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有炎热的感觉,离年轻嘤一声睁开眼来,房间里面很热,她感觉自己额头上还出了一层汗,不知道是不是开了空调,她觉得有些气闷,想要起身来,腰上却被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了。离年抬头望望房间里,不知道现在几点,窗纱微微地透出夜里的一点微光。
还没有天亮,离年想要伸手去拿手机看看时间,却发现自从她怀孕以来,这种有辐射的物件好像已经离她很远。
“阿泽?”离年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将整个头都埋进她脖弯里的男人,并没有得到回应,离年想要用手推开他,却发现他扣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正好抓在她的手腕上。
热。从男人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让离年觉得气闷,身体也起来一层薄汗搀。
“阿泽?”离年试图通过身体的扭动来触醒男人,但是仍然没有反应。
贴在自己脖弯里的男人的脸颊有些烫,身体的温度似乎好像也在不正常的范围内,“阿泽,阿泽。”离年唤他,这次努力挣脱了他扣住的那只手,顺着把手贴在他的脸颊上,离年用额头顶住他的额头,是真地感冒了,正在发烧。
离年努力地要从他身体半压的状态下解脱出来,她不知道现在应该是夜里几点,但是他身体这么烫,应该温度烧得不低。
龙中泽大概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他知道自己身边的女人在做什么,她好像从自己身边脱离了开去,然后有冰凉的东西敷在自己的额头上,龙中泽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是发烧了,他的理智非常的清晰,只是整个人好像有些浑噩,旁边的女人跑到房间外面去了——好像在讲电话,然后她又跑了进来,额头上的东西被撤离开去,离年试图把裹在他身上的被子挪开,想要帕子去擦拭他的身体悦。
龙中泽感觉自己现在像处在一个梦魇里,他一把就抓住了那只正在自己身体上移动的手,扣住手腕之后,龙中泽瞬间睁开了眼睛。
如果要用什么来形容,那一刻应该叫惊惧,虽然离年咬紧了嘴唇不想承认,有种人也许天生就像狼,龙中泽眼神在发烧下发着红,睁开眼睛后就紧紧地盯着离年。
离年静静地回看他,道,“我给司机打了电话,他马上就开车过来接你去医院。”
“嗯。”龙中泽低沉地回了句。
他说完了话之后就慢慢闭上了眼睛,而加在离年手腕上的力道却没有消失,反而在慢慢加大,离年很快就被他拉倒在**被上。
离年抿紧嘴唇,神情严肃地望着他,而他很快就吻上了她的脸上,带着发热的气息慢慢蔓延进她的整个脖弯。
他来得异常的凶猛,甚至凶狠,离年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烧还有那么大的力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扣住她双手置于头顶的那只手力道那么大,不知道他连亲吻的力道都可以让她发疼。
“阿泽。”离年是真地疼了,轻轻地唤他,听见她的声音,男人停下动作俯起身来静静地看他,而后一只手穿过她的腰际,紧跟着是更为凶狠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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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中泽皱起了眉头努力地感受身下的女人,这是他的女人,他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非常多,有些得到有些没有,这个女人他最开始觉得无所谓,可以有也可以无,但是他只要想一想这个女人如果不在他身边就会在别人的身边,他就受不了,他并不懂,即使在美国的这几年,让他的性子变得更加的沉稳内敛,就连族家人也夸奖他更为的成熟稳重,在他拥有的少量的感性触觉里,也仍旧不包括“”这个东西。
他不懂,但是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他确信无疑,两年前的年少轻狂,他丢了一个自己的孩子,现在这个孩子,医生单独告诉他,“小姐的体质太糟糕了,怀上这个孩子,也许还是有危险的。”这个医生在不知情地情况下问,“小姐以前是掉过一次孩子吗?她贫血严重,再加上那次身体多少留下了后遗,这次怀孩子会比平常的孕妇危险很多。”
因为医生的话,他到现在自始至终没有碰过她,他总担心万一不小心伤到了她,不近女色这种事情,他可以做到,他从14岁开始接受家族的磨练,意志力强盛到完全可以做到这回事。但是一直这样紧绷的状态总有松懈的时,他不懂,好像似乎也不需要这个东西,但是他要这个女人。
龙中泽把全部的力量集中在手上,克制住动作,以至于他其实很温柔的,只是捏得离年的手腕有些痛,亲吻的力道有些重,但是他其它的动作都算是很温柔的。
离年在这种热气里有些昏然,手指指尖在他后背上紧紧地划擦着。
龙中泽将她抓紧了,却又不是伤到她的力道,而后她感觉他靠近了自己耳边,离年听见他说,他在喘气,声音却又分明地清晰着,他说,“秦离年,我们结婚吧。告诉我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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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家追根溯源是解放前就存在的遗留下来的老一派的涉黑家族,几十年接近百年的时间并没有让其完全消失掉,反而在时间里由黑转白,成为在a市政治范围内也能够说上话,且分量极其重的存在。
龙家族家组成非常复杂,龙老爷子这一脉始终是一脉单传,连半个女儿都没有,族家人组成就是当时跟随下来的一些拜把兄弟,年龄大点的那几个主事人如今也几乎是和龙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