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在地下,有时候在地上……
现在萧锦川肯定在疯狂的找她,柳轻柔是绝对不会让她们到地面练功的。
不知道在她还活着的时候,能不能等到她们去地面练功的机会。
安奕晓脑袋靠着墙,大脑陷入了一种放弃挣扎的空白。云小鸽看她这样,知道没有逃出去的希望了,眼神也变得死寂。
突然,铁门被打开,一个人在门口拍手,喊道:“都出来。”
安奕晓知道子时来了,这些人都要出去练功了。
云小鸽朝安奕晓看来,安奕晓对她点点头,她也点了下头,随即和其他女子一样,绑着的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外跳。
人都走了,房间空了,安奕晓的心渐渐的升起了一抹希望。
希望这次,她们是在地面上练功。
不知过了多久,这些练功的女子回来了,云小鸽是第一个进来的。她一进来,就对安奕晓摇头。
安奕晓明白,她失去了一次机会。
夜很深了,安奕晓困了,和云小鸽相互依偎着,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感觉才刚睡着,忽然被人从地上拉起来,拖着往外走。
安奕晓再一次被带到了上面的房间,柳轻柔拿着那本册子研究,或许可以说,是在等着逼问她。
“这次我不打你。”柳轻柔看到她被带来了,嘴角勾起一抹说不出是什么笑的笑,拍拍手,有人端上来一盆散发着馊味的剩菜。
看到那剩菜,安奕晓就知道柳轻柔要做什么了。
她被人按着脑袋,强行被人喂了很多剩菜。那剩菜从嘴里,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一路泛着灼热的恶心。
安奕晓想吐,却被人掐着喉咙,不让她吐。
“我的好妹妹,姐姐不会让你死的。姐姐要把你折磨的奄奄一息时,送到萧锦川面前,让他尝尝失去最心爱的人的滋味。”
安奕晓咽下涌上喉咙眼的食物,抬头好笑的看着柳轻柔,一字一字说的缓慢:“你错了。他最心爱的人不是我,所以你折磨我,他不会心疼。”
“你以为我看不出,他很喜欢你吗?”柳轻柔以为安奕晓是故意这样说的,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努力伸着脑袋。
“在他喜欢我,讨厌你的时候,他本来有很多办法对付你,让你离开他,可是他偏偏不用。我很不明白,你们不是亲戚,没有任何关系,他又说不喜欢你,为何会对你有着莫大的宽容和忍耐。现在我才明白,他应该早就喜欢你了。只是,他生气你对我做的事情,生气让他忽略了对你的喜欢。”
“你在开玩笑吗?”安奕晓才不相信柳轻柔说的这些谬论,萧锦川对她不是喜欢,是在乎,是一种对同类的在乎。
因为在这个异界,只有他们都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他们是同类,一切都是同类相惜。
“你可能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吧?那我们就试一试好了,等我将你送到他面前时,我会让你亲眼看看他的反应。”柳轻柔松开安奕晓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噬血的笑:“我很期待萧锦川的反应呢。”
安奕晓垂头低笑两声,“柳妹纸,我真为你感到悲哀。用折磨仇人在乎的人方式,报复仇人,不会让仇人难过,只会激发仇人的斗志。如果我死了,萧锦川一定会天涯海角的追杀你。哪怕你当上了东昌国的皇后,他也会踏平东昌国的。”
“哈哈……”听到安奕晓这话,柳轻柔哈哈大笑起来,好像是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我的好妹妹啊,你真单纯。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弃折磨你吗?”柳轻柔说一句话,就在安奕晓的脸上拍一下。
下手很重,拍的安奕晓眼前一片发黑,脑袋一阵发晕。
柳轻柔一边拍一边说:“千万别怪姐姐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怪你是他最在乎的人吧。”
“安奕晓,你就是投生一头猪,也比投生成他最在乎的人强。”
孽种,我恨不得掐死你,你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你就是投生一头猪,也不该做人。
这些铭记血液的谩骂,萦绕在安奕晓的耳边,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眼前的柳轻柔是她妈妈。
那一瞬间,似乎要成为永恒。
安奕晓的脑袋晕乎乎的,视线也模糊了,她真的把柳轻柔看成了她的妈妈。
妈妈提着她的耳朵骂她:孽种,孽种,当初我就不该生下你。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安奕晓在这种刻骨的惊惧和无助中,失去了意识。
“妈妈,妈妈……”梦里,安奕晓变成了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摔倒之后,被妈妈打骂一顿,她依然追着那个让她害怕的人喊妈妈。
因为在她小小的心里,她只知道妈妈啊。
纵然妈妈再不喜欢她,再打她骂她,妈妈依然是妈妈啊。
阿姨说妈妈是爱她的,只是走不出那个男人对自己的伤害,所以才这样对自己的女儿。
“妈妈,我不恨你了。”安奕晓蜷缩着身体,抱紧了胳膊,胳膊碰到了胸上的伤口,她疼醒了。
醒来,她迷茫的看着四周,头顶的窗口散发着淡淡的光线,她又回到了地下的房间。
可是房间里其他人都不在,这说明又一夜过去了。
她坐起来,期待的看着门口,希望云小鸽能带回好消息。
……
因为房间的光源,是由上面一个房间提供的,所以安奕晓无法分辨白天黑夜,更无法敏感的知道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