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咆哮让我怔住,一头雾水的坐在电脑桌前,我完全不明白志保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没有理会我的反应,扬声器中还在继续传来志保的声音:“是,我对你有信心,你是谁?你是君度!在组织时听说你叛变了,你觉得我会担心你吗?不,我不担心,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我相信你,你是君度,怎么可能会被组织抓到?可是呢?你被抓住了!甚至……甚至,你死了!”
暴怒的话语说到这突然有些涩然,在最后提到的那三个字眼,似乎有什么魔力般,发怒中的女孩儿声音都变得低沉起来,甚至连带着有些颤抖。
“你死了……”女孩儿低声再次重复了一遍,可以想象她一边低喃,一边想要否认般的摇头:“很久前你就说过,要我对你有信心。好,我答应你,我有信心,甚至你死了,我都相信着那并不是事实。可是……可是为什么?我等了你那么久,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为什么一定要让时间一点一点的将我心中的信心全部消磨,你知道我有多怕那种感觉吗?你知道我多怕连自己都接受你已经死亡的事实吗?你知道……”
女孩的声音哽咽起来:“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志保……”我张了张嘴,却莫名觉得有些干涩,徒劳的舔了舔嘴唇,口中却还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志保……”我只是这么念着,其实大脑中在想些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味的不停地念着志保的名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抚那个分明就在不远处,却无法拥她入怀的女孩儿。
甚至,有好多次,我都有一种想要冲出去,现在就到阿笠博士家,站在女孩儿面前,狠狠将她搂入怀中的冲动,告诉她,不说其他的,只是说一句我也在挂念你,我就在你身边。
可是,我不能……希望往往会带来更大的绝望。
我不想志保体会到这些……
这通电话我们说了好久,说了好些话,志保给我讲了我‘死’了之后的事情,提到了柯南,提到了那几个小鬼,当然,也提到了望月夜……
而我则是告诉了志保我是如何从组织手中逃生的,又如何隐匿了身份。
我说的都是真实的事,除了隐去了我变小的事实和我的现居地,其他的一切我都没有再骗志保,因为,我真的不能,再利用任何一个谎言去伤害那个外表上冷酷内心却柔弱的一塌糊涂的女孩儿了。
通话是在女孩儿的静默中结束的,空荡的地下室中一片安静,我知道,女孩儿终于是睡了,或者说,女孩儿终于是累了。
不忍心结束通话,但却还是硬下心来切断了信号,叹了口气,我打开了之前有提过的那个秘密交易网站,通过一种类似暗语的留言联系了夜魅,然后我仰躺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心中想着志保的事情,不知不觉中,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我皱着眉揉了揉太阳**,头还在隐隐作痛。
又做梦了啊……
我看了一眼时间,早上6点多,站起了身,我用力摇了摇头,想要把脑中纷乱的思维甩走。
说实话,我很少做梦,可是,不知为何,变小后的我,梦也开始变得多了。而且多是很杂乱,纷繁的梦境,分明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信息隐藏在梦境当中,可是,每当醒来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会觉得头痛。
因为病症相似,我心中甚至隐隐有些怀疑,难道,和组织每月定时给我注射的药有关?
摇头,现在想再多也没有用,看了一眼电脑,并没有未读信息,不过也很正常,夜风那家伙从来都不是我想联系就能够联系的上的。
我联系他其实一是想要和他探讨一下有关夜魅日本分部叛乱的问题,二是想要了解有关妖月的问题,第三嘛……其实也是希望通过他联系上一个值得信赖的医生。
我信的人很少,对夜风,不知为何,却有一种奇怪的信任。
关了电脑,走出了地下室,我先是去看了一眼妖月,不出所料,银发小鬼果然还安稳的躺在床上,昨天给他包扎完后,我顺便给他打了一剂镇定剂,目的就是防止他半夜醒来,趁我不注意又开始闹。
不过……
我看着床上静静闭着眼睛的小鬼,眼睛闪了闪,冷哼:“呵,既然醒了,就不要再装睡了。”
“……”没有回答,屋里是一片安静,要非说有什么声音,大概就是沉睡的孩子平稳的呼吸声了。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摸出了一柄昨天从妖月身上搜出的薄刃,微微眯了眯眼,手中一发力,带着银光的小刀以一种迅雷般的速度狠狠地向着妖月的头部飞去。
“啊拉……”
不出所料,小刀当然没有命中目标。
妖月歪着头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薄刃,刚才若是他没有及时做出反应,现在,这把刀就不是扎在枕头上那么简单了。
转回头,以一种费力的姿态看着我,妖月并没有理会那根还在颤抖的刀,而是眯起了眼睛,羞涩的笑了起来:
“尼桑这是要做什么?要玩什么羞耻play吗?唔……人家是男生,而且还小呢,虽说是尼桑,当时怜雪也是不会接受的哦~~”
随着哗啦哗啦的响声,妖月动了动自己被手铐锁起来的胳膊,毫无惧意。
其实妖月醒来也并没有多长时间,醒来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己被拷起来的事实,妖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