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回忆起第一次去那家店,离开的时候,他看了眼摆在橱窗处的等人大小的木偶。
当时他觉得眼熟,事实上那就是失踪的第二个受害者。
她被做成了木偶,显眼地放在橱窗处。
真是明目张胆的举动。
“那是个变态吧,天,当进到他的工作室内间,那天可是吐了好几个人。”
安德鲁也想起那天的盛景了,不客气地笑了,吐的那几个都是新来的。那才不是他见过最恐怖的,那些人是没有看过白解剖尸体,那才是真正骇人,让人只想把吐出来再吃进去。
说到白,白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上班了。
“今天白来了吗?”安德鲁问。
约翰摇摇头,“卡特已经说了好几遍要从别的区调了一个新的法医过来,如果白还旷工的话。”
安德鲁叹了口气,本来让白接近那个木偶店老板,也有他的事,他还拿白的手机主动去约对方。接近他是为了引出凶手,却没有想到那个人就是凶手。
而这样一来,许多不能解释的也能解释了。
为什么艾登·特纳杀的人几乎都跟木偶店有着关系?
为什么艾登·特纳要在四月二十五号的那天突然杀人?
安德鲁心情有些复杂,这个杀人案其实是两个变态的故事。
一个是心理本身就扭曲了,而另外一个则是喜欢对方而活生生扭曲了。
“欸,那个案子判下来了吗?”安德鲁问。
那天开庭他接到报警,就出警了,
回来也一直没问。
“判了,前三天下的,一个死刑,一个有期徒刑二十年。”
“谁死刑?”
约翰奇怪地看了眼安德鲁,“不废话,当然是那个杀人的。木偶店老板最大的问题是他从头到尾没有杀人,再加上有那个艾登几乎把所有罪揽自己身上了,那家伙才不会被判死刑。不过,他不是有心脏病?在那种地方,应该活不了多久吧。”
不是疑问的语气,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什么时候执行?”
“死刑那个十天后执行,坐牢的那个已经进去了。”
安德鲁撇撇嘴,眼神扫过已经空了很多天的办公室。
“无望的爱,真可怜。”
约翰奇怪看着安德鲁,“你说谁?”
“没有谁,我随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