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喝的这么痛快了,”初夏与宁冉碰了碰杯子,酡红的小脸已经染上了醉意。
宁冉也是一样,吃吃的一笑,“是啊,好久没醉过了,今晚一醉方休怎么样?”
“好啊,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初夏再次给两人倒满了酒,不确切的说是倒了四杯酒。
只是有两杯酒并没有动,因为那两杯酒一杯是给何天真的,一杯是给薄杨的。
曾经他们四个人最好的朋友,如今一个不在了,一个伤心欲绝的远躲在部队里。
“我听薄爷爷说天真申请从部队转业了,”初夏最先开了口。
宁冉有些意外,“转回来吗?”
自从薄杨出事以后,宁冉就再也没有见何天真上过微信,因为她发了很多消息,都没收到回复。
“不,是去一个偏僻的地方做刑警,薄爷爷说那曾是薄杨的梦想,天真说薄杨不能实现的梦,她要替他实现,”初夏说到这里,眼眶再次酸了。
她吸了下鼻子,“小冉,我以为我们最终都会幸福的,可结果……”
宁冉伸手搂过初夏,“夏夏,这世上的事本就不如意十之八九,什么事不要想太多,知道吗?”
路东骁给宁冉说过,初夏把薄杨的事也怪到自己头上,想到初夏曾经得过抑郁症,宁冉还真担心她再次钻牛角尖。
“可是……”
“夏夏,有句话叫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每个人一辈子要走什么样的路,都早已是命中注定的,这与别人无关。”
命中注定!
多么无奈的四个字!
初夏与宁冉因为聊到了薄杨,情绪更加低落,两个人很快醉意越来越浓,最终醉倒在吧台上。
路东骁和雷洛城从角落里出来,看着两个喝醉的女人,一人抱起一个离开,其实这一切是路东骁设计的,包括酒也让人做了手脚。
雷洛城已经做了检查,大夫说他的肿瘤是恶性的,就算现在做手术,成功率也不足百分之三十,这与判了死刑没有区别。
如果这是他与宁冉最后的相处时光,他不想让自己的兄弟留下遗憾。
“好好把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临分别的时候,路东骁冲着雷洛城坏坏的提醒。
他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解释,其实他会同意路东骁让人把宁冉灌醉,并不是他要对宁冉做什么,而是有件事必须是在她无意识的条件下才能进去。
因为她太犟!
宁冉醉的很沉,雷洛城把她放到车座上,她都没有任何反应,他默默的看了她一会,才启动车子。
半个小时后。
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里,两名律师已经等在那里,他们看着雷洛城怀里醉的根本不醒人事的宁冉,迟疑了,“雷先生,这种情况下宁小姐就算签了字,也是无效的。”
“这种情况?哪种情况?”雷洛城声音清冷,直视着人的目光犀利的像是带着刀子,“你们不说,谁知道她是醉的?”
他这话一出,两名律师立即脸色微变,连忙附和道,“我们知道,知道。”
“那还不开始?”雷洛城将宁冉放到沙发上,可是下一秒,她便歪了过来,歪进了他的怀里,甚至还像小猫似的呶了几下嘴,仿似在说什么。
这样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软濡濡的,就像希希一样,雷洛城的心微微一颤。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两位律师收拾好面前的文件站起身来,“雷先生我们走了,这份文件二十四小时后就生效,如果你反悔可以随时与我们联系。”
雷洛城看了眼怀里的女人,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来,“如果要反悔,今天就不会麻烦二位了,不过这份文件三个月内不能对任何人透露。”
“是,请雷先生放心!”
两位律师关门离开,雷洛城看了看怀里的女人,起身抱着她向着卧室的大床走去,他将她放到床上,刚要转身离开,忽的感觉手臂一紧——
“雷洛城!”他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