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常青宫失宠,唯有外面的人才会这么认为吧。宫里谁不晓得这关系微妙着呢。
两刻钟后,白若兰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浑身没劲,身上趴着黎孜念。
她眯着眼睛,道:“你起来,太沉了,我要喝水。”
“我去给兰兰倒。”男人满足了,像是只吃饱喝足的猫,冰冷的唇角噙着笑意。他见外面宫人说准备了热水,就吩咐人投了手巾,拿着过来给白若兰擦拭。他的手来到白若兰大腿中间,轻轻分开,将痕迹擦干净。
白若兰脸颊通红,愤怒的说:“你够了没?”若不是两腿发软,她肯定要坐起来了。
“我怕你痛。”黎孜念直言,弯腰低头还吹了吹,说:“看着还好。”
这混蛋……
白若兰索性不去争执,用胳臂支撑半坐起来,饮了一大杯水。
黎孜念怕她着凉,给她擦干净后就上了床两个人挤进一个被子。他的身体蹭着她的肌肤,下巴亦落在她的额头处蹭了蹭,说:“兰兰,方才我是不是有些过火了。”
白若兰冷笑,亏他有脸说。从后面做那啥……动作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黎孜念也不想继续撩拨白若兰的怒意,转移话题道:“眼看着是年底,转个念囡囡就九岁了。远征侯长子明年十五,差六岁,会心疼人,我瞅着不错,你觉得呢。”
欧阳鸿白若兰是见过的,自然觉得可以。况且欧阳穆和梁希宜都是个事少之人,干不出给儿子塞妾的事情。嫁女儿除了看男人以外,那便是婆婆影响终生,白若兰当然是满意的。不过回心不同于一般女孩,她犹豫道:“问问囡囡自己的意思吧。”
“可以问问她。不过儿女婚姻本是父母之命,你觉得好便是好。欧阳鸿年长囡囡六岁,再不会像是你我当年那般幼稚,轻易就被人算计。他当是可以护着小妻子。”黎孜念以前察觉不出,现在年近三十,自然觉得他和白若兰当初最大的吃亏点就是太年轻了,谁都不懂得退让两个字。好的时候是真好,单纯的感情令人羡慕,一旦出问题,就应了年少轻狂四个字。
他狂妄过,被乱花迷了眼。她亦不服输,以暴制暴,冷漠相待。恨不得两败俱伤,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迂回。可是人生本是需要妥协的,活着、就要懂得权衡。
“大六岁……就怕鸿哥儿忍不住。”白若兰感慨的说。
“忍不住也要让他忍着!”黎孜念冷漠道:“我的女儿要嫁给他,天大的福分!”
他顿了下,说:“其实也派人去查过。欧阳鸿尚未经人事儿。希宜姐姐那人你也知道,根本没想过在孩子十四岁的时候送教人事儿的大丫头。”
“嗯,这倒是符合梁姐姐作风。她身子骨不好,又被欧阳大哥缠的紧,两个人一直在任上,几个哥儿当年都是老侯爷带大的。”
“是啊。”黎孜念捏了捏白若兰的手,说:“若是我四哥登基,你我也会躲到封地远远地。或许你最近的人便是我了,不会是囡囡。”
白若兰一怔,这话里话外居然怪上她的囡囡了,她不乐意听,直言道:“陛下还想如何?若不是囡囡,臣妾没准早死了。”
“你说什么胡话!”黎孜念大怒,翻身压住她。他望着白若兰沉默的眼底,胸口涌上难以言喻的疼痛,右手攥着她隐隐发抖,唇角俯下去是一阵乱咬。情/欲仿佛暴风雨般突然而至,这次猛烈炽热逼得白若兰忍不住都喊了出声。这qín_shòu……太乱来了。殊不知若不如此,黎孜念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眼前都是一场梦,他的若兰,已经死了。
白若兰被他折腾的精疲力尽,心里喊苦。下次少和他说话,省的动不动就用床底之间这破事儿折磨她似的。晌午,她才清醒,吩咐人备了木桶泡了药浴。她听闻皇帝发落了夏家,今个朝堂上议事不会太早结束,急忙趁机去探望女儿黎回心。
黎回心正和欧阳夜下棋,她见娘来了小跑着迎过去扑进她怀里,说:“还以为今个父皇会把娘又弄到乾清宫去呢。”
白若兰摸了摸她的发丝,道:“他没顾上派人传信儿,估摸着前面忙呢。”
欧阳夜附和道:“漠北科举案今个定案了。户部尚书方大人给夏大人求情,皇帝大怒,令其回家反省,革职待发。”
白若兰一怔,如果说兵工侍郎夏永兴是靖远侯在京城的左膀,那么户部尚书方展便是靖远侯的右臂了。一个管军政,一个负责军部银子。皇帝会不会太急了些。堂堂尚书,说革职待发就待发?况且会不会太过了,她垂下眼眸,姑母白容容有几日没来看望她了。
黎回心仿佛看出母后的担忧,说:“母后,后宫不议政,父皇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他都当了十二年皇帝,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现在可不是父皇刚登基的时候,需要看谁脸色,户部的房展真是拎不清,以为父皇没动欧阳家是犯怵吗?不过是觉得时机未到罢了。
三皇子那件事情黎回心思前想后总觉得哪里漏掉了。
为何,她明明吃了半刻樱桃,却是一点中毒反应都没有?
欧阳夜看出黎回心想私下和母后待着,主动贴心道:“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