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晓坐着王府的马车,回到了宰相府。
宰相府的人都以为是萧锦川陪她一起回来的,因此全家都盛装打扮,聚在前厅,迎接大黎有史以来的第一位摄政王。
然而,当看到只有安奕晓一个人时,全家都愣了。
安宰相还往安奕晓身后看了看,不确定的问自家女儿:“王爷呢?是不是他有什么事耽误了,让你先回来了?”
安奕晓直接扼杀了安宰相心里的一丝想法,鼻音很重的说:“王爷他生病了,病的很严重,来不了了。”
“病了?”安宰相很震惊,望着自家女儿,疑惑的问道:“你们都病了?”
“嗯。”安奕晓点头,“他病的比我还严重,已经卧床三天了。”
安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纳闷。
三天前,他们见萧锦川还好的很,怎么一下子就病的卧床不起了?
不过看到安奕晓的情况,他们不信也得信了。
心里都在想,也许是两人新婚燕尔,难免有些不节制。又是大冬天的,所以两人都生了病。
因为萧锦川没有陪她回门,又加上她得了重感冒,安奕晓的心情很差。在宰相府吃了个午饭,她找自家娘亲要了两个会做饭的老嬷嬷,就回了王府。
回到王府,她才将两位嬷嬷安排好,王嬷嬷来了。
王嬷嬷看到安奕晓,低头弄了一下衣服,掩饰眼底对安奕晓的讨厌。她本以为安奕晓是个好人,没想到安奕晓送了一个有毒的荷包给她,幸好王爷有解药,不然她这条老命不保。
“给王妃问安。”再抬头,王嬷嬷恢复皮笑肉不笑的嘴脸,给安奕晓请了安之后,站起来道:“王爷说了,除了红萱和斜春以外,其他不是王府的人,不能留在王府。”
“是吗?”安奕晓冷冷一笑,不像第一次那般对王嬷嬷态度好,“那王爷有没有和你说,我算不算王府的人?”
王嬷嬷不知这是个套,快速回答:“您是王妃,自然是王府的人。”
“那本王妃的人,怎么就不是王府的人了?”安奕晓的脸色一下严厉起来,“回去告诉你们王爷,这两个人我就留下了。他若不服,可以来战!”
说完最后一句,安奕晓将手中茶杯往地上一掷,茶杯磕在地上,瞬间碎了。
王嬷嬷吓的脖子一缩,对这个王妃更加的不喜欢,低着头,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不过两盏茶的功夫,黑着一张脸的萧锦川来了:“本王的王府不养闲人!”
“王爷的意思是,本王妃养不起了?”安奕晓端着茶杯,慢慢喝茶,连起身行礼都没有。
萧锦川自然也不会和她计较这些虚礼,瞪了她一眼说:“你能养最好。”说完,别手就走。
只是,萧锦川的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安奕晓突然起身道:“王爷不是说过,和我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吗?为何又要来过问我锦华园的事情?”
萧锦川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脚步停了片刻,随即哼了一声,直接走了。
“唉!”看到萧锦川被自己气走了,安奕晓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她刚刚看到萧锦川要走,只是想和他多说两句话的,但不知为什么,话一出口就变了味道。
可能跟最近两人心情都不太好有关吧,她惆怅的想。
在王府的日子是很无聊的,远没有在宰相府时有趣,不过安奕晓却很享受这种无聊。
因为,她终于成了她喜欢的人名正言顺的妻子,也终于和她喜欢的人在同一个四方院里了。
……
翌日,文武百官恢复早朝。
从安宰相那里听说萧锦川生病了,于是很多官员结伴来摄政王府探望病情。
当萧锦川将这些官员打发走之后,他感觉胸口有一团怒火,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这个安奕晓,简直气死他了。
他想去找她算账,可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话,他又忍住了。
是,他是说过和她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前提是,她不能来惹他。
既然她惹了他,他岂有不接招的道理?
不就是不去找她吗,他有的是办法整她。
萧锦川命人将管家叫过来,对他吩咐几句,心情愉悦的回沁芳园陪心爱之人去了。
……
天太冷了,安奕晓整天懒在屋里,哪里也不去。
红萱和斜春特别替她着急,觉得她这样自暴自弃躲在屋里,哪里有机会和王爷见面?不见面,又怎么培养感情呢?
两人多次劝她,出去走走,可她就是不听。
“冬天太冷,恋爱不成,更伤人。”安奕晓搓着手,感觉火小了,让红萱加炭。
斜春是个会过日子的人,用火钳将火盆里的木炭动了动,火就大了起来,“小姐,按照你这样的烤法,多少炭能供应的上?”
安奕晓夺过火钳,自己加了一根木炭,“他有的是银子,我们不花,就花给别人了,所以不用给他省。”
话才说完,倚碟匆匆忙忙从外面进来,带来一身的寒气:“王妃,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安奕晓见她冻的一张脸通红,喊她先过来烤烤。
倚碟在安奕晓身边呆了几天,已不像初来时的那般胆小,太懂规矩。她不是不懂规矩,而是懂了安奕晓的规矩,没有那么规矩的规矩。
她跑到火盆边,烤了烤手,有条有理的将事情说了:“刚刚我去厨房取食材,王管家告诉我,从今天起,厨房将不会再给我们提供食材,让我们自己解决。王管家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