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瑞麒这话,南珠转过身来,弯腰福身:“多谢皇上好意。臣女想学晓晓,想自己做选择。哪怕自己选的路是错的,臣女也会咬牙走下去。”
话一说完,南珠直起身,转身潇洒的走了。
望着她那走的利落的背影,萧瑞麒眼中光芒闪烁,嘴巴微张,轻轻念着:“自己选择……”
南珠,朕会努力让你选择朕的。
……
安奕晓只吃了半块点心的功夫,巨蟹三言两语就将柳轻是如何柔暴露自己的前后事情说完了。
“这就完了?”安奕晓还没听过瘾,故事就结束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你们怎么知道,进入书房的人必定是她?”
“王爷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除了柳轻柔是刚进王府的,其他人王爷都心里有数,所以……”巨蟹努力的往萧锦川脸上贴金,但安奕晓一句话就把这层金给扒下来了。
“还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巨蟹默了,内心崩溃的想:王妃,你当属下刚刚什么都没说。
“除了这件事,王府还发生什么大事了吗?”安奕晓问。
巨蟹心一沉,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双鱼死了,但他不敢在安奕晓面前说,摇头道:“没有了。”
“下去吧。”安奕晓摆摆手,巨蟹闪身出去了。
安奕晓看着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眼神温和,嘴角含笑。
看到安奕晓这样对她们笑,斜春和红萱连忙低头认错,“小姐,我们错了。”
“哼!”安奕晓冷哼一声,“这么快就认萧锦川做主子了,是巴望着本小姐早点死吗?”
“小姐,奴婢真的错了!”斜春和红萱慌的跪在地上。
望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丫鬟,安奕晓嘴角勾起一抹笑:“本小姐记得斜春看过别人写的休书,那么,写休书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小姐……”斜春震惊抬头,用力的摇着脑袋,又磕头道:“小姐,奴婢愚钝,看过的东西都忘光了,你还是用别的惩罚奴婢吧。”
“若是写不好,就等着红萱被送到青楼去吧。”
“呜呜……”斜春哭了,她使劲揉着眼睛,爬到安奕晓面前,拉着安奕晓的衣服撒娇:“小姐,奴婢知道您最心善,最疼奴婢了,一定不会为难奴婢的。”
“一盏茶功夫写不好,倚碟和汉月都要被送到青楼。”
“小姐,奴婢跟了您十几年,您真的忍心这么对奴婢吗?”
“乖,快去写吧。等写好了,本小姐再好好疼你。”安奕晓拍拍斜春的脸蛋。
斜春揉眼而去,坐在外面的台阶上,苦思冥想,这份休夫的休书到底该怎么写。
巨蟹听闻安奕晓让斜春写休书,连忙将这个消息告诉萧锦川。
让一个丫鬟给他写休书,安奕晓她怎么能这么气人呢?
萧锦川听了之后,脸色瞬间就黑了,黑的沉郁,黑的痛苦,一拳头把桌子上的茶杯砸碎了。
巨蟹自动往后退三步:“王爷息怒!”
……
斜春绞尽脑汁,终于想好怎么写休书了,刚提笔写下休书两字,看到萧锦川黑着脸进来了,吓的立刻不敢再写了,连忙起身行礼。
萧锦川走过来,看到白纸上那刺眼的休书二字,伸手拿起。
他才刚拿起,安奕晓就说:“王爷来的真巧,那就是给你的休书。”
“咔擦。”
“咔擦”
休书在萧锦川手里,碎的不能再碎了。
安奕晓望着他脚下的碎屑,撇撇嘴道:“撕了再写一份就是了,斜春。”
听到那声斜春从安奕晓嘴里喊出来,斜春身子一抖,整颗心脏都颤抖了,她小心的应了一声,双腿发颤,颤了好半天才挪出去一步。
然而,她那一步刚挪出去,就听到头顶传来萧锦川的冷冽的声音:“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写这份休书?”
斜春双腿颤的厉害,噗通一声跪了。
安奕晓见斜春在萧锦川的威压下,已经阵亡,又喊红萱。
红萱也跪了。
倚碟和汉月都还是孩子,也不会写休书,她就不为难那两个孩子了。
安奕晓自己起来,走到桌子前,拿笔就要写。
萧锦川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漆黑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的脸:“晓晓,本王不会跟你和离。”
安奕晓侧头,和他的目光对视:“可是,我想跟你和离。”
说这话的时候,她另一只手抓起桌子上的白纸,直接扔给萧锦川,说:“这就是本小姐给你的休书。本小姐跟你无话可说,所以休书上就不写任何休你的理由了。”
萧锦川接住那张白纸,脸色变了又变,忽然仰头笑了,咬牙道:“安奕晓,你气人的本领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王爷夸奖了。王爷若不想被我气,那就接受休书吧。”
“可是,本王就喜欢你气本王。本王宁愿被你气死,也不会跟你和离。”萧锦川再次把那张白纸撕了,还把桌子上的白纸都给撕了个粉碎。
撕完,萧锦川还觉得心头的怒火难以压制,把一桌子的笔墨都给摔在了地上。
安奕晓冷眼看着他发怒,等他怒火发完,轻飘飘的说:“纸还多的是,有本事王爷把全天下的纸都撕了。就算王爷能把全天下的纸都撕完了,还有布呢,还有……”
“哼!”萧锦川被气走了,再不走,他怕自己真的会被气死。
出门撞到趴在门口偷听的南珠,萧锦川更气了,口气十分不好的凶道:“这里不是将军府,你赶紧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