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季敛笑色正:“要能找到无色,我还用问你吗,不说实话,就不怕我一掌劈了你。”
厉炎慌忙拜倒:“师伯息怒,弟子想…想起来了,是…是还有一处。”立足世间数百年,不死不灭,永享寿康,他唯一忌惮的就是帝季和无色。每当他们发怒,厉炎都禁不住的浑身哆嗦。
帝季不急不缓询问:“在哪儿?”
厉炎脸有极难之色,苦着声说:“在珠穆朗玛峰。”帝季微微点头:“世界屋脊,颇有仙意,这很想他的风格。厉炎,那辛苦你跟我走一趟。”听到这话,厉炎顿时脸如死灰,又摇头又摆手:“这万万使不得,要让师傅知道我泄露了他的住处,他非杀了我不可。您准是不信弟子说的话,我…我…弟子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骗您啊。”帝季说:“真真假假我是分不清的,等找到无色的住处,我悄悄放你走。”
在帝季和无色之间做选择,厉炎更不敢惹怒无色,转身便跑。
可惜他那点速度在帝季面前就好比婴孩学步,没等逃离广场,就给帝季拧住后襟:“你想往哪里逃,乖乖随我去,保你不死。”转头朝沙陀、鬼方说:“届时将有一场恶战,你们俩也都随我去。”言毕,拧着厉炎瞬移而去。
沙陀和鬼方随步跟紧。
厉炎被帝季轻而易举拿下,就如同小鸡落入老鹰爪下,半点逃跑的勇气也没有了,鬼方在后偷笑,更让他傲气尽失。奔步间,鬼方好奇心起,忍不住以心相问:“师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帝季长长叹息:“我怀疑殷立让无色掳走了。”沙陀和鬼方同时心呼:“什么!”
原来帝季自和无色一战,身受重伤,躲在百慕大荒岛上修养了三月才完全康复,只因他体内不聚辉光,故而疗伤的周期颇长。他康复后最不放心的就是舐光佛婴,所以渡海来寻殷立,这才知道殷立已经失踪多日。帝季和无色有万年之交,了解他的为人,怀疑殷立失踪和他有关,故而寻遍了无色的巢穴,怎奈一无所获。
智穷之际,他想到了厉炎,方脚踏虚空至此。
帝季只将事情经过简约的说了个大概。
鬼方听罢,火气蹭上脑门,大骂无色。沙陀倒是冷静,问:“殷立有危险吗?”帝季也不隐瞒:“当然有危险,无色对舐光佛婴志在必得,他把殷立抓走,是要掏空他的精元,如果救援不及,他一定会死。”沙陀和鬼方面面相觑,都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师徒三人出了矿洞,跃上高崖。
其时天色大黑,地球镶嵌黑空散着淡淡光芒,给月表铺上一层银纱。
帝季怔怔望着地球,轻说:“走。”携着厉炎如箭般梭去,眨眼消失。鬼方更不多话,拽起沙陀也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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