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弹坐起来,锋利的刀刃紧贴着我的衣服划过去,我没有等这人再次发动攻击,就势一个膝撞着人口中发出一声惨叫顿时弯下了腰,我一个鞭腿正抽在这人的脖颈上面,这次这人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听到动静的几个人打开了灯,看到倒在地上,四肢都在不自觉抽搐的刀疤男子都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待与我的目光一接触,这些人立刻移开目光。
那个国字脸的汉子脸色很难看,没有想到凭着刀疤的身手偷袭都没能得手,这人脸色变幻的倒是很快,骂了地上躺的刀疤几句,之后一脸贱笑的看着我说,那个刀疤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对老大动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对这种趋炎附势的人没有半分好感,重新仰躺在床上说了声睡觉。这几个人立刻很有眼色的关了灯,甚至连呼吸声都轻了不少。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外面传来狱警的声音:“叶阳先生,您在里面么?”
这狱警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身,和原来的强横相比,这声音可是谦卑到了一种程度。我猜想应该是妹妹来了。
我从监牢里面走出来后,那个狱警颠颠的过来上下打量我一眼,说把我安排在重犯室不是他们所长的意思,他们完全是按照宋局的指示办事,恳请我不要怪罪他们。
我对这些人倒是没有怨恨,他们这些人无非也是听命行事,真正可恨的人是那个宋局。再次来到所长的办公室,果然看到妹妹正满脸焦急的坐在椅子上,有一句没有一句的搭理着那个所长。
见到我进来,妹妹和那个所长同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妹妹查看了一下我的身体,关切的问道:“哥,你没事吧?”待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妹妹拍了一下胸口,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那个所在揉搓着手掌走过来,一脸不好意思的解释着这是个误会。
妹妹表现的相当强势,说既然是误会,那么我把我哥带走你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听到这话所长一脸苦瓜色,说我的案子已经立案调查了,这个时候如果把我放了,那么不符合规矩。
柳长安的职位是大,但是毕竟不是看守所的直接领导,想要带我走必须要有赦令。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就是这个道理。
所长说凭着柳长安的地位,只需给公安局说一声,弄张赦令来不成问题,再者说我犯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罪,只不过打架斗殴,有人保释就能出去。
听到所长这几句话,我心中冷笑不止,心中暗说,真是官字两个口,昨天晚上这些人还口口声声的说,我这是刑事犯罪,是要重判的。现在又说我是打架斗殴,直接从刑事犯罪过度到了治安案件。
所长说这件事情还要走程序,让我先在这里呆一晚,并且让妹妹放心,说不让我住监牢,让我待在他的办公室。
妹妹没有丝毫迟疑立刻给我去办手续去了,这所长一改常态给我端茶递水的,热络的和我说着话,都是一些场面话,偶尔询问两句我和柳长安之间的关系。想要借助我的关系往前再走一步。
妹妹行动十分快速,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拿来了赦令。走出看守所大门的时候,我是被所长连同一众狱警送出来的,跟刚才的情况有天地差别。
途中我问了妹妹一句,有没有查出那个宋局和我有什么矛盾?
这个宋局可是比绿头鸭给我的威胁大多了,他们能光明正大的打压我,而且我还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妹妹对这件事情不怎么清楚。警方那边给的说法是,这段时间市里正在严打,我算是撞到了枪口上。
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我想象的简单,心中对这个宋局暗暗上心,心说等着要运用手段好好的查一查。那个宋局说的简单,如果不是因为有柳长安这层关系的话,只怕我早就被安上过失伤人的罪名了。
妹妹让我不要担心,只要是柳长安掌权一天,就能保我无忧。
听到妹妹这话,我是既感动,又感觉很是羞愧。柳长安虽然和我有约定,遇到麻烦的时候可以尽管找他。他想扶持我成为地下秩序的领导者,我有所求他会尽全力帮我,但是我不能事事依靠柳长安,虽说柳长安在市里的地位崇高,但是瞄着这个位置的人也是不少。
柳长安运用职权偶尔在暗处帮我一次两次还好,但若是被人察觉,再给他扣上个官匪勾结的帽子,那么对柳长安的仕途可是有很大的影响。
在我进去看守所的时候,觉得陆言枫说的一句话很对,我自认为说句话三个城区都会颤抖,但是却好像陆言枫说的一样,我只是一个混子。这种身份对一些商家店铺和平民百姓有很大的震慑力,但是对柳长安或者是宋局这种手握实权的人物相比,我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他们能够把我捧上天,也能将我踩成脚底泥。
我紧紧的攥了一下拳头,下定决心培养自己的势力。我现在虽然掌握了三个城区,但是论起综合实力来,还不是人家绿头鸭的对手,他在东城区经营多年,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都有关系。所以我对苏逸晨说的犯罪证据很感兴趣,有苏逸晨背后的苏成帮忙,只要是证据确凿,我想弄垮一个绿头鸭不是什么难事。
我回到宿舍刚刚想给苏逸晨打电话,问明白行动的具体时间,但是我把手机刚刚摸出来,就有急促的手机铃声传来。
我接通后还没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