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停车吧!”巷口,初夏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家,对着司机开口。
司机似乎有些为难,路东骁安排过,不许离开初夏半步,初夏笑着解释,“你站在这里就能看到我,我家就在巷里第五家。”
现在路东骁让人24小时保护她,而且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也不会再犯傻了,自然会先护自己安全为先。
其实她可以让司机跟着的,只是她会觉得不舒服,再说了她离家只有几步远了,这里绝对安全,再说,车子就是想往里开,也是开不过去的。
这么豪华的车子,如果不让司机看着,她也不放心,谁知会不会有谁家调皮捣蛋的小孩出来,用石子在车上划几道,要知道这么贵的车子,光漆也足以抵这里人几年的工资。
“少夫人小心,”司机不放心的嘱咐。
初夏点头,抬步往里走,可是越走心越凉,因为这里已经近乎空了,从每家每户敞开的大门望进去,只剩下空芜的狼藉,正应了那句话——人去楼空!
初夏加快了步子,往自家走去,另她没想到的是,她家的门也是大开的,而且里面的东西也不见了。
石桌石凳不见了,屋里的东西不见了,甚至就连院子里的银杏树都不见了,如果说之前那些邻居家是人去楼空的话,可现在她是人在却屋空了。
初夏第一反应就是她家的东西被人洗劫了,可这洗劫的也太彻了吧,居然连树都不留下!
初夏伤心的时候,也有些气恼,就在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伴着熟悉的叫声,“小夏回来了?”
“阿婆,”初夏叫了一声,然后指着自己空荡荡的家,有些委屈,声音不自觉的哽咽,“这是谁的事?”
虽然这里的东西都是旧的,并不值钱,可是每样东西都父母辛苦置办起来的,那些东西有她美好的回忆,现在被人不声不响的拿走,初夏好心疼,也觉得她歉疚。
如果她早点回来,就还能再看那些东西一眼,是她把这个家忘了,父母在天之灵,如果看到了,也会生她气的。
“不是你让人搬走的吗?”阿婆有些不解的问向初夏。
“我?”初夏怔愣。
“对啊,就是之前在你这里住过的小伙子,那天他带了几辆车和一些人,把这里的东西都搬走了,”阿婆的话让初夏立即想到一个人,可她还没说出这人的名字,就感觉手一紧,一只大手握住她的。
她侧目,就看到站在身边的人,只是今天戴了个鸭舌帽,鼻梁上还架了副眼镜,如果不是初夏对他太熟悉,还以为是遇到劫匪了。
“就是他,”阿婆这时说了话,边说边对初夏说道,“小夏,看到你幸福,我们这些老邻居也放心了,这小伙子不错,人长的好,对人也好。”
这些邻居还不知道她嫁给路东骁了,再加上之前裴天阳无赖的住在她这里好些日子,所以大家都误会裴天阳是她的男朋友。
初夏尴尬的不知如何回应,裴天阳却似乎一点都不客气,对着阿婆连连点头,小嘴更像是抹了蜜似的,“阿婆放心,我绝对对夏夏好。”
说的,好像他真是初夏什么人似的,不过初夏也没有解释,毕竟大家就此便散了,以后能不能再见到,谁都说不准。
阿婆又给初夏说了些拆迁补偿的事,并嘱咐以后要常联系才离开,虽然大家只是邻居,可是在一起住了这么多年,那份情早已随着岁月扎了根,看着阿婆弯曲的背影,初夏的心抑制不住的酸了。
那一刻,她有种和亲人离别的难过。
“别哭鼻子哦,我可不给你擦,”裴天阳抬手把鼻梁上的眼镜往下勾了勾,凑到初夏眼皮底下看她。
初夏别开脸,抬手推了他一把,“你怎么这么一副打扮,跟要去抢劫似的,还有你为什么我家的东西都搬走了,你搬哪里去了?”
“想知道?”裴天阳冲她露出他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至于打扮成这样,她以为他愿意吗?还不是为了靠近她?
路东骁现在对她全方位保护,他想要靠近她,真的是太难,刚才他进来的时候,那个司机双眼跟狼似的直盯着他,他要不是装成拆迁办的工作人员,估计根本进不来。
初夏翻白眼,“裴天阳我可以告你抢劫的!”
“真的啊?那只抢了这么点破破烂烂有点亏了,要不我把你一起抢了,你再告我如何?”说着,他做势就要去抱初夏,她尖叫着后退。
“你别动我!”初夏说这话时,下意识的去护自己的小腹。
裴天阳的目光掠过她已经有些外显的腹部,眸光蓦地一暗,然后转头看向院子,“你再看看,还有什么要搬的吗?”
连树都给搬走了,还有什么是他没搬的?只是初夏不明白,他会把她的东西都放到哪里了?难道是卖了?
“如果没有就走吧,”裴天阳用下巴向大门外的方向。
“你把我家的东西弄哪里去了?”初夏问他。
裴天阳冲她咧嘴一笑,“当然是卖了,不然还留着收藏?”
“银杏树,你也卖了?”初夏此刻站着的就是栽银杏树的位置。
“嗯,那东西很值钱的,你家这些破烂,也就那棵树有点价值,”裴天阳这话说对了,她家那棵银杏树和她年龄差不多。
不过听到他真把东西给卖了,她也真急眼了,“裴天阳,那都是我家的东西,你怎么不经我的允许就卖了呢?我抽屉里还有好多私人物品呢。”
“私人物品?”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