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清童斜睨他一眼,“不是跟你说了么?因为那个大师,我见过他救人,刚好我其他什么都不会,但有个过目不忘的好本事,所以自然而然地就学了一点,只是想着能尽力救醒爷爷所以试一试。”
“但是,我真的没想到一次人也没救过的自己真能救醒爷爷。所以,时行长,您的爷爷醒过来,您感谢我的同时,更重要的是请你也感谢感谢上苍,因为上苍帮我才救醒的爷爷,这是时家的命运,是天意!所以,哪天你有空了,请记得到附近的财神庙里上点香火,嗷k?”
时兆桓行长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完,真心分不清钱清童说的这十几句话中,到底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是假,可她此时说的又确实像是真的。
自十年前那件事发生,他时兆桓就从不信妖魔,不信神怪,不信宿命,不信所谓天意,不信所有超出自己把控范围的东西!
所以,钱清童说的宿命与天意,简直是笑话。
只是,钱清童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能救醒爷爷,莫非……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他为自己因为钱清童的出现而开始有点相信天意感到厌烦与不耐,轻轻吞吐着雪茄烟雾,试图让这缭绕呛人的厌恶带走这种不该有的天意意识和宿命论断。
“钱清童。”
“嗯?”
“你想要什么报酬?”
钱清童对上他的视线,四目相对处,各有所思。
“钱?”
他的话很少,而钱清童刚来这里才七天,一时半会儿还真难接受这些现代人靠说话简短、惜字如金来提升自己逼格的思维意识,因此她诧异地看着他,试图挖掘出这一层逼格下的真实意图。
他明明是来找自己要玉兰之目的,她愣是不解他为何还在自己房里留着,然后在这个夜晚问自己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更重要的是,问出的问题,字数还这么少!
钱清童正在悄悄分析他说这话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情愫作为依托的,男人素来冰冷的面容上却忽然扯出一抹浅笑,却没有多余的感情。
“文化没多少,嘴巴倒是挺甜的,这么会安慰人?拖了这么七天,每天都给他们灌输这种天意意识,从而把时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收拢在手,就为现在母亲和姑姑都感谢你?这是你现在的目的么?”
钱清童隐隐懂他的意思了,他是在说自己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找时家要钱?这样的结论让钱清童很不舒服。
“时行长,您不觉得自己的思维很发散么?你如此丰富的想象力,怎么不再去写一部《西游记》呢?”
“或者是,成为时兆谦的老婆?”他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
他已习惯喜欢冷嘲热讽的她。
即使只有七天的短暂相处,他已经能摸清钱清童的思维方式和说话方式,因此他自动忽略掉她的话,冰冷的脸上荡起一丝冷酷而魅惑的浅笑。
“我没看错,看你鬼机灵的样子,你应该也很确定我的好哥哥对你心动了,而且……他很喜欢你!”
他不给她任何顶嘴的机会,看着她的眼光多了几许迷幻:“看来你是打定主意对时兆谦下手?怎么,不是这样么?那么……你开始打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