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东骁的手上骤然一痛,再看已经被她咬出了血,猛的一个甩手,将她毫不留情的甩开,“你属狗的吗?”
“我要是属狗,就把你咬死!”初夏苍白着一张小脸,嘴唇因为沾了血,格外的红艳。
她的心更是破开了窟窿,现在的她哪怕再骄傲,可她还是在昨夜失身于这个男人,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有最后的自尊。
从地上缓缓起身,初夏拽过被子包住自己,骄傲的扬起下巴,眼里却是泪意朦胧,“别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可惜我不稀罕,你想买,我未必想卖。”
一双黑眸眯起,路东骁的目光落在她满是倔强的小脸上,眼底的兴趣越发浓郁,“是么?那我拭目以待,只希望你不要有一天跪着来求我!”
“休想!”初夏说完,快速的拿过沙发边的衣服,跑去了卫生间,再出来时,那个男人已经不在,却是有个女人站在房子中间。
“小姐,这是协议,路先生说你想好了就签字!”女人将协议递了过去,初夏看都没看就抬手挥开。
“麻烦告诉那个混蛋,让他死了那条心吧!”说完,她就快速的跑离,一秒钟都不愿多呆。
宽敞的马路,两边的柏杨将阳光遮掩在外,黑色的房车行走在其中,车后座的男人低头看着膝盖上的文件,神情专注。
“她走了?”哪怕路东骁眼帘都不曾掀一下,但是秦湛的每一个表情早都在他的视线中。
几分钟前,秦湛接到别墅的电话,一直犹豫要不要开口,没想到老板却主动问了,而且听他的口气,甚至连秦湛接电话的内容都知晓,路东骁这人太明察秋毫。
“总裁,要不要把她再……”秦湛试探的问。
“不必!”路东骁合上手上的文件,幽深的目光望向车外,“她会回来的求我的。”
他说的那样的笃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眼前浮过初夏的眉眼,慢慢的与记忆中的一张脸重合,竟是说不出的相似,却似乎又有些不同。
这么多年了,他终是无法忘记,哪怕只是相似的一张容颜,都能让他又心血翻腾。
难道,忘一个人真的这么难?
初夏从别墅里出来,走到脚都起了泡,也没有看到一辆出租车,这里是豪宅区,住在这里的都有私家车,怎么会有出租?
双腿间的疼随着她走路的长久,越来越厉害,似乎在刻意提醒着她什么?咬了咬牙,初夏努力提醒自己,一切都过去了,这痛也只是暂时的。
当她走到家门口的那条小巷,初夏的眼眶再次潮湿,此刻站在这里,她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这一夜,她失去了自己一生最宝贵的东西。
好半天,她才让自己的情绪恢复如常,向着那低矮的平房走去。
吱——
她推开了门,没有生息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莫明觉得寒凉,翘首向着一个房间看看,低声叫道,“宇扬,宇扬你回来了吗?”
没有回应,她的心下沉,难道那个男人骗了她?
暗暗深呼吸,她走过去,推开半掩的房门,目光在触到床上的身影时,心放下,可瞬间又被提起。
“宇扬,你怎么了?”看到床上一身是血的弟弟,初夏当即就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