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春秋战国时期,青铜钟便已经活跃在了战斗舞台上。但在最初,青铜钟并不是以单只的形式出现,而是已一整套青铜编钟的豪华阵容,出现在宫廷的比武场上。
最初的魂器青铜编钟,肩负着鼓舞己方士气,扰乱敌方心神的作用。魂师之间的对决,一瞬间的失误足以立判生死,所以作为辅助的编钟乐师显得尤为重要,甚至可以达到左右战局的效果。
然而,战乱纷繁的春秋战国时代,宫廷比武给青铜编钟带来的舞台实在太过狭小。在这样的时代扬名天下的,无不是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实战派,而不是只能在宫廷供权贵们把玩的,累赘一般的笨重编钟群。
这样的状况,直至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青铜钟在中华五千年的历史地位
既然青铜编钟的局限就在于编钟的尺寸和数量,那么只要把尺寸缩小,把数量减少不就行了吗终于在某一位天下乐师殚精竭智的钻研下,开创出了用一整套编钟里,尺寸最小的唯一一只编钟战斗的法门,要知道,编钟尺寸越小,音量便也越低,但是相对的,它的音调却是越小越高穿透力,这便是最小编钟的最大优势
从此,青铜钟正式以一种全新的武器,登上春秋战国时代,宏大无比的战斗舞台
舞台,每个时代的战斗都有自己的舞台。战乱年代有战乱年代的舞台,和平年代当然也有着和平年代的舞台,比如,这一个,康慷与吴钺所在的舞台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这场势在必行的战斗会来得这么突然。虽然期待着,但是连身为当事人的吴钺都没有想到,他现在已经站上了这片斗场。康慷啊打败了你,我便是这一代魂师里,最强的乐师了
“可以的话,女士优先。”在凝重的战斗氛围下,吴钺神轻松地开口了。
“嘻嘻。”康慷付之一笑,但她即使是笑着,眼神里透出的,依然是想把对方撕成碎片的凶狠。可凶狠归凶狠,她还是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举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吴钺始终保持着轻松的神态,而康慷也依然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吴钺。其实乐师之间的战斗,更多的是一种心理战,谁能先把对手的心智玩弄于鼓掌,那谁就将是胜者。
这是一场需要沉住气的战斗,而沉住气的代价,就是在肃杀的战斗氛围下,渐渐被削弱的,保持原有姿态的意志
终于,在这场业已开始的,沉闷的战斗中,有人沉不住气了,他要发难了“搞什么你们,还要不要打”开口的却是沈赤霄。
“打”在沈赤霄打破沉寂的刹那,吴钺率先发难
乐师的心理战,将受到一切周遭环境的影响,不论声音,明暗,还是气味的变化都有可能让一场战斗走向终结。因为乐师高度集中的精神力是不能有丝毫偏差的,只要你分神去关注身边的变化,那你的集中力便会受到哪怕分毫的削弱。
所以,吴钺在沈赤霄高分贝到近乎噪音的掩护下,抬起他起势最快的身体部位右脚向着康慷踹去。
吴钺千锤百炼下的右脚果然来得很快。只把眼神甩向康慷的一个瞬间,他的脚也已经触到了康慷柔弱的身体。
但是,出乎吴钺意料的是,这踢出的右脚竟提前达到了它原本想到达的地方。因为早到,所以它原来该起的势,只起了一半便告终止,这样的一击,对只用左手就接下它的康慷来说,才该是柔弱的存在
“嘻嘻。”康慷微微一笑。
笑未止,拳已至。康慷的拳头正中吴钺腹部。
咚康慷的拳撞到吴钺身体的刹那,一声沉重的闷响测出了康慷拳头的重量。康慷的拳可远不像她的身体看上去那样柔弱啊
就这样结束了电光石火间,沈赤霄众人既感受到了战斗节奏的凌厉,又油生一种意犹未尽之感。康慷确实厉害,刚才的一个照面,她并没有受到沈赤霄没头没脑一句任何的影响,精神高度集中的她,只是守株待兔般地接下了吴钺自以为是的一击而已。
“不对,看他的左腿。”苏雨阑突然冒出一句,眉头紧锁。
沈赤霄把他的目光移到了吴钺的左腿上,目光触到一刹,沈赤霄便忍不住感叹:这是一条怎么的腿啊
是啊,是怎样的磨练才能铸就出这样的腿他的腿就像是支撑起整间房子的立柱,深深地陷进土里。那直挺挺的姿态,好像给人一种铁铸一般地错觉。也只有这样的腿,能让吴钺在右腿被架住的情况下依然保持住身体的平衡。
只要保持住平衡,那便可以有反击的机会
于是,吴钺那铁柱一般地左腿,绑紧、绑紧、绑紧,他左脚周遭的地面,蛛网一般的裂隙,扩散、扩散、扩散
如果吴钺绑紧之前的左腿就像铁一般的话,那在它拔离地面的那个瞬间,这条腿便已经像是钢一般地存在了好一个横扫千军般的侧旋踢
危急之间,康慷卸下吴钺的右腿,两只手臂并拢到侧面,死死护住头部。
啪这清脆的鸣响也同样测出了吴钺左腿的力量。康慷虽然是堪堪防下了这必杀的一击,但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把她踢飞了出去。
平衡,康慷在空中勉强保持住平衡。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在落地之后,她靠着连续的踩踏,用留在地上的一个个脚坑来稳住自己的身形。
“失望。白来一趟。”看着颤颤巍巍的对手,吴钺面无表情地丢下两个词。
“混蛋”吴钺的嚣张让沈赤霄坐不住了。“再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