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基这枚玉坠乃是白色软玉,凝脂细腻的一片玉光中,精巧雕刻的仙鹤,仿佛瞬间活了过来,翅膀轻巧的一个煽动,整块玉坠上荧光四溢,看起来美不胜收。
尽管这是我注入的道炁带来的结果,但我依然看的有些迷醉,而一旁的刘庆基和王永军更是不堪,刘庆基一脸痴迷,激动到满脸潮红暗涌,而王永军则是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一副震撼模样。
一直到那仙鹤翅膀收起许久之后,刘庆基才用双手,小心翼翼的将鹤坠取走带到自己脖子上,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笑完之后,他满面红光的看着我,声音再不复先前的猜疑,反而带着几分小心和恭谨,称赞说道,“张大师不愧是世家传人,如此年纪便有通天修为,便是比那白云观赵真人也不遑多让,着实让人钦佩。”
他这话夸得可就有些过分了,白云观是道家全真一脉三大祖庭之一,道教协会的总部也在那里,赵真人那可是道教协会副会长,全真一脉领军人物,修为就算没有天师境界也不会差多少,万万不是我能相比拟的。
我笑着客套了一番,话题又转到了此行所求之事上,这一次,刘庆基再无敷衍之词,而是拍着胸脯告诉我说,本来他便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玄学界人士帮忙,正愁着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呢,我来的正好。
这话让我有些忍俊不禁,刚才还对我满是怀疑呢,现在就变成了“知根知底”。
接下来我又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参与到案子里,刘庆基告诉我说,明天京城里会派来一支专家组,让我到时候过来,随他一道,接到这个专家组,然后跟他们一起研究这个案件便是。
我微微皱眉,上次便说京城里来了专案组,这一次又是专家组,还让我跟他们一起研究,莫非这个专家组是玄学界之人组成的?
我没有深想,反正我现在身份面貌跟以前差距颇大,即便遇到什么相熟之人,也不可能发现端倪,到时见招拆招便是。
确定了这件事之后,我也没再纠缠,随意跟刘庆基聊着其他事情,当然,话里话外还是离不开刘庆基的仕途,他不断想问他的仕途前景,甚至还暗示让我为他起卦卜算,弄的我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才跟他解释清楚,风水师并非全都精研卜算之道,我就不大懂这方面的事。
刘庆基虽然失望,但并未说什么,笑着转移了话题,我却是没什么耐心待下去了,起身委婉的告辞离开。
从市局出来之后,王永军一边开车,一边小心的对我问道,“那个……张大师,有件事,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哦?”王永军客套的语气让我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我现在是张文理,不是周易,王永军跟套一些才是正常。
我忙笑道,“王大哥有话尽管说,另外,我跟周易乃是生死之交,王大哥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声张老弟便是。”
王永军点点头,叫了声张老弟,然后又带着些担忧,继续说道,“刘庆基把事情推到了明天,显然还是对张老弟的身份有些怀疑,估计随后他会去做些查证,他本身便是公安系统之人,想查一个人的身份简单的很……所以,我是想问,张老弟你,真是张仪之后,鬼谷传人?”
我一摊手,“怎么可能?我不过是当时为了稳住他,信口编的身份而已。”
王永军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显然是原本就不信。他跟刘庆基不同,没有被仕途前景迷了眼,本身又对玄学界得知知晓颇多,自然不可能轻信我这信口胡诌。
得到确定答案之后,王永军又道,“那张老弟现在打算怎么办?刘庆基肯定要去查证,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做个假身份,恐怕有点难度……要不这样吧,我在澳门那边还有些好友,可以托他们给你弄个假身份,刘庆基查不到那边,这样便妥当了。”
王永军话里透着一股子亲热劲儿,我还没想到的问题,他便先想到了,而且还给出了解决的办法。不管是给张文理面子,还是给周易面子,都让我心里挺感激的。
我忙开口对他道谢,他倒是浑不在意的模样,摆摆手道,“张老弟不用客气,你是周易的至交好友,便也是我的至交好友,帮个忙不算什么……至于去澳门那边弄个假身份,也不算很难,只不过那边什么事情都管的紧些,怕是要耗些时日,这些天你先拖着刘庆基便是。”
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不必如此麻烦,这个身份么,有没有都一样,反正说道家道中落,自幼隐世而居便是,刘庆基又能到哪里查去?”
王永军显然不同意我的说法,说刘庆基动用公安系统,很容易便能查到我的资料什么什么的,但在我的坚持之下,最后他也只好叹口气,不再坚持,只是满脸都是愁容,显然很不看好我的做法。
张文理是化名,连我现在的容貌都是假的,刘庆基断无可能查到任何资料,即便心里怀疑,但他想起我的隐世家族传人身份,估计也不会多想什么。人都是利益动物,刘庆基尝过那鹤坠的甜头,我能加持一次,他肯定就想有第二次,单凭这一点,他就不会为难我。而反之,真去做了假身份的话,终究有破绽留下,即便像王永军说的去澳门弄也一样。
只是这些话我却是不好跟他说,只好做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等以后有机会再跟他解释吧。
回到店里之后,这天晚上,我特意又给王永军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