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雅房外,几名护卫驻在门前把守。
一记人影闪过,进了房间,微卷起凉风,完全没有惊动门外的人。
他朝西属昌铭的方向轻步走去,见西属昌铭正靠在躺椅上闭目作息,在离他几步之遥,跪了下来,“属下拜见王爷。”
西属昌铭睫毛微动,睁开双眼看见跪在地上的人,惊喜地问:“盘未,你回来了?”
“是,王爷。”盘未抬起头,对上西属昌铭的俊面,有些悔恼,“属下听闻王爷遇险,急忙赶了回来,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让王爷受惊了。”
西属昌铭双手把盘未扶起,“这什么话,是本王把你从身边调开,就算要追究责任也论不到你,你又何必自责。”
“盘未答应过王爷,定要保王爷万全,让王爷受惊就是属下的失职。”盘未后退几步,恭手坚定道。
“你还是这般爱钻牛角尖,什么事都要往自己的身上揽,这次的事不怪你,也不必再提。”西属昌铭摇头叹道。
盘未是他的亲信,一个从小陪伴在他身边,一起长大的伙伴。虽说两人是主仆关系,却已经超越,在西属昌铭的心里,盘未如同他的手足不可割舍。
“不知这次交给你的任务可有完成。”西属昌铭侧身问道。
“是,王爷。”盘未从怀中掏出一张帛书,双手呈递给西属昌铭。
西属昌铭的目光定在帛书上,声音中夹带着激动,“是它?”
“回王爷,这就是信号。”盘末把帛书呈高,直达西属昌铭的眼前。
西属昌铭接过帛书,快步走到桌旁,小心地把帛书摊在桌上,轻手抚开。
帛书中刻绣着朝天凤凰,只可惜残了一只爪子与翅膀,让本是飞舞的凤缺失了王者之气。
“西边城都,花与柳映,卷中残凤,佩与物情。”西属昌铭锁眉轻念,许久转身看向盘末,“你拿到这帛书时,可有被人看到?”
“回王爷,没有,属下准备万全,周边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逃不过属下的眼线,所以请王爷放心。”盘末自信道。
“好,辛苦你了。”西属昌铭悄然把帛书藏在袖中,双手直拍盘末的肩膀,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谢王爷抬爱,盘末定为王爷竭尽所能。”盘末单跪在地。
“嗯。”西属昌铭露出平日笑容,“还一件事,本王希望你能够办妥。”
“月红姐姐,你等等我。”
白家院中,月兰气呼呼地在长廊上追赶着走在最前的月红。
月红深呼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抱怨道:“月兰妹妹,你再不快点,我们又要挨大秀数落了。”
月兰赶上月红,气有些喘不过来,“是,是。”
“月红姐姐,你可听说了么?”
“听说什么?”
两人边走,闲着也聊了起来。
月兰四周瞄了一眼,发现没人,也壮开了胆子,压低着声音道:“据说老夫人为大秀寻了一门亲事!”
亲事?白沫瑶恰巧从屋顶经过,听到月红与月兰两人的话,停了下来。
这些天,她一直都处于高警惕状态,为了防止静竹那个狗鼻子把自己给缠住,她每天都不能安心的呆在房间里,只好在白家周围闲逛了。
不过让她觉得奇怪的是,静竹没有任何动静,白家也风平浪静的如同暴风雨来临时的前夕。
不安又如何,若静竹有动作,她身在白家想逃也逃不了,白沫瑶无奈的露出笑容,反正闲也是闲着,她倒不介意听一下白子盈的八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