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少时曾想拜普贤道长为师,可他不要我,选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陆天齐,后来尚德仙祖坐化之时,赐仙物九龙公道杯,他又占了先。我与他都曾受了九寒天刑,我一身烂皮,他却被你救出。我在仙界处处矮他一头,可我是神之子,他只是一个魔尊,凭什么好事都他占着,我呢,我要拿属于我的东西,我要告诉看不起我的父亲,我有这个能力。”
“师父说,九龙公道杯是可以改天条戒律的,只可请出一次,你要那杯子有何用?”
“我如有那杯子,第一条就要改那三六九等的分级,为何妖不能成仙,魔不能成仙,为何仙魔殊途,人妖两立,我要让仙都给老子去受去最严酷的地方天刑,妖魔都出来扬眉吐气,占了这些好山好水,无拘无束的生活。”
妙含烟淡然笑道:“你娶我,是想汇集八方神器,改天换日吧。”
段温裘刚兴奋之色变得有些复杂:“炙热心不能强取,这个神器是天帝用来试炼陆天齐的,看他是选天下,还是选你。”
“段温裘,我若心甘情愿把炙热心交给你,让你拥有至高的神力,你会如何待天下。”
“杀尽我所恨,宠幸我所爱!”段温裘眼只的贪婪之色闪过,好像天下臣服于他,只有他才是最好的统领者。
“八方神器汇集真能起死回生,恢复苍生?”
“神器汇集本是逆天,必有一人要受天罚,祭奠神力
。”段温裘阴阴的看着坐着一动不动的陆天齐,若说身上还有那么一点动静的,只有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床塌的底板掉落进冰泉里,染红一片清水。
“你是说,八方神器汇集,不仅我会死,你还要取陆天齐的性命。”妙含烟紧张的从地上爬起来,原来陆天齐一直说的万万不能,竟是不止她要死,还有一个无辜者也得陪葬。
段温裘神色黯然,他与狱神作了交换,狱神助他夺神器,他助狱神铲除魔尊,虽然这一切是见不光的,可在他的父亲眼里,除魔尊是他的天职,无论陆天齐是不是自行剔了魔魂,陆天齐都必须死,而且要死在他狱神的手中,这样才可以立威于六界,他的神职高于一切,哪怕用这最卑劣的手段,在他看来这是用来对付天下无敌的魔尊,是可以容许的。
妙含烟猛然警醒,她质问道:“这一切是你狱神父亲安排的吧,孩子与是他带走的是也不是?”
段温裘阴寒着脸不发一语,只看着陆天齐头顶上的六件神器道:“明天,我就娶你,你若与我同心,我自然保你性命。”
第二天,九月初九,重阳之日,仙宇山的太极殿前红海一片。
各路神仙、罗汉、仙子、仙人都聚集而来,他们各怀心事,好像只是来看热闹的并不是贺喜的。天帝与狱神化成小仙,夹杂在仙群之中。
“妙含烟又要出嫁了。”
“好女不二嫁。”
“切,男人三妻四妾平常得很,女子为何要吊在一根废柴上。”
“你说谁是废柴,你给老子说清楚点。”
中的布千叟与仙子吵得要打起来了,花蕊夫人鄙视的斜了那布千叟一眼。
“丢了神器,还有脸在这里。”
布千叟怒目而视,看到是满脸细纹的花蕊夫人,心想定是为了陆天齐的事她也伤心过度,才会仙力损耗,而容颜不保,他只得自嘲道:“也不知是哪个仙子说要看神器,拿着就跑了,我追都追不上。”
众仙哄堂大笑,各自猜想,定是布千叟见了幻化的花蕊夫人把持不住交出了神器。
沐月殿内,妙含烟一身红衣新妆,发盘九瓣莲花发髻,头簪缨络钿钗,眼前三盒的头饰金银,玉镯圭环无不是最精致的。
炮竹与梅心在盒子里淘换着各色的饰物尽心尽力在妙含烟的头上试来试去为她打扮。
她们最清楚妙含烟为何肯嫁,她绝对不是仙宾神客口中的水性杨火之人,是为了仙宇山一百二十八条命,是为了仙尊的尊严。
妙含烟像个木偶一样的端坐着,从昨天下了决定后,她就一直这样水米不进的坐着,一动不动,只有微颤的睫毛让炮竹和梅心知道她还活着,不是一具尸体。
“小烟,这驭天剑就不要带了吧。”
“是呀,杀气这么重。”
妙含烟还是一动不动,驭天剑已收在了袖中,隐藏在手臂内
。
沐月殿内已经没了往昔的欢声笑语,大家都长大了,各有各的修行,各有各的路。
沉闷的空气让炮竹与梅心憋得透不过气,她们跑出去一会,又因为外面围绕,站在外面实在听不下去,只能又跑回来。
在妙含烟身边呆上片刻时分,又心胸闷到不能呼吸,只能再度出去,往返了不下十几次依旧觉得沐月殿内空气稀薄到窒息。
妙含烟却依旧一动不动,外界的声音她不是听不到,外面的嘈杂声每一声都如钝刀在心口上切割着,连皮带肉的碾压着她的思緒。
门外有人高声喊叫起来,“吉时到了!”
妙含烟一挥手,自已就到了寒泉狱外,炮竹与梅心吓得跟了去,两人脸都吓成了灰色。
那里关了不仙宇山所有的人,肃庄与催诚全都被锁仙梏锁住了心骨,脸如白纸,仙袍沾血,不能催动内力真气。
仙宇山七少与其他弟子个个被自己的佩剑抵在了心口,无法动弹。
段温裘站在狱门口,冷眼扫视着手中的筹码:“妙含烟,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