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兆谦也以为是早上来看时兆桓情况的医生,点了点头便起身开门,淡漠的眼神因为门前站着的女人而瞬间笼罩上一层惊异的喜色。
钱清童站在门口,朝他淡淡一笑,“时先生。”
这种笑容只维持了三秒的时间,三秒之后,对上时兆谦此时看着自己的惊异眼色,她的脸色也瞬时变的如一块白色抹布。
该死……
她怎么忘记了,刚才自己好像用的是“瞬间转移”。
从他家公寓到中心医院,少说也要二十分钟,可此时自己到这里距离刚才那一通电话,不过一分钟时间……
失策了!
钱清童像被寒流冻住的冰柱子,硬邦邦地站在门口,呆呆地同门口高挺的男人对视,半天没能再挤出一个字来。
她来了……
完全没想到是一个她的熟悉声音,时兆桓望着窗外的神情不由得一僵,心下骇然,但下意识地还是没有转头看过来。
同样惊讶的还有秦青,她也料想不到来人竟然是钱清童,因此此时听到她清细而灵动的嗓音,下意识地就朝门口来人看去。
此时站在门口的、个子高高的、身材修长、看起来活脱脱像个青春四溢的女孩不是钱清童,又能是谁?
这世上,三十几岁的女人能活成她这种风姿的,估计也没有几个了。
“小钱?”看到钱清童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秦青雀跃地放下碗,就走了过来,但看着她的眼神罩着一层复杂意思,不似从前简单。
时兆桓第一次带她回时家时,秦青虽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可阅人无数的她第一眼就打心里对她有些好感。
在后来的日子里,她这做长辈的也察觉到她性子的可人以及与其他女孩儿不一样,就更喜欢她。更想不到的这个看起来除了长相其他一无所有的孩子竟然救醒了瘫痪十年的爷爷,从那之后,她对他的心思就变了更多。
她对她更像是对女儿一样喜爱,但无形之中更希望她这样的女孩儿能陪同自己的孩子走一辈子,这样她这做母亲的才能放心。
她早就打算撮合她和老三的,可后来对她长子远比老三表现出更多的喜欢,于是她也开始慢慢站到了爷爷的立场上,试着改变自己最初的想法。
可是,她昨晚也只是一时头热,想来试一试老三,却没想到,自己真试中了。
这种结论本应让她欣慰的,可作为母亲,她看到时兆谦望着钱清童的眼神,又看看病床上的时兆桓,秦青却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但她也不会将这种心思在脸上表现出一个字来。
时兆谦看着钱清童惨白的脸蛋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您在电话里说,时行长出了车祸,所以我来……看看。”钱清童拿捏着手机,一时还真想不到该怎么解释。
她防锏氖志谷挥行┪薮可放的感觉。
时兆谦没有多想,也不可能想到其他地方去,对她笑了笑,让出路来,钱清童这才往病房里走来。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此时的动作看起来有些不自在,却不知这种不自在从何处而来。
秦青掩饰掉有些不便在此时开口的心思,笑地很温和:“小钱,刚刚听兆谦说你在他家,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钱清童看向同样满含疑惑的时兆谦,嘴角扯起一抹尴尬的笑,这个该怎么解释呢?
真是太不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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