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清童转头看向他,正好对上病床上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冷眼。
四目相对处,四只眼像是四个火山口,互相喷涌着火花。那股熟悉的危险感几乎在这短暂的对视之间再度侵袭而来,让她下意识地难以察觉地抖了抖身子。
“这么讨厌时家,就早点走,在这里做什么?”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眸光里尽是挑衅,尽是愤慨,以及几许轻视,种种复杂意思纠结一处,混成了一根长长的锥子,似是要将她身子望穿。
只是,这一次的钱清童自动地没有选择昨日的路。
她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不知是不是因为秦青和时兆谦在,又或是包括他来接自己而出车祸的其他原因,她很自然地没有选择同这个病号顶嘴。
秦青的目光在这两人之间来来回回斗转,随即拿了包包,挽着时兆谦的胳膊就往门外走,“管你们怎么吵,兆谦,我们先回去吧。”
她说着就和长子出了门,临走时,时兆谦朝她点了点头,一个小动作已经流露出让她“保重”的意思。
钱清童回他以点头动作,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动作,在床上某人看来好似自己就是个大饿狼,要将她这只小羊给吃掉一般。
否则,他出门前眼神中投递过来的让她“保重”的意思又作何解释?
这种想法让他莫名其妙又在心里燃了小火苗,只要面前女人随时随地做一件让自己不顺心的事情,他都足以让自己在她面前,在浩浩苍天之下自焚而死。
可他的小火是他的,钱清童却全然不知。
刚才还有四个人的病房里,瞬间就只剩下两个人。
气氛在一瞬间凝滞,两人各自安静着。
一个像是一尊雕塑一样安静不动地坐在床上。
一个像是一尊蜡像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
一个垂首冷眼看着白色被子。
一个抬头看着窗外的梧桐树。
你不言,我不语,谁也没有先开口,好似在暗暗较着劲,谁先开口谁便输了。
这气氛真不舒服!
“我得找点事儿来做。”钱清童在心里用暗语给宝宝说了一句,就竭力试着让自己忘掉昨天的事情。
她走到病床边抱起桌子上盛放的汤摸了摸,朝他坦然一笑,明眸皓齿处倾泻银光,“还是热的,时行长你要不要喝一点?”
时兆桓幽深的冰凉目光落在她身上和她突如其来的笑容上。
今天她穿的还是昨天那一身,依旧扎着个小辫儿,白生生的小脸蛋儿让她看起来像个犯了错正在道歉的小孩儿。
“如果我说不喝呢?”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像是一道惊雷,振聋发聩,在她耳边回响。
钱清童正要打开盖子舀汤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正好撞上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正以一道意味不明的奇怪眼神儿打量着自己。
她有些讶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他这一句话。
“本尊看在他来接我出车祸的份上才这么低声下气问你喝不喝汤,你丫就不能客气一点儿说你要喝?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她也只是在心里这般念叨着,但面子上还是保持着客客气气的姿态。
病人为上,这道理她懂。
“您不喝?”她将病房四处一扫,轻声念叨:“好像没有其他吃的了,那我就不给你舀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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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朱公子:
第一次在架,文章少有推荐,点击不多,每天全靠着小部分读者的阅读订阅作为仅有的更文动力,真心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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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1:剧情有点慢,算来算去,男二号……如果我能把先生叫做男二号的话,他正式出场估计得等到四十几万字了。
号外2:我在努力为时兆谦先生找一位终生伴侣,虽然我早就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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