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村的一家比较破败的竹楼里,尤屯尤拉两兄妹和被珍珠拉过来的村长都在屏气凝神的等待着医生的结果,躺在床上的那个浑身都是伤痕的汉人男子虽然还有喘息声,但是却不知道在河里泡了多久了,到底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回事。
良久之后,医生站了起来,眉头就像是一块被锄头刨了两三遍的土地。
“说起来还真是奇怪啊,这个汉人按照正常情况下是绝对活不下来的,你看他身上的伤疤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脉搏却是非常稳健,可是如此稳健的脉搏不应该是昏迷的人该有的啊?”
医生自言自语的说完后,又是摇了摇头,别说多纠结了,旁边的尤屯看的也是心急,怕影响汉人休息,拉着医生就往外面走去。
医生被尤屯扯得是不住的叫喊着,“哎哎哎,你轻一点,你轻一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
“你实话告诉我,他到底能不能活下去吧?”
“活下去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醒不醒的过来那就不一定了。”
说完,医生满脸惊讶的看着尤屯,“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想要养着他啊?我告诉你,你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去照顾你阿妈呢,她可是比这个汉人需要照顾。”
“叔,我不能忘恩负义,我从这个汉人身上得到两条华龙鱼,我阿妈的病,有救了,他既然救了我阿妈,那我就算养着他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华龙鱼?”
老医生一天都没有出门了,如果不是被尤拉扯着过来,他估计能在家里待上一整天,自然也就不知道尤屯得到了华龙鱼的事情。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照顾人家也是应该的,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既要照顾你妹妹,还要照顾你阿妈。”
老医生对尤屯家里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父亲上山打猎,失足跌进了山涧,尸骨无存,阿妈则是伤心欲绝,得了病,这一病就是好几年,家里还有个妹妹,如果不是这个孩子,这家,早就垮了。
“没什么苦不苦的,这都是我该做的。”
尤屯看着竹楼,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定,而在竹楼之中,尤拉好奇的看着这个汉人,汉人身上穿的衣服非常奇怪,不像是他们在县城看到的那些汉人穿的,而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则是伤痕累累,似乎被很多小东西咬过。
“珍珠姐,你说,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既然脉搏很稳,但是为什么不醒过来呢?”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
珍珠笑着拍了尤拉脑袋一下,随后尤拉苦着脸躲开,“别打头,容易长不高的。”
“好啦,你去找一套你哥的衣服,我看他们两个的体型差不多,让你阿哥来帮他换一下,身上一直穿着湿衣服,对他也不好。”
“哦,好的。”
说着尤拉也是脸一红,珍珠脸色和尤拉的相差无几,两人都是未曾婚配的小姑娘,珍珠还有喜欢的人,尤拉连看中的都没有。
村长在一旁看着两人的表现,也是哈哈大笑,“好啦好啦,还是让我这个老头子来吧,尤屯在外面还有事情要和医生商量,你把他喊进来干嘛。”
说着村长站了起来,接过一路小跑的尤拉找来的衣服,村长挥了挥手,让两人先躲开。
看到尤拉和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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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尤屯也是好奇的问道,“你们两个出来干嘛?”
“村长爷爷要帮那个汉人换衣服,所以我们出来了。”
珍珠红着脸解释道,尤屯顿时不吭声了,这样的话,让女孩子说出来多不好意思了,随后和医生告别,让尤拉把医生送回去,尤屯这才上了竹楼。
刚推开房间的门,尤屯就看到村长全神戒备的躲到墙角,看着房间另一角的汉人,就像是看到生死大敌一样。
“村长,你怎么了?”
“嘘,别说话!那个汉人身上有东西!”
村长话音刚落,之间一个白色的三角脑袋从汉人胸前爬了出来,全部露出来之后,两人才看清,这白色的东西,竟然是一只活着的螳螂!
“村长爷爷,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看起来这么,这么恐怖?”
尤屯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东西,但是作为一个猎人,尤屯从小就听父亲说过,最反常的东西往往最危险,所以,当看到那些和平时不一样的猎物的时候,不要动手,要躲开!因为稀罕,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这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
“应该一直都藏在这汉人的衣服里,直到我去帮汉人脱衣服的时候,才把他惊了出来!”
村长人老成精,见到的稀罕事多了去了,但是像眼前这样的,还是第一次看到,所以也有些紧张,尤屯就更不用说了,简直是紧张到爆。
“那我们该怎么办?”
“等,等到这个螳螂自己走了,或者说,这个汉人醒了!”
村长对这白色的螳螂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到最后也只有一个笨办法而已,但是笨办法往往是最有效果的,白色螳螂示威似得举了举刀足,随后,作出了令人震惊的动作。
那就是,一双刀足直接插到了汉人的胸口,红里带白的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尤屯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村长则是急忙拽住了他。
“你干嘛!”
“这螳螂要害这个汉人了,我得救他!”
尤屯急着解释道,而村长则是一巴掌扣到了尤屯的脑袋上,“你傻了啊,这螳螂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