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已经被这个变态温水煮青蛙了。开始收到这四个字的骚扰短信还会生气,现在只是淡定点按了删除键。
吃完午饭是午休,苏言刷了饭缸子回宿舍拿了记名用的登记本在楼道了和其他几个学校的检查人员汇合了,其中一个见了苏言就朝着他挤眼睛,本来眼睛就不大,苏言都担心他把眼睛挤瞎了。
检查完一楼,小挤眼的眼都挤酸了,苏言都没有搭理他,于是挣扎着挤开前面的人,在苏言的耳边叫:“一姐夫。”
苏言手里的本拍他头上了:“谁是你一姐夫?”小挤眼不服气:“楚眉是我们学校一姐,据说昨天晚上我们一姐都亲你了,你怎么还不承认,怎么这么不责任啊。”
流言害人命。阮玲玉诚不欺我。
苏言不动声色,打听了一下消息出处,才知道经过昨晚一闹,楚眉是他女朋友的事儿已经在大一新生中传遍了,进而传到了他们这群人的耳中。
这在苏言眼里不是什么大事儿,流言蜚语止于智者。只要出了军训的山区,各自回了学校哪儿还会有联系。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小挤眼对苏言说:“一会儿三楼到我们班的时候,一姐夫多给我们点分,让我们也骄傲一把。”他小声点说“;一姐夫,这里还有你情敌呢,就我们学校屁颠颠跟着一姐来的陈亭,你可得注意了,他可坏了,你看我这信息值钱不。”
他们已经查完了二楼,上了三楼,苏言抬手给自己班打了个高分,然后呵呵一笑,心想扣不死你,让你胡说八道。
查完分,大家就散了,算算时间还有两天这军训就结束,苏言这两天尽量避免和楚眉见面,一姐楚眉本来就对苏言有意见,明显觉出苏言这两天是在躲着他,更是对苏言仅剩的好感都没了,见着面了恨不得给苏言两个大白眼。
终于熬到了最后一天,舍友体育系同学早晨醒来就疯狂了,拿着枕头使劲在床上敲:“老子明天就脱离苦海了,信号,我要信号,信号啊。”
苏言正收拾自己的行李箱,明天就要回去,可是为什么有一种微妙的忐忑,那种感觉就是仿佛要陷进自己的噩梦中。
可怕的冰球球。
苏言叠被罩的手顿了顿,回头对体育系室友说:“你不害怕?”
体育系室友立刻蔫了:“我很害怕啊。”
苏言小声附和:“我居然也有点。”
两个人又相顾无言,瞬间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感触来。收拾完床铺,刷完牙,洗完脸,大喇叭就开始广播了,要求所有的服务小组人员到后面的小操场集合,说是有任务要交代。
苏组长带着带着组员去小操场集合,一个军官领着一个几个士兵拎着几个袋子过来分发到组长的手里,苏言打开一看,里面是军用饼干,目测了一下,也就是一人一块的量。
果然证实了苏言的想法,今天所有的干粮就是一块军用饼干,他们这些服务人员将和新生一起被被拉到山林之中,然后必须在五点之前回到这里,才能有晚饭吃。据说晚饭吃好的,有烧鸡。
苏言拎着一袋子压缩饼干,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几块巧克力,这一个时刻真是太感谢周美娟了。
由于理工轻工师范这三个学校男女不均,军官就将三个学校的新生打乱分了分,这是为了照顾师范那些小姑娘们。
相应的他们这些服务人员也已经被分了组,苏言听完分配名单觉得生活愚弄了他而他还得继续爱着生活。
他和楚眉被分到一组了。
然后他还在名单中听到了楚眉那个屁颠屁颠的追随者陈亭的名字,苏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陈亭,就见陈亭也正看向他。
四周的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小挤眼还朝着苏言握握拳示意他加油。
苏言在众目睽睽之下举手:“我反对。”
军官看都没看他一眼:“反对无效,这是命令。”
随后他们就被大卡车载向了荒野。
说是荒野其实就是距离军区步行约六七个小时的路程,四周没有什么危险物,路途虽然不算平整,但是被清理的很安全,他们五个组被放到了五个不同的地方。
苏言拎着手里的压缩饼干,分发到新生的手里,到了楚眉的时候,陈亭一把拿过去了,然后递到楚眉的手上:“楚眉,给你。”楚眉虽然不待见陈亭,可也不待见苏言,他们俩谁给都一样。
周围的大一新生忍不住嘘了一声,苏组长有情敌哦。然而苏组长没有做出任何反击,淡定的把手里的压缩饼干分发完毕,把最后一块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苏言心想还是省省吧,最大的考验不是食物,不是路程,是没有水,没有水七八小时候顶着大太阳的路程并不好走。苏言看了一眼队伍,看着眼前这些细皮嫩肉的小家伙们,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我是连一滴唾沫都不愿意和你们浪费的。苏言心道。
然后他们启程了。
苏言在路程中感觉到了陈亭的针锋相对,陈亭开始在新生中讲苏言的坏话。一个两个不算什么,所谓三人成虎,慢慢的新生中就开始有人背着苏言说苏言的坏话。在陈亭的语言里苏言就是一个背信弃义,好/色贪婪的小人,杜撰的小故事还不少,都赶上一本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了。
苏言在一次解决完个人问题,返回队伍时,就听见几个小女生叽叽喳喳的聚在一起聊天,一个说:“真没看出来苏学长还有这个嗜好,喜欢摸女生大腿。”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