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没事儿吧?”静儿一边收拾,一边很有些担心的问道,“听说因为十福晋是来自蒙古的,很受太后的宠爱呢。”
“说到宠爱,咱们福晋又比谁差了?”雀儿很不以为然的说道,“太后对咱们福晋,可一直都是很好的。”
“毕竟今儿个她是在咱们府里气哼哼的走了,连个去送的人都没有,”静儿摇了摇头说道,“谁知道她会跟太后怎么说?如果太后心中有了成见的话,那……”
“行了,别啰嗦了,”乌雅嬷嬷打断了雀儿和静儿的话,“你们不说让福晋宽心些也就罢了,反而说那些个瞎猜没影儿的话做什么?”
“没事儿?”哈季兰笑笑说道,“她们也是担心我,其实我倒真没觉得有什么,十福晋要是去告状,自然是会说我的不是了,可是她有一说,我也有一辩不是?谁说生气的就一定是有理的,要这么说,我还气呢,她可是实打实的欺上门来摔了咱们东西的。”
“就是,”雀儿忙说道,“那些个碎片奴婢留着,可以带去给太后看看。”
“混说什么,”静儿忙说道,“你当宫里是什么地方,什么都能往里带?”
“碎片留着也就罢了,到时候咱们好凭此要赔偿,”哈季兰笑着对雀儿说道,“只是那糕点却一定要清干净,别再招了虫子。”
“福晋,”雀儿有些疑惑的问哈季兰,“您还真的准备要赔偿啊?”
“为什么不要?”哈季兰反问着,“又不是咱们理亏,也不是咱们做错了事儿,好好的呆在家里,东西却被人砸了,若是再要不回赔偿来,人家岂不是认为咱们是好欺的。”
“对,叫十爷赔,”雀儿笑着说道。
“谁说让十阿哥赔了?”哈季兰却摇着头说道,“要赔也该是十福晋的阿玛赔。”
“十福晋的阿玛?”雀儿一楞,“之前福晋是说起过这个话,可奴婢一直还以为您是故意气十福晋的呢,原来您还真是这么想的啊。可是十福晋的阿玛不是在蒙古吗?”
“在蒙古就不能过来了吗?”哈季兰笑了笑说道,“他现在是在蒙古,但你们看着吧,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到京城来了。”
“来做什么?”静儿问道,“来为十福晋撑腰吗?”
“撑腰?在蒙古草原上,这个话说说也就罢了,在京城,别说撑腰了,别把腰抻着就行。”哈季兰说道,“十阿哥可是皇子,额娘又是贵妃,母族钮祜禄氏也是满州的大族,哪里是能容一个区区蒙古郡王之女放肆的?之前不过是十阿哥不愿与女人计较,才不理会,也没让事情闹大的,现如今这十福晋居然自己去将事情宣扬开来了,她那阿玛若不是个傻的,知道这些事之后,就算是不赶紧跑来,也得上请罪折子。”
“就是,”雀儿笑呵呵的说道,“十福晋就是个没脑子的,不,应该是象福晋所说的,就是个脑子坏了的,自己做下这等不着四六的事儿来,不说藏着掖着的,如还有脸跑到太后那里去告状,这下事情想不闹开了都不成了,十福晋的阿玛如果不是傻的,就应该赶紧过来先将自己女儿打一顿,然后老老实实的认错请罪,再加上几倍的利,重金赔咱们府里的损失。”
“你这丫头,倒是比我的心还黑。”哈季兰笑瞪着雀儿一眼,然后又叹了口气道,“我其实倒不是在乎那些银子,我是想着,如果这十福晋能就此安分下来,对十阿哥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咱们也能跟着得了清净。”
九阿哥回府后,哈季兰把十福晋来访的事知会了他。
“这种挑拨之语,也就只有她能信了。”九阿哥说道。
“爷,”哈季兰皱着眉说道,“我本以为,如果这事儿真是八哥做下的,他们的目的应该就是不希望十弟和蒙古那边交好了,可现在看他们还将我与那八杆子也打不着的郭络罗氏扯在一起,大概是还想着同时破坏您和十弟的关系吧。”
“十弟娶了个蒙古福晋,已经表示他与大位无缘了,”九阿哥伸直了腿,语气平静的说道,“但是他不能登大位,却是可以支持别人登大位的,要知道,十弟能聚拢来的势力是不容小觑的,身份上,他是贵妃之子,母族钮祜禄氏更是一个大族,现在又娶了个蒙古郡王的女儿,只要是对大位有野心的,都不会忽略他这个人。”
怪不得,哈季兰心下暗想,原来看剧中的“八爷党”,就觉得十阿哥是个没什么用的,等现在了解了这情况才知道,其实这“草包十”的作用却是比“财神九”更重要些,且不论十阿哥是不是真的“草包”,只说他身后跟着的势力,就足以使人立心收拢了。再想到除夕家宴上太子和大阿哥互别苗头,唉,九龙夺嫡就要拉开帷幕了吗?还让不让人喘口气啊!自己现在可是九福晋啊!何其何从?
“爷的意思是,”哈季兰按下忧愁说道,“他们是想着,能将十弟拉过去是最好,拉不过去,也不能让他和别人在一起,所以他们才会去挑拨十嫂,利用十嫂,让她和十弟关系陷入僵局,从而让十弟和蒙古那边生隙,让十弟妹与咱们发生争端,不管是她惹了我,还是我惹了她,十弟和咱们的关系都会受影响,甚至有可能也会陷入僵化?”
“意思是这个意思,”九阿哥依旧平静的说道,“但如果这个事是八哥做的话,就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又或者是他们没想到十弟妹会这么笨。”
“难道不是十弟妹越笨,对他们的计划就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