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之第一次在众仙与群魔面前摘下面纱,容颜之色耀如朝阳,特别是那一对深陷眼眶的湖兰色双眼就像一片宁静神秘的湖水,让人向往着在那里驻足不走。
“莫语之你那么喜欢她,把她带走呀,还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发什么呆呀!”布千叟急叫一声,这下子没有谁能让妙含烟停手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晕带走。
祝春生也跟着叫道:“小师妹,仙宇山教你修道,可没教你自栽,大不了进观天司里关个小黑屋什么的,别做傻事!”
兰君伸脚往祝春生脚趾头一剁,小声怨道:“你怎么劝人也不会。撄”
“你会,你劝呀,你倒是劝醒她。”祝春生翘起脚在沙地上拧了几下,痛得嘴眼歪斜的鼓起一双死鱼眼说道,“你瞎呀,没看出她已入魔了。”
“别说了,我没瞎。”兰君抬脚又是一脚,祝春生早有防备,双脚一跳,躲开了她的金刚钻般的脚,不料她并不是要向下踩她,而是横着踢在他的腰眼上,一脚把他踹在了地上。
妙含烟两耳呼呼生风。双目开始出现黑点,她也想不通自已身为魔君之女到底有多大的罪,她现在只依心而做:“今日天庭持法长老在,仙界各派见证,我妙含烟,天生魔女非我所愿,身附神器天意难违。我以我之肉还生养父母,以我之血祭天下怨灵。愿粉身碎骨复活万灵,赎我父之罪。求六界苍生怜我苦心,还他一个全尸。”
说完,一丈红绫束飘然落下,挂在陆天齐的肩头,天地间挥洒出一片炫目如金的剑气白光,剑气之下,金光包裹着千千万万的红雨落在了绿洲之上,天空中再无太阳,只有一幕红帘被如火如虹的拉开,再也无人能拉上偿。
绿洲之上红雨一片,妙含烟用驭天剑自行削肉还双亲,洒血慰怨灵。
陆天齐仰头看向那红光之处,她如在炼狱中一样,正被他的剑气所伤。他冲上天空,却破不了妙含烟设下的结界,只眼睁睁的看着她用驭天剑削在她的身上,一片片的冰肌雪肤,红如香山红叶,烈如点点火花,
此时人已见筋露骨,剑气流转却无片刻停歇。
这时地面上窜起一只灰黑色的雪狼,身长九尺,快如闪电,它长啸一声,声音凄厉而宏大,闻之心惊肉跳,声音未落,已至半空中。
再看另一边,本是一直倦缩在人群之外的一只斑斓黄白花纹的小猫咪,它身形骤然增大,人群轰然拥挤起来,个个都畏于他的危险。
它足有一只大象大,“噢呜”一声,这只百兽之王猛的一跃,腾空掠过无人的头顶,与雪狼一左一右冲向空中的妙含烟。
雪狼听陆天齐的差使叼起他身上的红绫束直撞妙含烟的结界,在他的真气引领下,破了她的红光结界。
那只顾倾城送给妙含烟的灵兽,名叫“小猫咪”的虎王则飞身含住了妙含烟挥出的驭天剑,这西域神兽,护主心切,竟咬住剑身不放口,最后剑随它走,跟着一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再看空中肉身尽除的妙含烟,除了一丈红绫束紧紧缠绕着她的身体,护住她的心脉,身上再无完肤。她的身边是早已要为她守宫护法的陆天齐。
周身的淡金色光球包裹着两人,他们隔离在天地之外一样,悬浮如一轮满月,妙含烟横躺在他的身边,眼睛里的黑点慢慢消失,不断涌出的血不知是流干了,还是被陆天齐的一生修为给压止住了,再没有半滴落在地上。
“仙尊,你这是做什么,一介小小魔女,入了魔道你还要为她陪葬不成。”持法长老问。
莫语之将手上的日月回旋刀放出来,围护在他们两人身边道:“保她不死,护她生息。”
“北庭城主,你说这话是你的意思还是仙尊的意思?”
莫语之沉声不语,他看到地上掉落的妙含烟的皮肉红红的一星一点,开始渗入地下,原本平静的大地,已经巨烈的颤抖,“轰隆”声过后,一条条一指宽的裂缝如蜘蛛网一样遍布在绿洲之上,顾倾城的尸体开始幻化成红色的火苗,最后与妙含烟的皮肉一齐燃烧成一朵一朵的火花,生生不息。
地底下开始向地面冒出白烟,手一抚还有湿湿的感觉。沙陀国的人有人开始用手去扒地上的沙土,一人去扒,两人去挖,接着十几万人同时开始趴在地上徒手挖了起来。
祝春生站在原地看着地上一大片跪着挖土的人:“兰君,不是全入魔了吧?怎么跟小沙鼠一样。”
“你脑子也得解一下冻才行,这是发现了水源。”兰君拿起佩剑运起真气直插地下,想探探地下的虚实,结果被一根水一样的东西给打飞了。
她抬头一看,正是布千叟挥着水银鞭子阻止了自已,她不解的看着布千叟:“布掌门,我这样比他们快。”
“傻孩子,下面冰封的不仅是水,还有人在里面封印着,你一剑下去那会死一串。”布千叟提醒道。
说完之后他又抬着看天空中的莫语之道,“北庭王这是你的强项。”
莫语之冷冷的道:“你们还是感谢陆天齐吧。”
“当然,不过现在没有人会理他的,全都在为了水源而拼命中。”布千叟看着地上的人,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全部面朝沙土,背朝天的奋力在挖,像是要把这片万倾之地全部挖地三尺,翻找一遍。
莫语之叹道:“顾倾城将封印之术藏于心鼎之中,如果心被毁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无法超生还要拉着地宫里无数生灵去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