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大哥,这是真的吗?那个小鬼不是已经被你……”
眼见琴酒终于出声了的伏特加赶紧接茬,也不管琴酒是不是要跟他说话,一直这么沉默下去实在是令他有些浑身难受。琴酒翻看的照片他也看过,但具体的行动还是得琴酒拿主意。
“嗯。”
应了一声的琴酒就没了下文,这让等着他回话的伏特加傻了眼。并没有去管伏特加什么感受的琴酒开足脑力思考,他在评估这份情报的真实性。
这十多张照片的拍摄角度都不同,图片质量也有高有低,拍摄者也比较随意没去注重构图或者寻求稳定,因此可以断定这些照片都是由现场的学生们一时激动拍下来的,随意性很大,看不出有刻意的举动。
再者这些照片的传播范围很窄,外传的几张也只是在两个小论坛上发出,要不是他们刚好有在那两个论坛布控的人,还真不会发现这些照片。后来他们又马上摸进帝丹高中的圈子里,发现有关工藤新一再次出现的消息几乎被刷爆,这更加佐证了照片的真实性。
他们在调查的时候也不是没了解过工藤新一这个人,头脑很好,经常帮助警方侦破那些高难度的案子,推理能力非常出色。既然他之前在琴酒手下逃掉了一命,怎么也不像是会做这种光明正大地出现的事的家伙。
不过,报告中也提出工藤新一是个喜欢出风头的家伙,也许是年轻人的天性,他喜欢那种受众人瞩目的感觉,同时作为一个侦探他的好奇心也非常浓重,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惹上琴酒这尊杀神的缘故。
“你来开车。”
收起思绪的琴酒推开车门,跟伏特加换了座位后,重新打开手机屏幕,在联系人页面上划拉了一阵后,点击了一个号码。
“这是我在洗手间门旁的垃圾桶里找到的蛙嘴钱包,舞衣小姐大概是用它来装载毒冰块的,里边放上几个小干冰,冰块就不会那么快融化掉。换言之,舞衣小姐是在把饮料拿给大家后,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将干冰冲入下水道再把钱包丢掉,没错吧?”
“不愧是工藤新一,你的确是个名副其实的名侦探……”
面色并没有多大波动的舞衣为自己辩解着:“可是,我和蒲田点的都是冰咖啡,而且我是把饮料交给三谷让他分配的,我又不知道他会把哪一杯给蒲田,这样我赌的几率不就是50吗?还有可能会把我自己毒死……”
“不,几率是100!”
紧接着出声的新一语气确凿:“因为……你两个杯子里都加入了毒冰块!”
“这、这怎么可能?!”
目瞪口呆的目暮惊叫一声,“可是她自己的饮料也喝光了啊?而且杯子里也没有化验出毒药,如果她直接打开杯子把冰块拿出来,旁边的人会觉得奇怪的吧?”
“首先,只要在冰块融化之前把饮料喝光就可以了,就像蒲田先生一样……如果她是假装打开盖子吃下冰块含着,然后借机把毒冰块吐到手里,再把它藏到某个地方……”
手上翻出平次硬币的新一当着舞衣的面把它往上一弹,高高飞起的硬币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到了舞衣外套背后由平次拉开等着的连身帽中:“就是这里。不过舞衣小姐你的胆子太大了,要是密封出了问题,把冰块含在嘴里的你也不能幸免……”
“呃,毒药真的有在连身帽里吗?”完全跟着新一节奏的目暮抹了把汗,眼神看向在舞衣帽子里掏什么的平次。
“错不了的……看,十圆硬币的锈迹脱落了一点儿,显得比较光亮——这是铜遇到氰酸鉀产生了氧化还原反应的证据!”用手帕捏起那枚硬币的平次朝众人晃了晃。
“唷,平次你怎么像是魔术助理一样……”
找到了机会的和叶在平次身后小声取笑着,闻言平次立即翻了个白眼:“没办法嘛,这里是东京,又是工藤的学校,这次就让他表现吧!”
“工藤你真厉害啊,竟然能猜到毒冰块藏在背后的帽子里。”
拍拍新一肩膀的目暮夸赞着,张口正要说什么的新一被舞衣打断了话:“是因为下雨吧……你应该是看到和警官一起从外边回来的我,明明身上都被淋湿了却不把帽子戴上,对不对?”
“没错,你大概是担心把氰酸鉀弄到头发上。不过就算没有下雨,我也会让警察检查你的衣服,因为你身上有未开封的蜂蜜和奶油球。你不是说当时从洗手间回来时演出已经开始了吗?在黑暗的环境下,可乐和咖啡并不好分辨,只有在加毒冰块时就打开了杯盖的你,才知道里边装的并不是冰咖啡。”
“不过,这也是拜把冰咖啡换成可乐的彩子小姐所赐,我才能立即锁定凶手是你。”说罢新一还回头看了眼那个短发的眼镜少女。
“真是厉害的推理,我服输了。身为你的学姐,我愿意以你为荣。”
承认了杀人行径的舞衣随后道出了她的动机,原来蒲田将要在学会上发表一篇学说,但在医院里就有一位该症状的晚期患者,这名患者的病情足以推翻蒲田的学说。为了让自己的学说成立,蒲田开出了加剧病情的药物,很快就将那名患者害死了。
这一骇人听闻的内情是在蒲田被彩子取消婚约后,舞衣陪他去酒吧浇愁时喝得醉醺醺的蒲田吐露出来的,于是就有了愤怒的舞衣从实验室中偷出氰酸鉀来毒杀蒲田的后事。
随后舞衣被高木先行带走,这场名侦探工藤新一的现场推理秀当即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