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想要嫁给暗王爷,有什么不可以?”遥雪儿也是准备豁出去了,反正已经被逮了个正着,想要逃跑也来不及了。
就算她能跑出去,爹爹一家,也不可能的。
而且,她也不算是自己偷偷潜进相府的,而是由太后率人送进来的,何况,要说她有罪,难道轻幕这个帮凶,就没有罪吗?
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想好过。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这样的话?本宫的五哥与昭郡王的婚事,那是本宫的父皇亲自下旨赐的婚,又岂容你一个将军府无权无势的女子可以随意想破坏便破坏的,还如此痴心妄想,想要取而代之,遥雪儿,你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吧。”她问道。
“九公主,你此话就说错了,明明是轻妩媚自己不愿下嫁给暗王爷,至今不见人影,臣女这才奉了太后的旨意,代嫁入王府,臣女又有何错之有?”
哼,要下水大家一起下,太后也别想跑掉,扯出太后来,她还能挡得了一时,就算太后之后不承认,那又怎么样,谁会相信?
“雪儿!”遥将军怒吼一声,反转身子,就狠狠地给了自家女儿一巴掌。
太后娘娘是什么性子,他们这些做下臣的,还会不清楚吗?哪个背叛了她的人,会有好下场?
现在女儿当众把太后娘娘给咬了出来,那就是给了暗王爷与太后决裂的机会,太后若是知道,只怕会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的!
现在的情况,已经如此凶险了,她怎么还能说话不经过大脑?
“爹爹,你打我!”遥雪儿被甩了一个耳光,不敢置信地捂着脸,惊悚地看着那个一直疼爱她,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父亲。
从小到大,他连大声一点儿与她说话都不曾,现在,竟然打她,“爹爹,您不是应该支持雪儿的吗?”
看到女儿满眼的哀伤,遥将军心中,又何尝好过,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啊。
“你给本将军闭嘴。”他一甩手,转身看向阎烙狂,“王爷,下将之女犯了如此大错,下将回府之后,一定重重惩罚与她,绝对不会再给王爷添任何麻烦。”
“哼
。”闻言,阎烙狂却是轻哼了一声,一双厉眸无比税利地看向遥将军,“遥将军此话,不知是何意思?遥雪儿罪犯欺君,冒充郡王,挑战本王的权威,见大势已去,竟然还想拉无辜的太后下水,遥将军以为,本王还会留着如此阴险狡诈之人,在本王的眼前碍眼吗?”
遥将军倒抽一口冷气,在还没有来得及捂住遥雪儿的嘴巴之时,耳边,已经传来了遥雪儿尖锐的声音。
“王爷,雪儿并没有胡说,确实是太后娘娘吩咐属下将雪儿带到宫中,也是由太后娘娘的属下将臣女带到竹雅居的,王爷若是不信,您可以问问轻幕,问问他是不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遥雪儿见阎烙狂竟然还会顾及太后的颜面,替太后说话,心中不免又燃起了希望,或许阎烙狂见事已至此,会听从了太后娘娘的意思,迎娶她进门也不一定。
“王爷,太后娘娘可是您的亲祖母啊,她怎么会害您呢,太后娘娘这么做,可是为了您好啊。”
阎烙狂嘴角微勾,冷冷地目光,瞥向一旁的轻幕,后者呼吸一顿,心中大感不妙,赶紧站了起来,愤怒地看向遥雪儿。
“遥小姐,你简直是放肆,本相放着好端端的暗王岳丈不做,还会便宜了你不成?太后虽为后宫之主,但这东昇国,还是皇上的,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岂容太后妄加改之,简直是胡言乱语!”
就算是真的,此刻他脑子还算清醒,又怎么会承认呢,当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遥小姐你说是太后的意思,可有证据?或者你身上有太后的旨意,还是有太后赐与你的信物?”他再问。
“这……”遥雪儿一顿,面色顿时如转黑炭一般。
太后怎么可能留下什么证据给她,她肯定早已做好了万全的打算,就算不成功,牺牲的,也只有她遥雪儿一人而已,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突然眸中一亮,抬起头看向阎烙狂。
“王爷,就算雪儿拿不出证据,但若春却是见过雪儿的,她什么都知道,肯定是太后吩咐她这么做的。”
阎络菲暗自摇了摇头,她真为遥雪儿的智商捉急啊,这是不把将军府拉下水,就不肯罢休了,是吧?
其他几人,也是无奈地叹息,特别是遥将军,早已是面如死灰。
“遥雪儿,你可知道若春是谁送给昭阳郡王的?”阎络菲冷冷地盯着遥雪儿。
“我当然知道,是……”遥雪儿突然说不下去了,想到若春背后的那个人,她一下子就腿软地摔倒在地。
这不可能啊,如果若春不是受到了太后的指使,怎么可能任由她在竹雅居里对着她万般辱骂?
“说下去啊,你倒是说啊。”阎络菲向她走进了一步,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想说,若春是受了本宫父皇的命令,你简直是放肆,犯了欺君之罪,犹不知错,竟然还敢诬蔑皇上,你眼中,还有皇上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遥雪儿支支唔唔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像你这样的女人,也配活了这个世上,将军府有你这个尽给家人摸黑的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