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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吓的连呼吸都忘记了,怔怔的看着那恐怖的面容,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为什么会悄无声息,忽然出现在这里的?他有阴神修为,瞒过我不难,可就在我身前不远处,足有一十八位天师坐镇,他又是怎么瞒过那些天师的?
在这祭祀邪灵的注视下,我根本不敢偏转脑袋,只能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那些天师们此刻依旧全部背对着我,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身后的情况。就连我身旁坐着的南宫和张坎文,也都凝神注意着大殿中央部分,同样没看到这祭祀恶灵。唯有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小僵尸,此刻正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祭祀恶灵,浑然看不出半点害怕的样子。
我微微张了下嘴巴,但却不敢发出声音来,以祭祀恶灵的实力,此刻又距离我这么近,一旦对我出手,别说那些天师们距离我还有十数米的距离,就是他们站在我身前,恐怕也来不及施救。
紧迫之间,我只有拼命用眼神示意小僵尸,希望他能给其他人传个信号,这小家伙灵识极为敏锐,很快便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但他心思纯善,根本想象不到祭祀恶灵的凶恶,根本没领会到我眼神中的含义,错愕的目光看了我一会儿之后,又转头饶有兴趣的盯着祭祀恶灵,呆萌的脸上,竟还露出一丝笑意。
整个过程中,那祭祀恶灵的目光一直放在我的脸上,一动未动。
我的心思逐渐活络起来,心里暗暗寻思,他一直盯着我,肯定注意到了我向小僵尸眼神示意的举动,但却并没有动手,似乎他的性子也没有那么暴烈……
心里如此想着,我大着胆子,悄悄将悬在半空中的右手松开,手里一直拿着的手电筒顿时便坠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极点,也顾不上害怕,双眼紧紧盯着祭祀恶灵。万幸的是,我赌对了,他依旧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似乎对其他一切动静都不在意。
此时整个大殿都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中,寂静到了极点,手电筒坠地的声音仿佛被放大到了无数倍,在传出去的瞬间,几乎所有人目光都猛地一下转到了我身上,然后在下一秒钟,又统统转到了那祭祀恶灵的身上。
“在这里!”
龙虎山那个张道长的声音第一个响起,随着话音落下,他手中的三尺道剑蓦地腾空而起,直冲着那祭祀恶灵飞奔过来。
我一看,顿时气急,这牛鼻子完全没在意我啊,我此时就在距离这祭祀恶灵如此相近的距离,他们天师级别的交手,但有一丝力量外泄出来,波及到我,我还焉有命在?
一瞬间,我便准备屁滚尿流的往一边躲。
但天师境界的威力根本不是我能随意揣度的,就在我心里刚刚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张道长那把道剑已经凭空出现在了那祭祀恶灵的身畔,周身裹挟着一阵狂风,剑身之上还隐有雷霆盘旋,威势恐怖到了极点。【△網.】
那道剑的目标锁定在祭祀恶灵的身上,但周身裹挟的气场,却让一旁的我根本动弹不得,仿佛空气的密度凭空增大了上千倍,变成了什么半固态的东西,粘稠而厚重,哪怕我用尽了全力,却根本连小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一下。
一瞬间,我心头甚至生出了下一秒钟就会死在这道剑之下的感觉!
很快,下一秒钟便已到来,我当然没有死,而更诡异的是,周身那种强烈的压迫感一瞬间消失了。等我感觉到那道剑的气场消失之后,紧接着眼睛才看到我身侧的祭祀邪灵慢腾腾的伸出手,轻描淡写的一把捏住了那把道剑,随手放到了地上。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正专心看电视的人,随手捏死了一只从身前飞过的蚊子一般。
张道长的雷霆一击就这么被挡了下来,而在这整个过程中,祭祀恶灵的目光根本连动都没动一下,依旧安静的注视着我。
“这不可能!”
不远处一直表情清冷孤傲的张道长,此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喃喃又道,“区区阴神而已,怎么可能挡住我这雷霄剑?”
众人一片寂静,过了几秒钟之后,谷会长才凝重的回应道,“这阴神之物乃是远古恶鬼,修行数千年,又从阴司重归世间,难免有些造化,不过张道长也勿要担心,咱们众人并肩齐上,联手将其镇压便是。”
听了他这话,那个张道长的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愈发凝重了,沉默了片刻,才满脸呆滞的神情对谷会长问道,“你不是说乃是这殷商祭殿的守卫恶灵吗?从阴司重归世间……是什么意思?”
谷会长点点头,迅速把千年前文天祥引祭祀恶灵转化真龙脉并试图改变龙脉气运之事介绍了一番,言毕才又道,“此间详情也是我等推测得知,真伪尚还难说,是以先前并未告知诸位道友。”
听了他的话,那张道长面色愈发肃穆,沉默半晌才终于又道,“据我龙虎山四代先祖手记记载,世间但有越界生灵,受天地法则所限,修为必被剥去两阶……若这恶灵此时有阴神修为,那他在阴司之时,岂非有霞举修为?”
“什么?”
谷会长眼睛霎时瞪大,猛然转头看着张道长,慌忙问道,“张兄此言当真?”
张道长目光依旧紧紧的盯着祭祀恶灵,点头道,“我龙虎山四代张天师亲手所述手记记载,怎会有假?”
诸人俱都沉默了一会儿,原本便寂静的气氛,此时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