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奶奶
沈赤霄简直怀疑他亲爱的奶奶是不是患了妄想症,江南沈家这么大的产业,怎么可能说破产就破产呢?但之前那些死党们陆续离开的场景,又让他有些半信半疑。难道我们家真的破产了?带着这个疑问,他驾着兰博基尼一路疾驰,顺道撞翻了两个垃圾桶,闯了四次红灯,超了一路的速。
当他终于赶到家时,他才发现即使再快的速度也挽不回他们家失去的一切。进进出出搬物件的搬运工,高高在上拆门匾的作业员,还有坐在一口木箱子上痛快喝着雪碧的亲奶奶。
“奶奶,为什么?”沈赤霄觉得自己快疯了,表白失败的打击已经令他伤心欲绝,家族破产的事实更是令他手足无措。
“说起来,其实也是值了,毕竟那也是你爷爷心心念念的东西。”奶奶又喝了一口雪碧,“对了,孙子,你渴不渴,要不要来一口,冰的呦!”奶奶摇了摇手中的雪碧。
啪,沈赤霄一下把奶奶手中的雪碧扇飞,“什么值了!爷爷为了这个东西就要我们全家人去喝西北风么?”他无法接受以后再不能大把花钱的人生,他会活不下去的!
“哎……”奶奶舒了口气,从木箱子上起身,抬起头凝视着沈赤霄的眼睛,“赤霄,你是错了,钱一向不是吾辈所追求的。”
第一次,沈赤霄与奶奶第一次对视,他觉得奶奶的这一眼有种莫名其妙的气势,让他不自禁地朝后退了一步。“可,可是没有钱我们该怎么办啊?”在奶奶的面前,沈赤霄觉得自己甚至要哭出来了。
“我的孙子啊,你想听个故事么?”奶奶拉着孙子的手,一起坐到那个长条形的木箱子上。
沈赤霄看着奶奶,她的神情认真地出神,她的目光也好像看得很远很远……
远在先秦时期,就存在着一种东西,这种东西被称为青铜器。它们不仅仅是一种文明的象征,更象征着一个时代的来临,或许现在的人们喜欢把其称为青铜时代,但我们更喜欢叫它——青铜纪元。所谓纪元,就是某一个年份的开端,而这个开端是一种力量的觉醒,这种力量也有着自己的名字,被称作——青铜魂。
青铜魂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它们依附在各种青铜器之上,使青铜器衍生出各不相同的力量。
比如青铜鼎,青铜鼎硕大的身躯里衍生出来的是一种魂兽,这种魂兽具有一般的野兽无可匹敌的力量,据说先古的青铜鼎里甚至有栖息着龙兽的传说。
再有青铜爵,青铜爵原是古代饮酒的的器具,但附有青铜魂的尊是借人滴入的血唤醒其中沉睡的力量,这股力量再灌注到人的身上,使人获得凌驾于猛兽的力量。
还有青铜钟,我所说的青铜钟也不是普通的乐器,有操乐之能者,可扰人心智,摄人心魄,听说最厉害的,甚至能像提线木偶一样操控别人。
最后是青铜剑,当然青铜剑只是代表,任何古代的兵器都可以有青铜魂附于其上,要驾驭青铜剑,就只有做到心剑合一,不然它就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破烂而已,据我所知,真正达到人与剑完美融合的,历史仅有一人而已,这个人就是盖聂——大中华当之无愧的剑神!
“来,把屁股挪一挪。”奶奶正说得兴起,起身打开了身下的木箱子,箱子里躺着的,赫然就是一把青铜剑!
奶奶用粗糙的手,来回抚摸着这一把同样饱经沧桑的青铜剑,“现在我又只剩下你了啊……”奶奶的目光虽然停留在青铜剑上,但仿佛又看得很远很远。
“70多年前,我也曾带着这把‘丘阿’行走在山河破碎的神州大地之上。”奶奶把手中的剑向下一掷,一半的剑身就轻而易举地没进了脚下的水泥地里,奶奶把离开剑的双手轻轻握在背后,她挺直的腰杆,给人一种快意恩仇的感觉。
记得那年我刚好16岁,出师的年纪,当时正好是日本鬼子犯我中华的危急关头。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连我这个黄毛丫头都怀着一腔热血,不求建功立业,只求杀个痛快。所以我一路从苏州北上,所过之处,无不让小日本用淋漓的鲜血向死去的同胞谢罪!
就这样,我一直杀到小日本休养生息的腹地——东三省。当时年轻气盛的我,根本没想过日本鬼子能拦下我手中的“丘阿”。然而,日本这一个民族,也有着他们自己的战魂,他们的战魂就蛰伏在他们的武士刀里。我遇到的这一把,叫做——“福冈一文字”!
那天清早,我像往常一样只身来到日本宪兵队的营地。
“小日本都给我滚出来,你们的死期到了!”我一脚踹开他们的大门,向里面大喊。我喜欢这种直截了当的方式,与其一个一个找出来抹他们脖子,还不如让他们自己冲上来送死。
砰!瞭望台上的小鬼子居然二话不说就朝我开了一枪。朝我开枪?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在枪声响起的一刹那,我已欺身向前,我的右脚向前猛然踏出一步,在黄土飞扬的一瞬,我整个人借这一踏之力,已然跃近瞭望台的支架。
切,我递出“丘阿”,只一招大开大合的横切,瞭望台的两根支架就被我轻而易举地切断了。接着我抬起左脚,往支架上猛然一踹,吱啊,整个瞭望台便轰然倒下。
刷,先落地的我早就等好了它倒塌的一刻,手起刀落,小鬼子的血,溅湿了我脚下的黄土。这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以血向这片广袤的土地赎罪!
砰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