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嘴里说出“许褚如今的模样”的时候,熟睡状的郭嘉身体居然不自觉地踌躇了一下,抽搐了一下……
等到书房的们重新关上,郭嘉一张白脸上,流过两行清泪……
……
荆州,襄阳郡。
袁澜一行人刚离开庐江码头不远便雷电骤雨突下,大江波浪也随狂风突起。天气突然的恶化使得船队想要依照风势退回刚出发的庐江。只是就在转了帆向的时候,风势又变,无奈之下船队只有继续西行。好在艰难行了十余里之后,却是只有风不见雨,船队趁着一路东风顺利驶向荆州。
就是这样到达荆州也花去了将近两月时间,袁澜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张绣口中的安居乐业之——大汉荆州。
袁澜一行又花了数日赶到了目的地——荆州郡治襄阳。
在襄阳城里袁澜买下了一座普通宅院,算是在襄阳有了落脚点的一行人又急急忙忙去搜寻张绣口中水镜先生司马徽的踪迹。
但是让袁澜失望的是,在襄阳搜寻了半个月,居然没有打探到这个所谓水镜先生的任何消息。只有在拿出司马徽的名字时,才有一两个文士说他们听过。得到最详细的消息就是——此人家在颍川阳翟!
袁澜糊涂了,不可能啊。张绣明明对他说水镜先生在荆州襄阳讲学,怎么会跑到颍川阳翟?难道此人不是郡县的大学究,需要更深地深入襄阳郡的乡村寻找?
于是一行人又整日奔波在襄阳各处乡村,向着淳朴的乡民打探水镜先生司马徽、打探张绣口中的水镜庄在何处。
但是,仍然是徒劳无功。偌大的襄阳,居然好似从来没有过司马徽这个人一样!
身心俱疲的袁澜终于在一个山水环绕的小村病倒,一众侍从没一个懂医术的,只能抬着袁澜返回襄阳求医。
就在快要出村的时候,一个在田地耕作的老汉忽然开口道:“此去襄阳,须渡河溪越山岭。病人不能乘马,你们抬她过河爬山又危险。不如先让老夫看看。”
一众侍从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头领看着这个进村时就看到了的普通老汉,点了下头。
袁澜的侍从统领不出名,甚至也不是张绣的西凉亲信。但是能被张绣亲自指派做袁澜以及一对儿女的侍卫长,却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
那便是胆识和心性。他最初只是原庐江太守刘勋的一名亲卫,只有庐江从事刘晔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与刘勋有灭族之仇的一个少年。于是在刘晔提出了置刘勋身败名裂的计划之后,此人毅然承担了计划最危险也最重要的一环。
那便是佯装袁术的死士,刺探刘勋情报并刺杀刘勋。结果是刘勋仍然活着,但他自己得为之后刘勋的作死而死。
心知仅靠自己一人之武力难以杀死刘勋的这人,决然为了达到刘勋身败名裂而付出自己生命的代价。
计划进行的天衣无缝,一切都按照计划发生。刘勋最后丧失了除却自己生命的一切,不再是万民俯首的庐江王,成了一个丧家之犬。唯一遗憾的是没能擒杀得了他。但是老天也同样给了这人一个机会,没有让他在身受重创还被抛水的情况下身死。
于是之后他做了张绣麾下淮南军的一个中层军官。在张绣投降的前夕,他再次身负绝密使命,放开城门“叛变”,以一名老淮南军的身份带着袁术亲族潜逃。
或许历史上没有过他的名字,或许其实在历史上他因此一次刺杀早就身死。但是张绣和刘晔给与了他重生,给予了他一次留名青史的机会。
或许有一天他会名扬海内,但是现在请先记住这个无名侍卫的名字——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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