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迷雾将原本完整的画卷搅乱的一塌糊涂,气流、烈风、混沌。各种意义不明的东西夹杂在黑色之中,杳马似乎觉得已经看得够多了,黑色的风暴向着天马袭去。
天马下意识的护在了萨莎的身前,但是这风暴却并没有带给天马什么伤害,似乎只是杳马所喜欢的舞台效果一样,原本处在杳马头上的黑色礼帽戴到了天马的头上。
漆黑的迷雾覆盖到了杳马的身上,从中现出了恶魔的本身,背后像是蜘蛛的网一样,错综复杂的交错着,一长一短两根角的头盔,比起之前的绅士形象完全就是一种反差的梅菲斯特之衣,这便是杳马的冥斗士姿态。
“为自己的存在感到了迷茫了吗?这也是青春期的小鬼常有的事了。”
杳马的话语就像是蜘蛛的丝线一样,将天马束缚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恶魔的糟糕戏剧。
“你是水滴啊,天马。是我往这圣战里投下的珍贵的一滴啊!”露出了像是看到自己儿子的成长感到高兴的父亲的笑容,但这一切只是让天马的怒气更加上升了几分。
“……一滴……突然之间跑出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作弄人也该有些限度啊!!!天马流星拳(pegasus-yuseiken)!!!”
杳马这次似乎连挥手都懒得做了,只是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流星拳就全部停在了他的周边,没有感觉到他做了些什么,而是流星拳的【时间】被停止了。
“不错呢,刚说完就开始咕噜咕噜的转动了呢,你正在制造着这场圣战的漩涡呢,真开心啊,多漂亮的云纹呀!”
将自己的身体盘坐在一条腿上,漆黑的雾气就像是为了反应他的想法一样,化作一道道漩涡在天马的周边盘旋着。
“果然,演员就得这样才行呢。”
“云纹……?听不懂……你这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就是说无论是圣斗士还是冥斗士,就连神都是在同一个舞台上跳着舞啊!!”
黑色的气流将天马头上的帽子吹回了杳马那里,杳马似乎相当中意这顶貌似,摆在自己的手上转了几圈才套回了自己的头顶。
“无人起舞的舞台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玩,【死亡】啊,太没劲啦!”
“什么……?”
“所以啊,天马,你如果不更加卖力地舞蹈的话,我可是会很苦恼的。”
滴答、这次不是时钟的声音,而是好像是水滴滴入湖中的的清脆的声响,但是却一点都让人感觉不到清脆,而是更为沉闷的怪异的音色。
“你听到了吗,另一滴的死亡漩涡之声啊。”
“……死的……一滴……?”
是感到了某种恐惧吗,双脚止不住的往后退,直到退到了一根石柱上,可是杳马并不打算就这么停下,就这么飘着向天马靠近。
“我为了给你找个舞伴而投下的另一滴啊!”
舞伴、投下的另一滴,聚齐演员,难道亚伦会成为冥王的容器是因为……
“你做了些什么?你对亚伦,对我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愤怒战胜了恐惧,对于这个男人的感情现在只剩下愤怒了,天马紧紧的揪着杳马的领子,在他的耳边大吼着。
“那真是个美丽的雪夜啊,那一晚我们所在的城堡,潘多拉的弟弟终于出生了……”杳马将视线移开,露出了怀念的表情,说着更为惊人的事实,“那孩子的诞生意味着圣战的开始,正常来说是这样,很无聊不是吗?所以啊,把这巨大之力,给拐到什么遥远的地方好了。将哈迪斯大人的灵魂!!!”
疯狂、杳马的脸上现在有的只是疯狂而已,轻松拍开了天马的手臂上浮到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天马与萨莎。
“夫人空空如也的肚子在城堡里引起了大混乱,潘多拉也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哟!笑死我了!可真是大成功啊!那么就在双子神到来之前藏到什么地方吧,然后、我就发现了啊……”
“将这个世界上最为纯洁的少年的身体,托付给那对虔诚的夫妇。在这一段时间内就连冥王军也找不到这里,幸福成长的哈迪斯大人简直就像是人类一样,然后让那个神父将天马你捡回去,这次戏剧的主要人员就凑齐了。”
“……贱人……你那微笑看的我想吐……!!”
“岂有此理……!!我们的相遇不过只是你这家伙的游戏吗!?因此就连我们的战斗也……?”
再度向着杳马挥出拳头,不带任何技巧的,只是将怒火和小宇宙灌注其上的最为简单的一拳。
看到这个景象杳马似乎显得更为开心了,但是他似乎无法向之前一样扰乱或是停下天马的拳击,侧了个身子,悠然的避开了他的攻击。
“骨碌骨碌,骨碌骨碌。所谓圣战的意义啊,就是由你们书写的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观众而已!”飘到了天马的身后,从身后在天马的耳边低语着。
“把你那种激情更多地投入到圣战中去吧!是你的话应该可以把这个漩涡搞得更大吧,与冥王自神话时代起的因缘,天界的大罪人。”
“请让我看一看吧,那天马座所做出的最为美妙的结局——弑神啊!!!”
黑色的气流再度浮现,仿佛要将这个世间的一切都彻底搅乱一般,扩大、蔓延、最后将整个水星宫都完全包围。
“真是期待啊,天马到底会给这个三人的戏剧带来怎样的结局呢,哪怕那是像个什么故事似得,早就被安排好的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