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嗯。”
“你就送到这里吧。”
“那师傅慢走。”
“好了好了,快回去吧。晚了我那孙子又该坐不住了。”
送走师傅,刚进宫门我便看见了慕渊。他果然如师傅所说,已经在宫门里面等着了。
我跑到他跟前,“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等我的吗?”
他拉着我刚回来,便一手将宫门掩上。
“慕渊,大白天的,你关什么门啊。”
他不由分说,面无表情,伸手便要解我的衣服。我看他一脸严肃,似乎也不是那个意思。
几粒盘扣转眼间已经被他解开,外衫松散。我按住他的手,“慕渊,你干嘛!”
他看我一眼,将我的手扯开,脱下了我的外衫还不算,他还想继续脱我的里衣。
我忽然就想起了盘踞在肚子上的那道狰狞伤疤,中间一道血色刀口,两侧针脚密密麻麻交织着。师傅没有骗我,她果真结结实实将那伤口缝了个七八遍。不行,不能让他看见。
我死死攥住自己剩下的衣裳,转过身去,背对他,“慕渊,不行。”
他却在我身后说,“没什么不行的,你快些转过来。”
“不。”
他从我身后环了过来,缓缓将我抱紧了,道,“延延,你躲也没用,早晚都要给我看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的一切,我都得知道。”
他硬是将我的身子扳过来,一手捏了我两只手腕,快速除了我身上的里衣。那道伤疤上如今就只剩一层肚兜了。
我摇头看他,“不要,慕渊,求你了,不要看----”
他不顾我哭我求,还是将系在我脖子上的那根粉色系带解开了。布料滑落,他目光就毫无遮挡地落在那道狰狞上。
就连他似乎也没见过如此可怕的伤痕,一时怔住,我挣脱了他,抱着身体蹲在地上,不愿他在多看一眼。
他却将我从地上提起来,狠狠抱进怀里。我伏在他肩上哭,他一边轻轻拍着我的背,半晌才问出来,“延延,你,你还疼不疼。”
我边哭边趴在他身上摇摇头。随后又跟他说,“慕渊,我以后不好看了,可怎么办?”
他却拉开我,又低头伸手轻轻抚过那道伤疤。那伤痕太长太深,以至于我用两只手都无法完全遮挡住。“慕渊,我求求你,你别再看了,好不好。”
他却说,“你又说谎骗我,这么深的刀口,你怎么可能不疼。”
眼泪被他擦了又擦,“延延,在我眼里,这世上没人会比你更好看。”
“真的?”
他认真点头,“嗯。”
泪水都被他吻去,他将我抱到榻上。
剩下的衣物早就被他除去,他也轻柔缠绵地吻了一遍又一遍,却迟迟不动。我知他其实急切,也知他在顾忌什么。
只好跟他说,“慕渊,你放心吧,我这伤口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师傅说过了,阴阳针线过,是不会有问题的。那个,你,可以----”
他终于再犹豫,身子往前一送。可我知道,他就算在难受,也依旧在克制着,一直撑在我身体上方,怕压到我丝毫。
关键时刻,他及时退了出,“延延,孩子,咱们有一个就够了。”
第二日,老太后宫里来了人。说是要请我过去一趟。我没想到老太后已经病得如此严重,她躺在榻上,身侧已经完全离不开人。我又回来的事情被传的神乎其神,想必她也已经听说了。
“延延,她是不是来过了?”
太后口中的她,应该是指师傅了。
“回太后,是。师傅她帮我换回身体后就走了。”