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太丰盛了,尚小武每一样都想尝尝,因为味道太好了,尝完了还想再吃,结果就是吃撑了。一吃饱了脑子好像就不转了一样,尚小武趴在桌上,呆呆地看着亓墨洗碗的背影继续咽口水。
这个背影的确好迷人,难怪她那晚扑上去了,现在就算她清醒着,也好想扑上去……
亓墨擦着手上的水渍转过身的时候,正看见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咽口水,心想自己现在在她眼中,估计是个可移动美食机,还是不用付费就可提取型的。
这样虽然可以吸引她,但是怎么好像偏离了最终目标了呢?亓墨已经深谙这个小吃货的本质,不过也逐渐了解到她的情商还停留在幼儿园,要想启发她想到男女之事那方面,还得自己多引导。
亓墨揉了揉她的头:“既然你已经请好了假不用上班,陪我出去走走,你不是想吃果冻吗?顺便买点做果冻的材料。”
尚小武歪着头不解道:“你怎么知道我请假?”
她借口学校有事请了两天假,原本是准备去打胎的……
“你师傅说的,”亓墨才不会承认自己安了窃听器,而且他的确见到了老巫婆,“她顺便让我把手机带给你。”
“……哦。”尚小武又想起了昨晚那个戴眼镜的斯文中年男子,看来她得后天才能去八卦师傅了。
“换衣服吧……昨天太晚了,没来得及给你买几套替换的,我先带你去买衣服。”
尚小武抱着已经被洗干净熨好叠整齐的衣服,眨巴眨巴眼。
此刻她几乎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他。家务万能的大叔,真的是太棒了!
去卫生间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亓墨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
“那个……我昨天就想问你来着,”尚小武指了指一旁婴儿房的门,“那个婴儿床,小桌子……看起来不像是商场卖的普通款式,是定做的吗?看起来挺贵的……”
正在玄关穿鞋了的亓墨回头:“是我做的,怎么了?不喜欢吗?我不放心商场的木质和涂漆,就批了些黄花梨回来……你要是不喜欢,就画个样子,我重新做就是了。”
尚小武的嘴巴一张一翕,惊讶了几秒钟,瞠目地望着亓墨:“你,你还会做木工?”
亓墨笑着站起身来,按了按她的头:“这算什么,我会做的可不止这些,你慢慢发现吧!”
尚小武被惊得一愣一愣的,脑洞大开,想象着他这十几日每天除了给自己送饭,在家削木头做婴儿床的样子,这如果在古代,他是不是还能建个房子……娶老婆都不用买房了,自己建一个就行了……
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坐进亓墨车子里了。
她突然对侦探这个职业产生了兴趣,想起曾经看过的福尔摩斯,便从背包里拽出了老巫婆借给自己用的那条丝巾,举刀亓墨面前:“你不是侦探嘛!能从这条丝巾上看出什么来吗?”
亓墨接过丝巾,摸了摸手感,打开后对着自然光照了照,笑着交还给了小武,发动车子,不紧不慢解释道:
“从这条丝巾的使用程度来看,至少有十年了,上好的桑蚕丝,既没有标签,也没有去掉标签的痕迹,说明这丝巾不是丝巾厂中的工人私自偷拿的,就应该是专门秘密订制的。上面的图纹,也不是普通的印染图样,兰花虽然经常用来做图样,但是却没有厂家会用郑板桥的画作来做商用,因为不符合大众审美需求。所以不应该是厂里的工人偷拿的,而是私人定制的。一条丝巾用了十多年,一点也没有染上污渍,也没有用漂白剂清洗过的痕迹,说明这丝巾的主人不但很谨慎小心,还很珍视这条丝巾,十年前电商还不是很发达,很少有人因为自己用,这么费周折跑去厂家定制一款,多半是朋友送的……”
尚小武紧张地捧着老巫婆的宝贝丝巾,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丝巾弄坏了。看着丝巾上的水墨兰花图案,小武不解地瞪向亓墨:“你,你怎么知道这是郑板桥画的?连个题诗印章都没有……你还懂国画?你不会也会画吧?”
“你猜对了,我的确会画。”
亓墨笑了笑,耐心解释道:“我并不是专业鉴宝的,只不过因为郑板桥的兰花很有特点,多注意些所以认得罢了。他的画中数量最多的,最耐人寻味的就是兰竹石图,这也是古代写兰的传统,‘八怪’花卉画的特色,也是他的创造和突出成就,他画的兰竹画中常添石,因为他认为‘一竹一兰一石,有节有香有骨’……”
听得一愣一愣地尚小武,小心翼翼地将老巫婆的丝巾叠成了小豆腐块,慢慢放进了包里,抱着背包,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亓墨:“大叔,你说实话,你究竟是啥专业毕业的?政法大学没有国画专业吧?”
“国画……之类的,只是工作上有接触,觉得有趣,稍微了解些而已。我的确是刑事侦查专业,主攻痕迹学,”亓墨微微一笑,“不相信?回家给你看毕业证!”
因为亓墨家旁边就有个大商场,所以他们只开了几分钟,就到了。
然而这几分钟之内,尚小武又一次刷新了对亓墨的认知,此刻小心脏还未能平复。
痕迹学……
看来以后真的结了婚,是万万不能出轨了,这要是出个轨,他顺着蛛丝马迹找到她岂不是再容易不过了?人家是专业的啊!
“没什么东西的话,就把包放在车里,”亓墨见她发呆,趁机匆匆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走吧。”
尚小武突然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