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纳闷的问道:“老刘家的儿媳妇?哪个老刘家?是刘二家吗?”
我母亲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我还是纳闷,因为刘二我太熟悉了,刘二因为患有那种缺碘的地方病,哥哥关节都肿的很大,不到三十,走路就成了螃蟹型,找媳妇自然困难了,后来经过媒人介绍,还真找了个媳妇,只是这个媳妇怎么说才好呢,说傻吗?还没有傻实诚,说不傻吗?可是行事作风跟个傻子也差不多,在我们那的农村,管这种人叫做:“潮”,还有一句歇后语来形容呢,阴天割豆子,潮乎乎的,这时啥意思呢?黄豆我们都知道,黄豆在成熟的时候,豆荚很容易爆裂,如果是早上趁着又露水的时候收割,等到中午太阳一出来,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炸开,而割黄豆最好是阴天,那样豆荚就不会爆开。
至于这阴天割豆子,潮乎乎,和刘二他媳妇的潮只见有什么联系,自然也不是我所能了解的,反正,在我的记忆里,一直就感觉他媳妇就是傻子,刘二娶了这个媳妇以后,六个月的时候,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至于为什么会是六个月,你们懂的,
如果换做别人,肯定会发火,只是刘二不在意这些,能娶到媳妇就不错了,哪还管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这个孩子取名刘天,算起来比我小七岁,只是这个孩子小的时候还算正常,当刘天七八岁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突然得了癫痫,家里刚开始的时候还请过几个赤脚大夫看看,可是家里穷,就没有继续看,就这样一拖再拖,刘天的癫痫是越来越重,一天最少要抽三回,可以说这十里八乡没有人不知道,可是这样子恩么还会有人嫁给他呢?我心中好奇,就对我母亲说:“妈,我去看看去”
“死孩子,你去看什么,她天天哭,都哭了能有半年了“。
这时我都快走到大门口了,听我母亲这么说,随口问道:“她为什么哭啊?“
“据说是撞邪了,可是找了几个大仙来看,也没有看好“
听了母亲的话,我是滋溜一下就钻出了大门外,朝刘二家走去,边走我边想,如果排除刘天这个媳妇是天生精神病之外,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撞邪了,越想我越兴奋,如果我把刘天的媳妇治好,那么我的广告自然就来了。
当我跑到刘二家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口围了一群人,这一群人基本上都是我们村的,至于我为什么说基本上,因为我离开家的时间太久,有很多只是面熟,记不起是谁了。
我扒开了人群挤了进去,只见大门口摆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坐了一个满脸画的跟戏台上的花脸一样的女人,身上穿着是用五彩布条拼接在一起的衣服,坐在那椅子上摇头晃脑,旁边还有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小老头,尖嘴猴腮,还留着一戳山羊胡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老鼠成了精。
这俩不用说,肯定是来跳大神的,因为这种情况,我在家的时候,经常能看到,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唱神调的原因。
在他们俩的身后,捆着一个女的,身高大约在一米六左右,看模样还算俊俏,只是两眼目光呆滞,脸色有些惨白,正扯着嗓子在哭,
刘二和刘天爷俩站在大门旁,一动不动的站着,这时候,那个山羊胡子,一摇左手的驴皮鼓,鼓上拴着的铜钱发出哗楞楞的声响,然后他狠狠的敲了一下鼓,开始扯着那破锣的嗓子就开始唱来了,我没有闲心去听他唱什么,只是盯着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女人在看,我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女的长的是什么样,我只是好奇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山羊胡子唱了大概五六分钟,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女人开始摇了起来,最后整个身体站了起来开始跟着摇,那情形,就像吃了十颗yáo_tóu_wán一样,甚至比那个摇的更加激情彭拜,此刻我感觉好玩,就又往前走了几步,
又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山羊胡子还在唱,那女人还是在摇,我偷眼看了一下那个山羊胡子,只见山羊胡子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我也纳闷,这哪是跳大神,明明就是在蹦迪吗?哪有跳大神跳了十多分钟,还没有请来神的。
这时围观的人也议论开了,有的说:“呦,这时哪请来的恶,神都请不来“
还有的说:“这时一对骗子吧“
那个山羊胡子,又唱了五六分钟,同样那个女的也跟着摇了五六分钟,还是没有请来什么大仙,大神,于是山羊胡子停止了敲鼓,同一时刻,那个女直接瘫软在地上。之前山羊胡子岁刘二一抱拳说道:“老刘,抱歉 了,今天老仙不愿意来“。
刘二一听就急了,扭着屁股,迈着反八字不,吭哧瘪肚的来到山羊胡子跟前,然后哀求道:“那那啥,是不是我们的贡品不够啊,天啊,快拿二百块钱来”。
刘天听父亲这么说,赶紧掏出了二百块钱,递了上去,那个山羊胡子把钱收好,然后把地上的女人扶在椅子上,有开始唱了起来,同样那个女人又跟着摇,不过才两三分钟,只听那个女人长叹一口气,说道:“帮兵,找老仙家有何事?”
此刻,我忽然感觉到一丝阴气,可是这个阴气还不像鬼邪之类散发的那种阴气,此时再看那个女人的额头,额头上被一层黑气笼罩,我不由的惊叹了一下,这哪是请什么大仙,这明明就是请的孤魂野鬼吗?
山羊胡子把刘天媳妇的情况介绍了一下,那个女人手一伸,山羊胡子赶紧递过去了一瓶白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