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落羽转身离去,一边朝张道陵房间飞掠,她暗暗勾唇。
刚刚那一瞬,她很确定,南客对她起了杀机……因为,如夫人死后,亲眼见过他不堪一面的,可能只有她了!
还有,南客主动要带他们去找容景琰……他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不过无所谓,她需要的是他带着她找到关于容景琰的线索,至于中间他南客想动什么手脚……那就看他本事!
回到客房,张道陵懒懒靠在床上睁大双眼,看到唐落羽回来,便是蹙眉不屑:“这么久……找到线索了?”
唐落羽懒得计较他的态度,唐落羽直接走过去:“里面挪挪。”
即便是现在即使一晚上不睡觉她也不会觉得困,可是,为了肚子里的小宝宝,她也要好好休息,作息规律。
张道陵面色漆黑往里面挪了挪,就看到唐落羽大咧咧躺倒床外侧,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须臾……便是响起均匀的呼吸!
“喂……喂?”张道陵不满轻声喊着,唐落羽却根本不予理会,呼呼大睡!
张道陵顿时皱眉气结:“我说你这女人,你就这么大咧咧睡到一个大男人身边,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你……”
“闭嘴,别吵……”唐落羽睡衣袭来,不满开口。
听出她声音中的困倦,张道陵顿时下意识闭嘴,下一瞬又是恨恨的,凭什么要听她的,她现在又不是他师父!
一边不满加不屑的看着唐落羽呼呼大睡,可是自己却是浑身绷得紧紧地,不敢乱动,生怕把她吵醒。
他可是记着,这女人以前睡觉被吵的话脾气很大,有一次,被他吵醒害的她从树上掉下来,后来,他被她拽着打了半柱香时间。
想着想着,张道陵视线倏地变得很遥远……缓缓抬手抚上自己眼睛,他便是抿唇,面色紧绷。
其实他知道自己现在模样的原因,因为完全融合后执念占了上风,他现在是被自己的执念左右的张道陵,半是黑暗,半是光明。
只有看到她……他才会觉得,自己是完整的,真实存在的那个张道陵,不是一个怪物!
原以为自己对她是滔天的恨意,很不得她立刻消失在天地间,那样,他就不再有执念,说不定,真的可以羽化飞升,摆脱俗世的一切苦恼。
可是后来却发现,自己的恨意,只是恨不得……恨自己得不到,恨她身边那么多人,却没有任何位置属于自己,恨她始终将他看做是徒弟,一个长不大的小道士,从未将他当做一个男人!
更恨她,在他为她豁出性命的时候,她的生死,却只是因为另一个人……
唐落羽一夜无梦,不知道身边那个人看着她的千回百转,也不知道外边屋顶玄风一脸愁苦和哀怨。
天啊……唐姑娘竟然和那个男人在一个房间住了一晚,他到底要不要向公子汇报这个情况,虽然说他不认为唐姑娘能看上那个和波斯猫一样眼睛花花绿绿的男人,可是……
玄风蹲坐在外边屋顶的阴暗角落里面,神情一会儿纠结,一会儿又像是释然,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是眉头皱起。
天亮后,唐落羽和张道陵假装若无其事朝外边走去,就发现,血衣门没有任何异样。
他们没发现如夫人死了?
心里诧异不解,可是面上却是一片稀松平常,两人走出去被柳成元亲自招呼着吃过早饭,然后就看到血衣门一些弟子将几车活的牲畜拉出来,像是准备出发的样子。
“这是我们血衣门一年一度的祭司,道尊和唐姑娘既然来了,可以去看看,血衣门会很荣幸。”柳成元依旧一脸谦和的笑容,接着就是示意身后的儿子柳云。
“成元腿脚不便,不能陪两位去,就让小儿代劳,陪道尊和唐姑娘走这一次,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唐落羽始终站在张道陵背后没有出声,张道陵依旧是他那副大咧咧目中无人的样子:“随意。”
“那就好。”柳成元笑了笑:“虽然知道道尊身手不是我等可以比拟,可是毕竟是血衣门地界,为了避免道尊走弯路,我侄儿南客会跟着两位贴身听候拆迁。”
张道陵顿时挑眉,接着,旁边,依旧一身碧翠的南客走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
和柳成元告别,一行人便是朝位于郊外山中的血衣门祭地赶去。先是开车,开车到了郊外山脚下,血衣门祭地就在不远处,所有人都是下车朝那边走去。
关于血衣门的祭地,张道陵在旁边给唐落羽大致讲了些,说是因为第一任血衣门门主在这里修成飞升,所以,这里成了血衣门的圣地,每一年,都要宰杀牲口作为祭祀。
唐落羽朝前方看去,南客和柳云走在最前面,可是两人却是谁都不理谁,仿佛对方不存在。
身后,一些弟子的议论声传入耳中。
“张狂个什么劲,听说当年不过十一二岁,就知道爬如夫人的床了,也不知道那么小点,怎么伺候的如夫人满意,被推荐给门主当了弟子,现在才能有这份地位……呵,整天对着那么一个老女人,也亏得他下得去手……”
唐落羽顿时蹙眉,十一二岁?
十一二岁还是个小孩子,他能知道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是被那个yín_dàng的老女*害了,看他背上的鞭伤就知道,当时,那么小一个孩子,被打怕了,能活下去,还不是让干嘛干嘛!
如果被他母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