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抓的我手腕生疼,却是之前把我从大牢里领出来的那个老嬷嬷。
她眼神凌厉的瞪着我,道:“那是什么地方你也敢去,真是活腻了你!”
神色很严肃,眼神很凌厉,语气很凶悍,但我却在里面听出了关心。
她是在告诉我那废宅不能进,否则后果很严重,严重到我可能会丧命。
可是,为什么呢?
难道我的前世是个什么不能触碰的禁忌?
我对老嬷嬷笑着吐吐舌头,道:“抱歉,我不知道,不过嬷嬷,那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不能进?”
老嬷嬷瞪我一眼,道:“给我闭嘴,以后别打听那宅子的事儿,更别跟任何人提你来过这里。”
说完,使劲儿拖着我离开。
还真让我给猜中了,我前世真是个不能碰的禁忌。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寂寥的宅子,疑惑的不行,到底我前世的时候是什么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状况。
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把事情查出来……我看看拉着我的老嬷嬷,心里猜测,她肯定知道那宅子的秘密。
对了,我不是有瓶能让人说实话的mí_hún_yào么?我把那药给她服下,不就什么都能弄清楚了!
这么想着,我们经过一座假山的时候,我用法术把她弄晕,然后抱着她进了假山的闪动里边儿。
我把那瓶mí_hún_yào拿出来,倒了一颗塞进她嘴里。
片刻之后,她悠悠的醒转过来,但眼神直愣愣的,一看就是心智还没恢复过来。
我伸着手巴掌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她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我顿时放心,看来,是那mí_yào起作用了。
我问她:“嬷嬷你在冥王殿待了多少年了?”
“三百二十三年……”她回答我的的时候,语调平平,几乎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说出来的一样。
三百多年,那会儿我的前世应该还在冥王殿……
我又问:“您刚刚为什么叫我不能去废宅那儿,还不能跟任何人提起那宅子?”
我刚问完,她死寂的神情突然起了变化,变得惊恐异常,眼神里也透出深深的恐惧……
我不禁奇怪,到底我的前世发生了什么,她竟然会害怕成这个样子?
突然,她开始说话了,她颤抖着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同一句话:“不能提起关于她的任何事,不能提起关于她的任何事……”
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听她话的意思,她明显是知道我前世发生的事的,可是好像是被人给洗脑了了一样,她好像只记住了对方给她洗脑时的那句话:不能提起关于她的任何事情!
迷雾重重……我想解开这谜的心情却更迫切了。
她还在重复着那句话,然而说着说着,好像是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一般,她两眼一翻白,“啊……”的尖叫了一声,然后就昏死过去了。
我内疚不已,掐她人中把她弄醒。
她醒过来,迷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围,问道:“怎么回事儿?我们怎么在这山洞里?”
我道:“嬷嬷你走着走着突然喊头晕,我就想着把你扶到这山洞里休息一下。”
我满脸诚恳,她应该是相信了,道:“原来是这样,我没事了,我们快些回去,工作时间不能擅离职守。”
我们从山洞里出来,回到了冥王寝殿。
老嬷嬷把我带回寝殿之后就离开了,我发现寝殿空荡荡的悄无人声,心里觉得奇怪,蹑手蹑脚的溜达了一圈儿看看,竟然一个鬼都没有发现。
我想起那天我第一次到这寝殿,这里也是女仆侍卫一个都没有,早上那会儿,也是只有厨房的人来送餐车,看来,这寝殿就只有我一个女仆。
孟婆不在,我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她跟夜君深的新房,里面还保持着婚房的喜庆模样,我看着就来气儿,真想把这里砸的稀巴烂却只能想想。
里面床单被子还是早上凌乱的模样,为了避免她找我的茬儿,我动手收拾了一下,把床上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琢磨怎么才能查出我前世的事情。
我有种预感,一旦我前世的秘密揭开,我的人生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说不定,还能有办法把孟婆这死女人给解决了,跟夜君深做回恩爱夫妻,还能把顾浩天给救活……
突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我赶紧站起来,然后转身弯腰低头装作在整理床铺的样子。
脚步声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走了进来。
我敏锐的感觉到了夜君深的气息,偏过头一瞥,果然是他。
他穿着一件黑色暗纹的长袍,很拉轰,很迷人,目测那长袍应该是像人间皇帝的龙袍一样的冥王制服,一条银色腰带束在腰部,却一点都不显突兀,反而衬得他越发卓然超绝。
他并没有走过来,在离我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住,坐在旁边的一把皮质座椅上。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着他,知道他在看我,我本来就是装作在收拾东西,被他这么死死的盯着,动作便开始有些不自然。
突然,听他低沉的嗓音冷冷的道:“别装了……”
我动作一顿,好吧,姐真不是演戏的料……我停手,直起腰杆来,看着他笑道:“冥王大人,您今天真是格外的英明神武,气宇轩昂,fēng_liú倜傥,潇洒迷人……世间男子没有任何人能比的过您。”
我把我脑子里所有能用来赞美男人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