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啊?
轻妩媚甩了甩头,脑袋里边乱极了。
“那桥嬷嬷是……”
“她是你的亲小姨啊,当年你母亲遇难之时,桥儿正欲婚配,男方不日便要上门迎娶她过门,哪知她得知思儿的事情之后,毅然让父亲退了亲事,跑到相府来照顾年幼的你。”
桥儿为了媚儿,可是至今未嫁,在竹雅居一待便是十几年。
“难道小姨的事情,竟然没有人知晓吗?”轻妩媚看向自己身边的烙狂。
阎烙狂摇头。
“此事除了本宫,家父与舞阁老,连家母都不是知道的。”皇后说道,“本宫原本是有一个妹妹的,与桥儿思儿是同日所生,只是出生没几日,便夭折了。”
所以,父亲便顺理成章地用桥儿,代替了妹妹。
“那小姨住了相府,不是挺好了,为何非要到我的身边来?”她的身边,那么危险,她若是答应了,岂不是害得小姨不得安宁。
“此事并不是桥儿的主意,是本宫自己的想法,桥儿这些年,早已习惯了以你为中心,一下子失去了需要照顾的孩子,心里便没有了主张,本宫是怕她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皇后摇了摇头,桥儿与她一起生活多年,她的性子,做姐姐的哪会不知?
“媚儿啊,你小姨这些年来,一直非常地自责,觉得当年若是舞阁老将她留在了身边,你娘便不会出事了,她在你的身边,心里才会稍稍安心一些,你能明白吗?”
她也是不想看着桥儿处在深深的自责之中无法自拨,才会向轻妩媚提出这个要求。
“你爹爹就是个笨嘴巴,本宫让他与你说道,希望你能带桥儿一起入王府,结果他硬是理解成了把竹雅居的下人,都弄到暗王府去,本宫真是被他给气死了。”
提起轻幕这个笨蛋,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还跑来跟她说,媚儿那边说不通的。
她一听,顿时把轻幕给臭骂了一顿。
轻妩媚一阵无语,原来,爹爹跟她提那事,是皇后的主意,而且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她倒是觉得奇怪,皇上怎么会如此不折手段地让爹爹跟她提这么一要求,明明知道她是绝对不可能会答应的。
“烙狂,这事……”她还是做不了主,还是要看烙狂的意思。
“此事明日让殷公公去办吧,对外便说你对暗王府中的膳食不甚满意,让桥嬷嬷来照顾你的膳食便是了。”
“谢谢你,烙狂。”轻妩媚高兴地向他道谢。
“你我之间,何言谢于不谢?只是,此事便是这几人知晓,在外人面前,谨记别漏了马脚。”
桥嬷嬷是舞家女儿之事,一旦被外人所知,势必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老五,本宫还是要向你道歉。”皇后突然开口。
“嗯?”这下,阎烙狂都迷茫了,道什么歉?
他们之间,貌似没什么关系吧?
“当年你母妃之事,是本宫犹豫不决,才致使你母妃命丧,是本宫的错。”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轻妩媚问道,什么叫做她犹豫不决,才致使母妃命丧?
“轻轻,当年之事,是皇上一手策划的。”阎烙狂淡淡地说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也看开了许多,何况,母妃逝世之时,他还在襁褓之中,本就没什么记忆,如今提及,自然也不会有多少伤心。
“真的是他!”轻妩媚心中并没有那么吃惊,因为她早就有所猜想。
只是没想到,当年之事,连皇后都是知情人。
“本宫当年知道此事之后,本欲立即写信通知萧妃的,但却是信在手中,又犹豫了几番,最后下定决心派人将信送出去,也是之后才得知萧妃竟已被杀身亡,本宫这些年来,一直非常自责。”提起当年之事,她也是一脸自责。
“皇后娘娘不必自责,当年之时,您的身边,也是步步杀机,能够写密信与老奴,救王爷与危难,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站在轻妩媚身后的殷木,突然开口。
当年事态如此紧急,连先皇都被害死了,何况是当然还只是太子妃的皇后呢,自顾都不暇了,又怎能顾得上别人?
何况萧妃娘娘与皇后,本就没什么交情,又是同一男人的两个女人,没有争风吃醋,就已经不错了。
“是狂该谢皇后的救命之恩才对。”阎烙狂开口。
“哎。”皇后又是叹了一口气,身在深宫之中,步步杀机,她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当年本想将年幼的你带到本宫宫中抚养的,但又怕皇上怀疑,只好以本宫不喜欢你为借口,将年幼的你逐出皇宫,另建暗王府,也好过在皇宫之中,随时有可能被迫害。”
可怜了阎烙狂,小小年纪,就要独自一人。
“原来这主意,竟然是皇后所提,本王还以为是他并不想见到本王呢。”
皇后闻言,冷哼一声,“哼,他怎会不想留你在身边,他恨不得天天留着你在他的身边,好时时刻刻都有暗害你的机会。”
她盯着阎烙狂,“你也别怪本宫说话直,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生在了阳年阳月阳日阳时,你父皇觉得你的生辰是大忌,便时时都想着要人的性命。”
也好在阎烙狂自己争气,修为妖孽,势力也强大。
“皇后表姨,你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忌讳烙狂的生辰吗?”轻妩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