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清童,你好能耐。”时兆桓压制了心头的郁闷,淡淡地甩下这一句就进了自己办公室。
胡卡见势不对,朝那些看着这边的工作人员扔了一个“好好工作”的眼神,快速地跟了进去,关上办公室的门。
钱清童从“悲伤”中缓和过来,透过办公室玻璃门瞟到办公室里男人高挺的身材,欣慰地按着胸口就倒在椅子上,悠闲地转着椅子。
“老太婆,你真是,一刻不气人你都不罢休。”
“最后一次纠正!是老太爷!你再说错,我就把你扔了!”钱清童用暗语回道,神色间很有一股欣慰的感觉。
“其他人我懒得嚼舌根,你看我气过别人?我就是见不到时兆桓这家伙永远一脸冰冷的样子,好像我欠了他多大的钱似的。”
“好,老太婆。”宝宝偷笑道:“这倒是,别说他笑,我就连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都没见过!”
钱清童靠在椅子上望着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我想啊,他应该是怕笑多了长皱纹。”
“真的吗?”宝宝惊讶道:“不过难得啊,他这种冷酷的人居然会被你三番两次气地七窍生烟?老太婆,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功底诶。”
钱清童眉毛一扬,“真的?他七窍生烟?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被他的良好素质压制下去了。我看他刚才被你那么说,两眼几乎都要喷火了。”
钱清童百无聊赖地往软椅上靠了靠:“我还真没发现呢,舒服……”
“舒服”两个字还没说完,红色电话突然响起来,惊了她一跳,迅速顺手接了起来,“喂,您好……”
“钱清童!”
男人带着命令性质的低沉嗓音从电话里传来,但效果却如本尊在她耳边吹风一般。钱清童还没回过神,此时听到他冰冷刺骨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时行长?”
“进来。”
钱清童愣了愣,往背后靠椅仰过去,“您说,让我现在进来?”
“你认为呢?”
从电话里传来的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特别的音效感,和真人有些不一样。钱清童瞄了一眼红色电话,两道眉顿时挤成了一条线,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我以为您是在检查这个电话好不好用。”
办公室里,胡卡亲眼看着向来冷静自持的时大行长居然用手紧紧地扶额,然后沉沉地、无语地、疲惫地按住额头,一缕轻飘如雾的声音从他丰厚的唇里飘了出来。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是钱清童,我现在以行长的身份命令你马上进来。”
钱清童点了点头,拿开电话,朝宝宝道:“这厮找我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有道理。”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手中的红色电话,“不过这么近的距离还打电话,不是说了要交话费的么……”
……
明晃晃的办公室里,钱清童乖乖站在办公桌外侧,以一脸任人宰割的神态对着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内侧沙发椅上的时兆桓,时不时,再瞟一瞟站着的俄罗斯大方脸。
他叫自己进来做什么?
时兆桓静静地点着雪茄,举手投足间的动作好看地像是某个明星在摆拍,抬眼淡淡打量了此时乖乖地站在桌子外侧的女人,随即扔下一堆不算厚的资料。
“既然你说新官上任,那今天我就看看你这个官当地怎么样。”
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