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饭局,本来就是如此,能够获得在纳华那边的一次推荐机会,就已经很不错了,成与不成是在个人,别人愿意帮自己这个忙,他们就很感激。
左右自己也不是想参演什么一二线角色,大部分还是替身、群演的角色,和国内同行一样,混个温饱。
目的达成,一行人说话就多了许多,或许是平日里的生活太过苦闷,明珠喝过几杯啤酒后,酒量浅心绪勾动:“咱们这群人,嘴上说着好听,混好莱坞的,但比国内还要暗无天日,瞧不着半点希望!当初一页书在好莱坞一举成名,咱们大受鼓励,以为华人演员的好日子要来了,哪曾想一些影视公司,对咱们反而更加地不喜欢,想拿个有台词的、在荧幕上露个脸的角色,都困难重重!
咱们还有机会吗?
像一页书,功成名就,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再加把劲,在好莱坞彻底打下一片天地,到时候咱们这些华人日子也好过些?也让那些好莱坞的人,高看咱们一眼!
阿龙,你和一页书接触的多,你给讲讲,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龙争虎斗》都一年了,也不见他再有什么动作,最近还租了北美正府的地来种,我实在是不明白,他现在的心理是什么……”
旁边一个女孩扯了扯她衣服,她也没在意,能讲心里话的机会不多,一直闷着实在是很难受。
程龙给她倒了杯醒酒茶:“地位不一样,看得自然不一样。我以前也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当时跟我说,现在很多国内的观点,总是认为得不了奥斯卡、诺贝尔、以及其他各类奖项,就代表着华人不如他们,咱们要努力去适应人家的价值观,拍出让人家认可的电影来。
但林导却很不赞同这个观点,他认为这些奖项并不客观,上世纪西方人封锁技术、装备,对文化上的打压,也从未停止,科技研究上,咱们或许还真是不如人家走得远,但这些个电影什么的玩意,实在没必要太过在乎!
咱们的文化,他们不懂,是他们不行,非把自己的电影,改得中不中,西不西,去跟人家那些商业大片比,不是自取其辱么?
退一万步讲,就是华人电影永远拿不到奥斯卡,那又怎样呢?
奥斯卡一年一次,创立于1927年,这些年来评出了多少电影,又能怎么样呢?林导说他也就看个热闹,电影里宣传的人文内涵,他说纯粹就是惹人动心一下,非要说对社会有什么意义,那是胡说八道。
论人文内涵,咱们有多少历史名篇、诗文可以值得炫耀,又哪里是一堆电影所能比拟的?
所以林导他一直觉得这玩意没什么好太在意,有那个争名夺利的时间,还不如去河边钓钓鱼来得轻松,这是他原话……”
一席话,说得桌上众人都沉默无语,自己拼命争夺的东西,在别人那里,只是过眼烟云,实在是让人郁闷。
好在,这话由林牧说出,他们还能理解,林牧现在也确实有这个资格。
“那后天就是八月1号,《醉拳》上映,一页书现在在干什么呢?阿龙你知道吗?”明珠又问。
程龙望着玻璃窗外的街道,神情间有些羡慕:“自然是想做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
被一行人惦记的林牧,并没有想象中的在灯红酒绿大保健,他现在在吹着河风,吃着下午买来的烧烤、啤酒,枕着个枕头,翘着个二郎腿,躺在小木船船舱里随波逐流。
土豆培植那边,已经各有人马负责,《醉拳》那边,也有英叔他们照看着。
林牧左右没事,就取一个小渔船,抱了个枕头,就随流而游,准备看看自己况怎么样。
白天没有让自己失望,北美给自己划拨下的这片河域,鲤鱼极多,林牧下了两次水,基本上没发现有其他鱼类在了。
想着这些,林牧感受着风浪也不大,干脆也不收船,从旁边扯过带来的被子,在河水的流淌声中安然入睡。
水汽很大,第二天太阳照在林牧脸上时,被子已经潮得厉害,旁边的衣服,穿着也极度的不舒服,换成普通体格的人,可能都已经感冒了。
把被子、衣服搭在小船木舱上晒着,林牧干脆就跳下河水,痛快洗了个澡后,赤着身子躺在躺头,学非洲兄弟一样没事晒鸟,在太阳的照射下,只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动都不想动。
两条腿叉在船舱边上,晒着太阳,感觉着清凉河风从胯间吹拂而过的快意,林牧就对这种生活满意无比。
争名夺利哪有晒太阳有趣!
要是让明珠、程龙他们知道林牧现在的心态,估计那种高山仰止的心情,直接会被丢进垃圾筒,一个“公共场所行为不检暴露狂”的标签,要贴身上一辈子了!
事实上,似乎已经有人发现林牧的异常。
静静躺在船上闭着眼睛,但林牧却敏感地感觉到有人在远方看着自己,在大河间明明水声很大,但自己就是能分辨出,这夹杂在河风中的拍照“咔咔”声!
睁开眼睛一瞄,只见不远处的一艘豪华游艇上,一群妹子正挤在船边的望远镜边看着自己,一水的苹果手机,不时向自己拍着照。
看到自己望向这边,一群金发妹子就笑声一笑,招呼声,口哨声响个不停。
看来她们,从望远镜里看到了自己那能绕地球赤道三圈的小勾勾了。
一个身着泳裤的白人男子,似乎在向自己发出邀请,请自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