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季兰坐在一旁,心下感叹着四福晋的雷厉风行,没想到现在事情到底是如何还不知道呢,她就这般发作,不过也难怪,弘晖是她的命根子,知道他可能会有事,四福晋哪还有个不急不恼的?
看着那两个小厮快被拖出门口了,哈季兰刚要配合着四福晋扮红脸出言求情,其中一个小厮却突然换了一种说法,“福晋,奴才说,奴才说。”
四福晋看了身边的嬷嬷一眼,那个嬷嬷会意地扬声说道:“停下,先把他们带回来。”
那两个小厮被重新带回到屋子中间。
“知道要说什么了吗?”四福晋淡淡的问道。
“回四福晋的话,”刚才改口的那个小厮估计是并没有弄明白福晋要问的是什么,就把与自己觉得福晋会关心的事情都说了说,“主子这些日子每天都跟着师傅们读书,也一直都很用功,师傅们经常都会夸奖,爷去看了也是点头的,除了读书以外,主子也并不很爱玩,多是在练武场上打着武师傅教的拳,虽然有时会显得疲累些,可也还一直坚持着。”
“大胆!”四会觉得疲累,你们为什么不早来报我?”
“回福晋的话,”四福晋这话一出,另一个小厮明白她想要问的是什么了,赶紧磕了个头说道,“奴才是想来回福晋的,可是主子不许,主子说他只是睡得少了些才会如此,用不着为这些小事让福晋担心。”
“糊涂东西,”四福晋恨恨地说道,“大阿哥的身子是何等的要紧,哪里会有什么小事?”
“奴才该死”那两个小厮连连叩着头。
“你们是该死!”四福晋咬了咬牙,又继续问道,“大阿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疲累的?在此之前都吃过什么?用过什么?接触过什么?还不详细说来。”
两个小厮赶紧说了起来,这个说漏了,自有那个补上。
一旁的余大夫也听得很认真,又不时的叫停问上几句话。
“回福晋,”那两个小厮说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奴才们就知道这些,再没有了。主子回到屋中之后的事儿,奴才们并不知晓。”
四福晋身边的嬷嬷看了看四福晋,见四福晋点了点头,于是命令道,“先把他们两个押下去。”
那两个小厮听着这个话头,知道自己暂时是没事儿了,也就不再喊叫,磕了个头之后,静静的退了出去。
“余大夫,你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四福晋开口问道。
“不忙,”余大夫刚要说话,就见到正好回府查看的丫环们回来了,忙又收住了,“等草民看完单子再说。”
四福晋也看到丫环们回来了,忙示意把单子给余大夫看。
余大夫接过单子,又仔细研究了一番她们带回来的调查结果,才说:“弘晖阿哥没什么大碍,他所用的这些东西之中,虽然有一些有相克之处,但其实都不太要紧,最多也就是当时会稍微有些不舒服,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很轻微,一般感觉不太出来,也对身子也没什么损害,只是……”
“只是什么?”四福晋刚刚放松下来的面容,又因为余大夫这两个字而紧张起来。
“额娘,您不要担心,”弘晖拉着四福晋的手说道,“余大夫不是说不要紧嘛。”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四福晋抚着弘晖的头,“你是额娘的儿子,也是额娘的命,额娘不希望你有一丝一毫的不好。”
那两个小厮的话和丫环们的调查结果,哈季兰也一直是在注意听的,所以对余大夫的说法,她也是暗暗的点头,可是叶大夫的这句“只是”却让她的心也提了起来,难道余大夫真的发现了什么?真的是有人要害弘晖?
“四嫂,你先别急,”哈季兰虽然也有些担心,但还是出言安慰四福晋,“余大夫既然说了弘晖没大碍,你也就不用太担心了,还是先听余大夫把话说完吧。”
“是我失态了,”四福晋看着余大夫说道,“你请继续说。”
“不敢,”余大夫对四福晋欠了欠身,又接着刚才的话道,“四福晋,虽然现在草民发现的那些相克的东西对弘晖阿哥的身子不会有实质的损害,但是弘晖阿哥的身子却确实有虚弱之兆,而且这些表现也是逐渐加重的,所以草民觉得,应该是有另外一些东西在伤及弘晖阿哥的身子,只是草民无能,现在尚没发现是什么。不过好在症兆发现的早,只要让弘晖阿哥离了那些东西,草民再开个方子,让弘晖阿哥喝上几副,将体内的毒素清出来就没事了。”
“如果大阿哥继续接触这些东西下去呢?”四福晋的脸沉了下去,问着余大夫,“那会怎么样?”
“如果弘晖阿哥再继续接触这些东西,”余大夫郑重地说道,“那他的身子就会越来越虚,到最后严重的话,有可能随便一场小病,就救转不过来。”
“什么?”四福晋和哈季兰同时叫出了声,而且四福晋还不自禁的站起了身,搂着弘晖的双手用力也更紧了,哈季兰看着都替弘晖觉得有些发疼了,难道历史上弘晖就是这样早夭的?
相对于四福晋的震惊和哈季兰的担心,弘晖的表现却比较镇定,他的脸色虽然有些发白,但却坚强地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勉强的让人心疼,哈季兰顺着他的笑容看过去,原来是九阿哥正在冲他微笑,笑容中有抚慰,有关切,也有鼓励。见哈季兰看过来,九阿哥对她也笑了笑,看着他这样沉稳的笑着,哈季兰的心也定了下来。
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