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陆承暄笑过之后,又是一阵咳嗽。池小鲤忙伸手替他顺气,一边手忙脚乱地想去给他找药,刚转身,手腕就被陆承暄握住了。
“我没事……”陆承暄的嗓子更哑了,“说说燕月的情况吧……”
池小鲤看了他半晌,不想让他操心,就打算不说了。谁知陆承暄握着她手腕的手动了动,指腹顺着手腕摩挲上去,池小鲤只觉得有什么顺着他手指磨蹭的地方窜了上来,她一下子就窘迫起来。
“我说,我说!”池小鲤把手往后拉了拉,语带求饶。陆承暄笑了笑,却没松开手,让下人搬了张椅子过来,放在自己身边,然后拉着她坐在身边。
池小鲤坐下后,又动了动手,想提醒他松开。陆承暄便松开了她的手腕,可下一刻,他又转而握住了她的手。
“说吧。”陆承暄笑着看她。
池小鲤知道他大概是不会放了,又隐隐觉得被他握着,心里似乎有些小雀跃,就没有再计较,把燕月妹妹的事缓缓说来。
说完后,她眼巴巴地看着陆承暄,等着他想办法。可陆承暄听完后,只是沉默。
“你有办法吗?”池小鲤憋不住,主动问了。
陆承暄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没有”,他只是捏了捏她的手,说:“如果燕月的妹妹真的不想做五弟的侍妾,那么,就需要一个和侯府五少爷差不多身份的人,或者更高的人,去将燕月的妹妹要过去。而且这个人,还能是单纯地帮助燕月的妹妹。”
池小鲤眼睛一亮,正要想个陆承旸的对头,却又听见陆承暄说:“但是,没有谁会愿意因为一个女人,和侯府杠上的,没有意义。”
这倒也是,为了一个女人,还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人,和侯府争起来。别说两边真闹起来以后怎么办,单单说出去,就很掉面子。
池小鲤一下蔫了。
陆承暄安抚她,说再想想别的办法,可池小鲤满脑子都是要找个能和陆承旸“对抗”的人,想着想着,她的眼神忽然飘到了对面的人身上。
“有一个人可以……”池小鲤幽幽地说。
陆承暄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谁?”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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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燕月听说池小鲤有了办法,想见她妹妹一面的时候,她十分热情地把胭脂铺的地址和妹妹的模样告诉了池小鲤,还从头上取下一支点翠蝶形玉簪递给池小鲤。
池小鲤忙摇手,“哎呀,别给我,我不要!怎么能收你的东西呢?”
燕月嘴角微微抽搐:“这是让三少夫人给妹妹看的……我的信物。”
“呃……”
池小鲤拿着信物,在冬儿的陪同下出了府。说起来,她“嫁”进侯府一个多月了,还从来没有出过府,只觉得外面的花儿都比府里的美,空气都比府里的香。
池小鲤坐着侯府的马车,按着地址,循着香气,很快就到了燕月父亲的胭脂铺。燕月父亲见贵客上门,特别热情地招待着,好像恨不得池小鲤把所有的胭脂都买回去。
“夫人您看,这款红色的胭脂抹上去气色特别好,很适合您!”
“这款粉色的也很好,粉粉嫩嫩的,和您的模样特别搭!”
“还有……”
池小鲤呢是第一次出来买胭脂水粉之类,目不暇接看花了眼,身边的冬儿也是女子,自然也是喜欢这些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左看看,右瞧瞧,把来的目的抛在了脑后。直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爹,您手上这盒,是过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