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曾程走远了,赖平安有些生气的对马棠说道:“马哥,你这是啥子意思?就这样放那小子走了?”
马棠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刚才被曾程连续用脸撞了桌子两次,他的鼻子不可避免的出血了,同样非常不爽的说道:“不放他走,你还能拿他啷改办?”
赖平安默然,的确,现在的他们,根本没有留下曾程的能力。这满屋子东倒西歪的小弟们,已经把这个事情说明的再清楚不过。
但是想到自己不但没有在曾程身上赚到便宜,反而是既丢了面子,又损失了几万块钱,赖平安的心里面就火大。
虽然他不差那五万块钱,拥有平安会所以及几十个马仔,赖平安现在的身家也算是丰厚,早就过了七位数,但在石城这一亩三分地上,从来都是他敲诈别人的钱,却没有人敢敲诈他的钱的。
赖平安感觉自己被人冒犯了,这绝对不可原谅。
“这口气劳资咽不下去!”赖平安咬牙切齿的说道。
赖平安愤怒,马棠更愤怒。想他堂堂云梦楼的总经理,在渝都的道上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虽然不至于跺一跺脚就让渝都的道上抖三抖,但也没有人敢如此侮辱他的。却没想到来到这石城区的乡旮旯里,倒是被人给揍了两顿,虐的跟狗一样,他没有理由不愤怒。
他阴冷的一笑,说道:“你以为劳资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哼,我马棠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耻辱。这个仇不报,我以后还有啥子脸在渝都的道上混?”
赖平安一愣,问马棠道:“马哥,你的意思是……”
“这事情不算完,劳资要让那小子明白,劳资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马棠阴阴的一笑,“到时候,我不但要那小子连本带利的给劳资吐出来,还要他乖乖的跪在劳资面前,把他的农场交给我。”
………………
曾程开着车往家里赶去,他虽然不知道赖平安和马棠在自己离开后的计较,但是却知道,以这种人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事情还不算完。
事实上,曾程自己也没打算就此罢手。他刚刚之所以在敲了两人一笔就离开,是因为他根本不了解这两个人的底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做不到知彼,曾程暂时还不打算动手。
他到街上跟马棠和赖平安见面,不过是为了了解一些两人的基本信息,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罢了。至于先揍他们一顿,还顺带敲了两人一笔,除了是对他们进行威慑,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拖延时间之外,也算是为他们敢拿自己的亲人威胁自己收取一点利息。
一边开着车,曾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电话接通之后,曾程在跟电话里面的人寒暄了几句之后,直接说明了自己打电话的意图:“二十二叔,麻烦你帮我查两个人。一个叫赖平安,是石城本地人,开了一个平安会所;另外一个人叫马棠,应该是渝都人,手下有个云梦楼。”
曾程打电话的人是他的一个堂叔,大名曾垂静,在族里排行二十二。现在在公安系统工作,是石城区刑警支队的副支队长,虽然只是一个副科级的小官,但是手里面的权力却不小。
上次曾程家进新屋的时候,他因为正好要值班,没有亲自来,但他们家还是有人来送礼了的。
曾垂静听了曾程的话,有些奇怪的问道:“曾程,你怎么想起问这两个人了?”
曾程问道:“怎么,二十二叔知道这两个人?”
曾垂静笑道:“作为公安系统的人,而且是管理刑事案件的副支队长,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两个人呢。”
“哦?看来这两位还是名声在外啊?”曾程问道。
曾垂静说道:“的确,这两个人都是在我们公安系统挂了号的人物。拿普通人的话来说,他们都是道上的,黑色的。赖平安的平安会所,就是我们石城最大的一股地下势力,非法的事情没少做,可是赖平安这人很狡猾,再加上也有人保他,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办法拿下他。而你说的那个马棠,来头更是不得了,他所在的势力是主城区那边实力最强大的几个地下势力之一,他算是那个势力中的二号人物。而他经营的云梦楼,也是渝都那边有名的销金窟。”
把这两人介绍了一番之后,曾垂静才问道:“曾程,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两个人了?”
曾程说道:“这不是我们家办了个农场,出产的菜比较特殊嘛,这就被这两人看上了,今天找上门来,要求我免费提供蔬菜给他们,不然就要教训我。”
“什么?赖平安这小子是想死啊,竟然敢威胁我们老曾家的人!”曾垂静怒了,“曾程,他们现在在哪里?你给我说,我马上带人过来。”
曾程说道:“二十二叔,没必要这样麻烦。而且,就算是你现在带人来抓了他们,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是不?”
“虽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但至少要给他们一个警告,让他们不敢再对你伸手。”曾垂静说道。
曾程笑道:“他们倒是想对我伸手,可惜反被我揍了一顿,现在估计还在哭爹喊娘的叫痛呢。”
曾垂静问道:“被你揍了一顿?你打得过他们?这些家伙虽然是乌合之众,但打起架来却是非常狠的。”
“的确是非常狠,一大群人呢,看起来挺吓人的样子,可惜都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曾程笑道,“好了,二十二叔,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不过,我怕那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