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信呐,但是看着揪心啊……”莺歌嘟囔道。
燕舞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收了下去。
她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了,当时杜氏派人来告诉她,池小鲤走了后,她一出门并没有看见池小鲤,便沿路找了回来,却也没看见池小鲤回三房,顿时就有些慌了。刚好那时候陆承暄和成远说完事,回房后也没有发现池小鲤,就顺口问了句,她就直说了。于是,陆承暄提着灯笼就匆匆地出去了。
现在想来,池小鲤反正是在侯府里,能出什么事儿呢?肯定是四处去走走了。她若是不跟陆承暄直说,只说池小鲤是去找红袖聊天了,或许就没什么事了。
可是,找人就找人,两个人又是怎么起了矛盾的呢?
燕舞抱着满腹疑问,也没法儿休息,左等右等,终于等回了陆承暄。她赶紧到了陆承暄身边,将池小鲤锁门的事说了一遍。
谁知,陆承暄只是淡淡地看了房门一眼,道,“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说着,就朝另一头走去。
燕舞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便又唤了他一声。陆承暄停下脚步,转头道:“让绿意把书房收拾一下,我今晚就歇在书房了。”
看见陆承暄缓步朝着书房走去,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燕舞微微愣怔,回头看了看依旧亮着灯的卧房,又看了看陆承暄略显单薄孤单的背影,实在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池小鲤和陆承暄冷战了。
两个人不在一起用餐,池小鲤也不会再等陆承暄下朝,自己就把饭吃了。陆承暄就算下朝了,也多半不在院子里待,就算在院子里,也是自个儿在书房。两个人基本上不碰面。
甚至在晚上最方便沟通感情的时候,两个人直接就分房睡了。
似乎一夜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但是那时候,两个人见面还是都有话说的,不像现在——
莺歌、燕舞和绿意看着刚刚从外面进来的陆承暄,正和余萱说说笑笑地进了门,而池小鲤正好出院子,三个人碰到像是陌生人似的,谁也不搭理谁,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那一刻,莺歌几人都觉得周边的温度似乎都降了许多。
这冷战来得莫名其妙,三房的家丁、丫鬟们都是一脸的奇怪。明明在记忆中,他们的两位主子感情挺好的呀,怎么说冷战就冷战了?
经过众人的多方观察,最终确定为矛盾的根本原因就是余萱。
于是,三房的人同仇敌忾起来,再看见余萱来个,各种撒泼使诈,就是不让她进。余萱自然知道不让她进的不是陆承暄,就默认为是池小鲤。于是,她用道符做了一个纸鸟,飞进去找池小鲤算账,想要问问她为什么为难自己。
彼时池小鲤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正忧愁着是吃东西呢,还是睡午觉呢,结果一只纸鸟就飞了进来。她下意识抬手接住,谁知一股灼烧感瞬间从手心里窜了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把扔掉纸鸟,但手掌心易已然一片通红。
她皱着眉忍着痛揉了揉手心,低头打量着那只纸鸟,这才发现是一张道符所做,顿时怒不可遏。她扯下衣袖,隔着衣袖捏起那道道符,怒气冲冲地走到了外面,地对外面喊道:“这只纸鸟谁做的!”
被挡在门口的余萱哼了一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