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焰手持长矛,冷声反驳,“纪洛,我倒要看看你今日如何破我的紫金战袍!”
纪洛嘴角微勾,手腕一转,直接攻了上来。虽然有紫金战袍的保护,可炽焰也不敢怠慢,毕竟对方是比自己内功修为高了不止一点的魔尊纪洛。
纪洛的招式快如鬼魅,再加上内力之强,原本炽焰是无法接得住的。可是也不知是紫金战袍真的起了作用,让炽焰的修为增加了,还是纪洛与秦香的肉身融合之后功力减退了,二人竟真的对打起来,看上去,竟有一种一时之间难分高下之象。
魔蛇看的眼花缭乱,疑惑顿生。
而此时被围困的天兵,正焦急地准备脱困,可是黑龙与欧阳健各带了两匹人马,分东西两侧围住天兵。双方僵持不下,却谁也没有主动出击,似乎都在等着各自的首领取胜。只不过,相对于魔兵而言,天兵的内心却是恐慌的,他们区区几百人,与对方的力量相差太过悬殊。
炽焰在纪洛手中竟然过了百余招,这让魔蛇无比震惊,而另一个感到不可思议的便是炽焰,他不止一次地感觉到纪洛的剑离自己的喉咙只有寸余,那种血液将要凝固的感觉,如此鲜明而又极其恐惧。然而每一次,纪洛却又有意无意地错开过去,原本要刺向咽喉的剑尖便偏了方向,刺中被紫金战袍包裹的胸口。力道强悍,却又被隔绝在外,对炽焰根本毫无作用。
纪洛却也不急不恼,手中招式变换也未减弱,依旧凌厉无比,就在炽焰产生自己的功力真的足以对抗魔尊纪洛的错觉时,纪洛却突然收了招,身形飞转落回地上,冥幽剑发出低低嗡鸣之声,依旧被其背在身侧。
炽焰迟疑片刻,也落回地面,狐疑地看着收起长剑停战的纪洛,暗地里再次运了运功,虽然被纪洛连续刺中的胸口有些钝疼,可是气血还算流畅,并无其他不适。炽焰彻底放下心来,嘴角抑制不住嘲讽之色,“哼,我当魔尊纪洛有多厉害,今日一试也不过如此!”
“尊者,你~”魔蛇急急低声问道。
纪洛却冷笑着看着炽焰,神情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自傲,以及俯视众生的鄙夷之情。这让炽焰的笑容不禁僵了僵,可是自己的毫发无损却又给了他足够的勇气。
“怎么?这是打算认输了?既然认输了就把手里的冥幽剑乖乖交上来,本将军看在你也算是一族之王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否则~”
“否则如何?”纪洛却在这时开了口,神情愉悦,语气轻松。
“你为何会是这种表情?”炽焰狐疑地瞪着他,心里却抑制不住再次不安起来。
“面对一个将死之人,如果是本尊的朋友,本尊自然哀悼,可惜,像你这种狼心狗肺,趋炎附势的小人,死了,不是应该皆大欢喜吗?”纪洛的话如千根针万根刺一般,自皮肤的毛孔里刺穿而来,竟有血脉,流入全身,最后汇集于胸口,竟是真的如千虫万蚁在噬咬一般,让人生不如死!
“砰!”长矛脱手刺入地面,炽焰捂着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纪洛,整张脸别的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你想问为什么?”纪洛显然心情极好。
炽焰的双眼已经充血变得赤红一片,却依旧不安心地死死瞪着纪洛。
“这件紫金战袍的确能护你元神,可是,你忘记了它原本的主人是谁,你也忘记了本尊与它原本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炽焰猛地一震,是啊,这件紫金战袍是云浅的,而云浅与纪洛的关系,非敌非友,却已经交涉了不止千年之久。纪洛会知道破解之法,也不稀奇。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才刚刚拥有它!
炽焰绝望而不甘心的表情取悦了纪洛,他忍不住笑道,“你以为披上这件紫金战袍就能所向披靡了吗?那你也要有这份功力!就你现在的修为,还不及云浅的千分之一,却想着以云浅的战袍来抵挡攻击,还真是不自量力。你也算是神族的老臣,又是以武闻名。难道不明白,所有的兵器与盾牌都只是外在之物,只能辅佐武力,锦上添花。你倒好,本末倒置!这战袍抵挡了你无法承受的内力,一旦你停歇下来,血脉归于本源,如不将这战袍及时脱下,这份伤害便会侵入本身,损伤之势,有增无减!”
炽焰想说什么,一张口,压抑不住的血液顷刻间喷涌而出,而心口的疼却随着血液的喷出而缓解不少。
“我,炽焰,不、不会死!”
炽焰梗着脖子,蹒跚着走向纪洛,染血的手,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般,带着不甘和渴望,疯狂地想要扑将上来。
魔蛇立刻挡在纪洛前面,纪洛却伸手将她推开,直直迎了过去。炽焰的手终于碰触到了纪洛的胸口,带着血渍,点在对方的身上,却已经颤抖地几乎立不住。
“尊者,你~”魔蛇不解,却见纪洛伸手解开了炽焰脖领处的紫色束带,单手一扬,空中滑过一道金光,炽焰的眼珠随着这抹金光转了一下,嘴里却再次呕出一口鲜血,恰好在此刻,纪洛的身影消失不见,而这口鲜血就直直喷在了魔蛇的脸上。
魔蛇享受一般发出一声喟叹,粉色的舌头一转,直接将脸上的鲜血吸了个干净。
“尊者!”
“赏给你了!”
不远处传来纪洛低沉的声音,魔蛇双眼顿时绽放出一抹异彩,“多谢尊者!”
“哈哈哈哈,今日我终于可以尝一尝神族的元神是什么滋味了!小乖乖,虽然你长得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