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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动物保护区植被丰茂,林木葱郁,多有飞禽扑枝,少见走兽。
李楂和鬼方驾着空中缆车深入丛林,在保护区内打转多时,竟迷了路。以为凭着记忆可以到达木屋,哪知越行越远。他们东游西逛,每行至一处都觉风貌相识,却不知丛林之貌多有相像。
好在鬼方善于腾空之术,急了索性弃车。
两人高空俯览,找准了木屋方向,便如鱼游大海缓缓漂行,至木屋上空降落。木屋安保人员都识得他们,均军礼相迎。刚刚落地,还没来得及进屋,就看见阿哈默德博士和张继呈从木屋出来。
李楂上前行礼:“博士,您这是要去哪儿?”
阿哈默德博士笑说:“我自动请缨,从安蒂夫人哪里讨了个差事,这就要去办了。”李楂恭声说:“博士勤勉,让人可敬。这次婚礼一直忙着,也没得空闲向您问好,还望博士不要见怪。”言毕,也向张继呈微微行了一礼。阿哈默德博士哈哈大笑:“在巴基斯坦让你受了很多苦,你就不记恨我吗?”
李楂苦苦笑说:“怎么会呢,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阿哈默德博士抿嘴点头,一脸感激:“你父亲会为你感到骄傲的。”话语未完,端听得鬼方冷哼一声。阿哈默德博士轻咦:“鬼方,你对我倒是意见颇深啊。”鬼方做仰头闭目之状:“我哪敢。”阿哈默德博士说:“你还真不能怪我,要不是我保护着你,你早死了。”鬼方讥笑说:“你保护我!瞎话连篇吧。”阿哈默德博士也不发火,笑说:“你以西州民作姓,又以九黎为名,身负腾空之术,难免不会让人联想到你是西洲遗民,我要不是找个借口关着你,你能活到今天。”
李楂眼珠转了几转:“我觉得博士说的对,鬼方,你不该怪他。”
鬼方恼说:“好了!你们都对,我招谁惹谁了。老头子别多话了,忙你的去吧。”阿哈默德博士忍俊不禁:“好,好,不说了。继呈,我们走吧。”张继呈应诺一声,向李楂和鬼方做礼告别,匆匆上了空中缆车。
木屋护卫将李楂二人引至木屋大厅。
庄子萱在厅内收拾停当,见他们进来,开口就吐怨气:“你们怎么才来!”李楂搔头说:“我们迷路了。”庄子萱没好气说:“空中缆车有行驶记忆功能,你们就不知道用吗?”李楂干笑说:“抱歉,第一次驾驶,对功能认知不足。”庄子萱瞄向鬼方,冷森森说:“你不是喜欢飞吗,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李楂知道她心里不痛快,挑笑说:“你一猜就猜对了。”
鬼方嘴上可不愿饶恕:“你吃****了吧。哦,我明白了,殷立结婚让你不痛快了,就算不痛快,也别把火撒在我们身上啊。”庄子萱怒喝:“你说什么!”鬼方素知道她少喜怒,冷漠淡定,乍见她嗔目切齿,也傻了眼:“我就是随…随口一说,你别发这么大火嘛。”
李楂见势不妙,抬手指表:“没时间磨蹭了,赶快走吧。”
庄子萱收敛厉目,神色恢复如常,将屋外护卫招了进来,抓起收拾好的三个背包,领着众人直奔书房。在书房架上随便捣弄一下,墙壁分开处是个电梯口。乘电梯直下,到了控制室,庄子萱见殷立等人都在停机坪正欲上机,急忙呼喊:“等等!”
穿过控制室,在停机坪汇合,庄子萱将背包一人一个塞给殷立和方雅伈:“你们的,自己拿着。”安蒂夫人斥责:“怎么来这么晚?你办事越来越不让我省心了。”庄子萱默然不敢回嘴。殷立耳闻眼看,心里一阵难受,忍不住说:“我倒觉得她好。”说到“她好”两字,脸上泛起一丝痴笑,在场所有人莫敢接话。
上了飞机,停机坪顺着地底通道缓缓上升,将到地面,山石地貌陡然分裂开来,显现出一个巨大洞口。待得停机坪升至地面,飞机立时垂直升起,腾入高空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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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某军用机场驶出五辆黑色小车,越过军事管制区域直朝市中心挺进。
春季正浓,郊外一碧千里。
刚出军事管制区,一路无车,行至十里开外分叉口处,车辆渐多起来。五辆车混迹于车海之中,亦疾亦缓用了一个多小时才驶到市中心,又在市区转了大半个时辰进入浦东新区,在“上海德若谷生物科技(集团)公司”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停车。
这栋大厦共108层,两年前获批修建,大厦主营生物科技,以研究和微生物抗体素、抗衰素、转基因、智力**物、以及部分纳米材质等数十种前沿科学产品。大厦新建之初,便向广大市民承诺愿将部分科学知识和产品对外免费展出,用来普及市民对科学的认知。德若谷生物科技由此**成名,前沿科学产品竟以企业模式高调,给人以淬不及防之感,人类文明放佛瞬间进入高维时代,让人感概科学发展的神速。
这五辆车停稳,立时从不知名处射出一道浅蓝色光墙,对汽车进行过滤式扫描。少时,迎面墙壁应声而开,五辆汽车开了进去,竟是个隐秘的大型车库。待得墙壁自动关闭,车内之人拉门下车,正是殷立一众。
他们乘机穿越美国南部州区,横跨太平洋,进入中-国领空,以免招来民众注意,选择在上海某军用机场落机。下了飞机一众人等又马不停蹄赶到德若谷大厦,在地下停车场悄悄进入隐秘车库。
这德若谷大厦正是双鱼会新建总部。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