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再见,也许此生再也不想见。
但南珠并不后悔,她要自己选择一次。
她背着包袱,脚步轻点,施展轻功离去。京城在她身后,越来越远,而她离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越来越近。
想着马上就能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南珠心情愉悦,脚步都觉得比平时轻盈许多。
忽然,她轻盈的脚步停了下来,神情震惊的看着前方的光亮。
前方站着一个人,那人手里拿着一个吹亮了的火折子,将他的脸照的分外清晰。
他,怎么在这里?
南珠来不及细想,转身往另一个方向飞去。
“南珠!”萧瑞麒双脚一点,追上了南珠,“南珠,你要走,朕不拦你。朕只想看你最后一眼。”
离五月初五还有七天了,还有七天,南珠就要嫁给他了。他却不知为何,突然很想她,很想见她。
他冒着风险,从宫里出来,来到别院。
本来想见她一面,却没想到撞见了她要离开的一幕。
那一刻,他才知道,南珠不想嫁给他,不想的到了宁愿抛弃所有的地步。
南珠不爱她,强逼着她嫁给他,她终究不会快乐。他那么爱她,怎么忍心让她难过。
他没有阻拦,一路尾随。
看着她飞过城墙,消失在他的视线,他的心空了。
他决定真正的放手,放她离去,可却想再见她一面,所以他抄了近道,在前面等她,然后就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皇上。”南珠放下包袱,跪在萧瑞麒面前:“臣女恳请你,不要责罪将军府。”
“南珠……”听到她这话,萧瑞麒什么话都说不出,只叫着她的名字。
南珠,南珠,这两个字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
那时,他还是个很不得宠的皇子,被其他皇子欺凌,连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懦弱的不像话。
南珠是将军府的嫡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身份不一般。她看不惯那些欺凌他皇子的行为,出手教训了他们,为他解围,带他去换衣服,还教他打人的招式。
其实他不是不会打人,只是不敢。
不过,从那之后,他开始勤奋刻苦的学习,学武。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勤奋,就是觉得他不能再这样懦弱了。
其实这一面之后,他们很多年都没有见面。第二次见面,就是他奉命去皇陵扫墓的那次。
那一次,她用身子救了他一命,让他对她的思念,瞬间转变成了爱恋。
他在心里发誓,此生他要娶她为妻。
可是,可是,他的誓言要变成泡沫了。
“你想走便放心的走,朕绝不会迁怒任何人。”萧瑞麒扶起南珠,看着她的脸说道。
“多谢皇上。”南珠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萧瑞麒同时转身,他不忍见两个本来很近的人,却越走越远。
“咻!”空气中,一阵细微的波动。
萧瑞麒耳朵一动,脸色大变,喊了一声南珠小心,扑过去推开了她,两只箭,一前一后射在了他的身上。
“皇上。”南珠反应过来,萧瑞麒已经倒在了地上,口中鲜血往外翻滚。
跟来的白羊和狮子保护在两人身边,戒备的看着四周。
四周一片安静,察觉不到射箭的人是否离去,可见对方武功之高。
南珠跪在萧瑞麒身边,手忙脚乱的打开包袱,打开药箱。
萧瑞麒却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南珠,朕不想做个负心之人。此生,朕最遗憾要了你的身子,却要不到你的心。”
“皇上别说了,先让臣女为你治伤。”南珠的眼泪落下来,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看到他受伤,会心痛,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不喜欢他。
“不,不用了。箭上有毒,朕活不了多久了。朕只想,只想……”
“咕噜咕噜……”血像温泉之水一样,往外喷发,堵住了萧瑞麒的喉咙,淹没了他想说的话。
萧瑞麒昏过去了,手松开了南珠的手。
南珠握住他落下去的手,多想他再有力的抓自己一次。
萧锦川收到白羊发来的信号,赶来时,萧瑞麒已经没有了呼吸。
南珠的银针全部用在了他的身上,对萧锦川泪流满面道:“我是神医,我能救好他,一定能!”
萧锦川没有说话,挥手,用最快的速度将萧瑞麒和南珠带回了皇宫。
一夜这样静悄悄的过去,京城里的人一切如旧,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
两天都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南珠应该成功离开了吧。
这本来是好事,可安奕晓却总有些心神不宁,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能是因为这两天萧瑞羽没有来教她练武,南华也没有来,她才会这样胡思乱想吧。
她摇摇脑袋,让自己别多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正要喝。
“砰!”有人突然一脚踹在门上,惊落了她手中的茶杯。
“萧锦川,你有病吗?”门开着,也踹,真是有病。
安奕晓站起来,抖抖衣服上的水,气恼的瞪着门口面无表情的萧锦川。
萧锦川逆光站在门口,对暗处的水瓶吩咐道:“水瓶,带她进宫。”
说罢,萧锦川转身走了。
安奕晓在后面抗议:“萧锦川,我凭什么听你的?”
她抗议着抗议着,还是被水瓶请上了马车。
当看到萧锦川也坐在马车里时,安奕晓再抗议:“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