“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谁?”
“妖帝韶乐!”
“她?”魔西皱了皱眉,脑海中却在这一刻是空白的。韶乐的影子在最近这段日子里鲜少闯进自己的脑海中,他思考的,忧虑的除了狼族的未来便是身边这个小丫头。魔西摇了摇头,轻轻叹道,“她,是个很好的人!”
“嗯,然后那~”阿音侧头看着魔西,等着他将话说完。
“没有然后了!”魔西答道。
阿音错愕地张大了嘴巴,“不是吧,就,就一句她是个很好的人你就等了她一千年?”
魔西转头看着阿音,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那你又为何非濯清不可?”
“清清最好了!”阿音不假思索地张口答道,刚刚说完就也愣住了,随即为了显示自己与魔西的肤浅不同,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最后却还是寻不到合适的话,似乎只有这一句最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然后那?”魔西挑眉看着她。
“没有然后了!”阿音挫败地耷拉着脑袋。
魔西低声笑了笑,“是啊,没有然后了!”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她的样子?是不是长发飘飘的,喜欢穿蓝色纱裙,对了对了,是不是腰间束着一根紫金色的束带?”阿音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立刻扯住魔西的胳膊急急问道。
“这是你的记忆?”魔西皱眉想了想,随即了然,“应该是赤金丹给予你的记忆!妖帝的确喜欢这样的装束,那条束带是当年云浅收集了七彩祥云的圣洁之光托织女亲自缝制的!”
“真的是她!”阿音心中猜测被证实,小眉头却越皱越紧,“这下糟了,如果真的是妖帝,那么那个无主元神就一定是魔尊纪洛!”
“你说什么?”魔西心中一沉。
“我说,青丘山附近的那个无主元神是魔尊纪洛!”
“他真的出来了?”魔西神情复杂,“那他来青丘一定就是为了~不对,如果他是魔尊纪洛,为何不直接来青丘山中找你?”
“他曾把我掠走过,我觉得他并没有记忆,一切都是凭着本能。也许他并未感觉到赤金丹的气息!”
“坏了!”魔西一听立刻急道,“你刚刚冲破进阶之时,赤金丹灵力大显,如果纪洛的元神未曾离开一定会感知到。说不定很快就会攻来青丘,我们必须早做防范!”
魔西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二人齐齐望去,却见山路上走来五匹白马,其中两匹驮着两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沙曼。
“出事了!”阿音立刻飞奔出门,跑了两步又觉自己愚蠢,扯了魔西自窗口飞出,脚刚落地就有一人比她快了一步,挥舞着长剑朝着沙曼攻去。
“喂,阿火,住手!”阿音急忙大叫。
沙曼显然也是一惊,身形飞转打算躲开,可阿火的剑砍向的却不是自己,而是她身后昏迷不醒的江小雨。沙曼的脚硬生生转了方向,扑过去挡在马前。
“他都这样了,你还出手,是不是有失公允!”沙曼踢开阿火的剑沉声喝道。
“哼,神族灭我族人时又何曾提过公允二字!”阿火气愤难平,哪里肯听,手腕一转举剑再攻,可惜这次手臂却被人从身后抓住,阿火愤怒地回身一看却是魔西冷着一张脸,而他身边的阿音正一脸不悦地看着自己。
阿火恨恨地挣脱魔西,长剑入鞘,立在一旁,只拿一双喷火的眼等着沙曼。
沙曼这才注意到她的样子,不禁咦了一声,“你不是十六年前青云镇上那只火狐狸吗?”
阿火怔了一下,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阿音却已经跑过去,分别探了探无名和江小雨的脉息,神情沉重地问道,“沙曼,他怎么会伤的这么重,你们是不是遇见纪洛了?”
“魔尊纪洛?”沙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阿音忙道,“青丘山附近的无主元神就是逃出黑暗之渊的魔尊纪洛!清清是不是被他打伤的?”
“此事容后再说,阿音,麻烦你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让他疗伤!”沙曼话音未落,阿火就举剑挡在她面前。
沙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